薑了下意識的抿緊了唇,悄悄屏住呼吸,生怕裴言澈聽到他震得人耳朵發疼的心跳聲。
“可以嗎?”裴言澈單手撐著地,又問了一遍。
薑了盯著裴言澈鼻尖處又凝聚出來的一滴汗珠,自己也熱得不行。
他突然感覺口好渴,無意識地滾動了下喉結:想舔……
腦海中浮現出那個畫麵的時候,薑了才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多危險。
他慌亂的錯開眼神,偏過頭去,盯著不遠處的沙發腿兒看。
裴言澈沉默著繼續他的俯臥撐——
“一百零七”
“你不回答的話,我當你答應了?”
“一百零九”
“我要親你了?”
一百一十一“
“我真的要親你了?”
“一百一十三”
“……”
裴言澈真的很嚴於律己,兢兢業業的坐著俯臥撐,數著數兒,數一下還要問他一句。他鼻尖的汗滴,一滴一滴地打在他臉上,煩人的很。
薑了被煩得腦門兒沁出了汗:要親你就親,為什麼還要問這種問題?這讓我怎麼回答啊?好羞恥,好想滾到沙發底下去。
“一百六十七”
“一百六十八”
“……”
裴言澈每做一個俯臥撐,都會離薑了更近一點,但就是不親上去。
此時他就是一個彬彬有禮的紳士,執意要等到薑了開口同意,才要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一百九十九”
“二百”
“二百零一”
“……”
終於,薑了忍不住開口:“你,能不能彆做了。”
“能。”裴言澈停下來,單臂撐著地,身體懸空,歪著頭找薑了的眼睛:“那你能不能讓我親一下?”
薑了不敢看他,認命般閉上眼睛,開口說了幾個字:“親親親,讓你親!”
愉悅爽朗地笑聲傳入薑了的耳朵裡,真得他耳膜鼓動,隻聽裴言澈紳士地低聲提醒他:“那我要開動嘍!”
薑了緊緊閉著眼睛,羞澀地等待著,可等了半天也沒見裴言澈有所行動。
他眼睛悄悄睜開一條縫,正對上裴言澈有些促狹的笑:“樂樂是不是在等我吻醒你呢?”
薑了鬨了個大紅臉:“才沒有!”
他頓時覺得自己被耍了,一把將裴言澈推開,起身向臥室走去,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被裴言澈抱著按在了牆上。
裴言澈剛運動完的身上很熱,嗓音是說不出的暗啞:“讓我抱一下,抱一下就好。”
薑了能感覺到抱住自己的這具身體有多僵硬,都是男人,他自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有些慌了,一動也不敢動:“你怎麼突然……?”
裴言澈的臉埋正在他頸間,聞言自嘲地悶笑出了聲:“你才發現?它從進這間屋子那一刻就成神舟十四了,現在就差你給它點把火了。”
說是這麼說,可是裴言澈還是克製著沒讓自己的大弟碰到他身上。
薑了哽了一下,十分難以理解:“好好地你怎麼……?”
裴言澈歎了口氣:“知道我為什麼不敢在外麵那樣做俯臥撐了嗎?知道我為什麼不敢真的親你嗎?”
薑了:“……”
裴言澈咬著牙:“因為我怕我忍不住……”
會嚇到你的。
末了,薑了問出了一個自己都覺得白癡的問題:“你是不是憋太久了?”
“嗯。”發|情對象如此不解風情,裴言澈都被氣笑了。他側過頭,嘴唇貼在薑了的耳朵上,啞著聲音承認:“是啊,憋很久了,整整八年了。”
薑了:“……”
嗬,嗬嗬——
“怎麼?你沒憋過?”裴言澈把壓力給到薑了這邊。
他是想知道,他不在他身邊的這幾年,他是怎麼過的。
薑了紅著臉,彆過頭去:“我,有時候,會用,手,自己解決……”
可惡的是,解決完之後夢中的那張跟眼前一模一樣的俊臉會變成小天才電話手表,特彆嚇人。
裴言澈抱緊了薑了,上身貼著上身,隻從腰部以下,留了很大的空隙。
薑了被他抱得有些難受,鬼使神差地開口:“要不要,我幫你?”
抱著他的裴言澈聞言,楞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見他沒有反應,薑了才意識到自己對他做出了怎樣的邀請,瞬間臉色紅幾欲得能滴血。
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來了,而且他肯定聽見了。
薑了覺得自己真的太輕浮了。
“不要就算了。”他自暴自棄般輕輕推了裴言澈一下:“放開我,我要去睡覺了。”
裴言澈側起頭,在他臉上重重親了一下:“誰說不要了!”
裴言澈轉身就將薑了拉進另一邊自己的臥室裡。
薑了“……”
“為什麼要來你房間?”在你房間我會覺得自己是羊入虎口。
裴言澈把人抵在門後,聲音帶著喘息:“我怕我進去你房間,就不想出來了。”
他抓起薑了抵在自己胸前的手,暗示性地放到腰側,眼角赤紅地看著他:“不是說要幫我嗎?”
“你,你彆看著我啊。”薑了的聲音跟小,羞怯的樣子惹得裴言澈恨不得讓他的神舟十四馬上升空。
“好。我不看。”
裴言澈啞著聲音,偏頭叼住了薑了充血的耳垂,用口腔裡的軟肉重重的磨他,用牙齒輕輕的撕扯。
薑了難受得輕哼了一聲,跟貓兒叫似的。
裴言澈僵了一下,抬起手捂住了他的嘴:“求你,彆出聲。”你再發出這樣的聲音,我不保證今天晚上能放你回去。
薑了也被自己的聲音驚到了,嚇得咬住他的手指,真的不敢發出聲音了。
“嘶——”
裴言澈有些吃痛,報複似的用手指攪亂了他。
薑了的手終於動了。
裴言澈今天穿的是運動褲,薑了顫抖著手摸索著找到了褲腰上的繩結,然後用力一拉……
然後,他愣在那裡。
薑了慢慢地低下頭去看著手邊的繩結,有些尷尬的開口:“好像,成死結了。”
房間裡瞬時安靜了,連含著他耳垂的裴言澈都忘了呼吸。
裴言澈:“……”
薑了慌亂的蹲下身子:“沒關係,給我一分鐘,我能解開的。”
裴言澈無語望蒼天:“……”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姿勢有多讓人欲罷不能?你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小妖精吧!
裴言澈後退一步,拉起薑了將他推出了房門:“你先回房,我明早去找你。”
說完他就關上房門,還上了鎖。
薑了:“……”
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
這晚,裴言澈在浴室裡洗了一個多鐘頭的冷水澡,才堪堪將他的好兄弟神舟十四安撫回原型。
事後,他躺在床上有些後怕,如果剛才讓薑了繼續下去,他真的會把他吃得渣都不剩的,到時候把人嚇跑了,吃苦受罪的還是他自己。
第二天一早,裴言澈做好早飯,敲開薑了房門的時候,就看到了一隻熊貓樂樂。
隻見房門後的薑了頂著兩個圓圓的黑眼圈,看見裴言澈的第一句話就是:“昨天晚上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彆生我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