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哪有不瘋的FIVE 一起瘋(2 / 2)

山元直見今天跟朋友聚會,他的富二代朋友說要帶他們見識一下,便來橫濱最大的賭場來玩一下。一玩便玩到了現在。賭場裡的人大概是認識他朋友,特地留給他們這一行人專門的包廂。

山元直見沒來過賭場,卻聽說過這家賭場的許多傳聞。沒有見到傳說中賭場裡見到的那些,他真是鬆了口氣。畢竟有人捧有人陪,就這樣玩也確實玩得開心。當然,他知道他自己過來就不會有這個待遇了。

這些都是看他朋友麵子。

已經很晚了,他們在賭場門前正要分彆。

他突然聽到空氣裡傳來的不知名囈語,下一秒又感覺什麼恐怖的東西跟他擦肩而過。

咕嘟。

這瞬間他想起那些駭人的都市傳聞,他吞了口口水,不敢繼續想下去了。隻不過,事與願違,他的身體突然間冷得也控製不住地直打哆嗦,這反應,像是碰到什麼臟東西。

他抓著身邊的同學急匆匆就要走:“我們快回去吧。”

然而他的同學在之前賭癮大起,卻輸得一塌糊塗隻能一直被迫灌酒,現在醉醺醺得神智也不知道丟哪兒去了。也因為他們倆的家在一個方向,便由山元直見送他回去。

山元直見也沒指望得到醉鬼的回答。

他抓緊同學的胳膊扶著同學悶頭跑著,他加快了速度,決定趕緊回家。他再也不來了。

早知道碰到這古怪他就不來了。

希望到家好點吧。

雖然山元直見對此抱有懷疑,但是還是沒忍住這樣期盼。

“啊不好意思。”

這樣快跑的後果就是撞到人了。

這裡是居民區,這條路上晚上人並不多,特彆是現在深夜了,有人才奇怪。

“不好意思,你沒事吧。”

山元直見捂著額頭撞出的包,嘴裡連連道歉,他忍著頭暈正要從地上爬起來看看情況,卻差點一個趔趄又要摔下。

“這是我要問的,你沒事吧。”

一雙手拉了他一下,等到山元直見站穩才將他鬆開。

他撞到的這個倒黴鬼還穿著家居服,雖然身後背著什麼鼓鼓囊囊的,但是看起來就是在散步。

雖然深夜散步有點奇怪,不過他在心裡確定,他撞到的這個人是個好心人,還是個練家子。更重要的事,對方脾氣真好。真是太幸運了。

對方的力道很大,哪怕剛才扶的時候,山元直見全部重力壓在他身上,甚至撲棱了兩下也不動他分毫。

“謝謝謝謝……”山元直見實在感激他這一搭手,他想起自己的怨種同學,“對了,你看到我同學了嗎?”

剛才摔了的時候,就是說,他好像把朋友摔出去了。

“你是說他嗎?”

山元直見順著對方指的方向,看到他的怨種同學摔了之後正癱在地上呼呼大睡。

“……”

這副半點不憂愁的樣子,山元直見此刻居然有一點羨慕。

“需要我送你們回去嗎?”

救命恩人真是好人。

山元直見感動得要命,“謝謝!不……”

一抬頭,恩人就不見了。

“……人呢?”

空蕩蕩的街道上此刻隻剩他和他失去知覺的怨種同學。仿佛剛才碰到的是一場夢。

18

月色下,小巷裡。

兩個醉鬼搭著肩路過,手裡還緊緊攥著酒瓶。

一個酒鬼打了個酒嗝,對著高空懸著的月亮舉起酒瓶,“月——亮——!大!”

另一個酒鬼眼睛一晃,盯著那個被舉起的酒瓶就挪不開眼了:“酒!酒!是酒!”

他朝眼中那個酒瓶撲了過去。

兩個酒鬼就這麼打了起來,然而他們沒有注意到身後空氣扭曲一瞬。同時又有一道白光斬過。

危險在如此近的地方,兩個酒鬼卻恍若不知。或者說,他們是真的察覺不到。

酒鬼們玩笑似的打了兩拳,之後便停戰,他們又搭著肩哥倆好地晃晃悠悠走著。

走出那個巷子後,其中一個酒鬼似乎聽到身後什麼動靜,突然回頭看去,卻見一道令人膽寒的刺眼白光閃過,快如閃電。

這瞬間他神思突然清明,在橫濱那些見不得光的地方混得久了,他對危險幾乎有種直覺。他頭冒冷汗,隻覺不妙,抓著同伴朝遠處飛快跑起來。

之前寶貝的酒瓶也在慌張中丟在一邊。

他心裡開始後知後覺感到害怕。

另一個酒鬼還在醉醺醺中,“酒、酒……慢、慢點……嘔、嘔——”

生死關頭,逃跑的人能帶上同伴就算不錯了,哪還顧得上同伴的感受,“閉嘴!”

他又加快了腳步,心中暗暗祈禱後麵的殺神不要跟上來。

19

小巷中,乙骨憂太收起長刀。

一擊擊空,卻沒什麼必要再繼續了。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這個咒靈。

上一秒的時候它要對那兩個酒鬼下手,也是在那一秒鐘,他也在同時出手了。

乙骨憂太晚上四處走走,偶然在路上撞上被咒靈影響的兩個學生,幫他們趺除咒靈殘渣後他便一路追蹤過來。

好在趕上了。

不過,卻沒想到,或者說超乎他預料的——

他的殺招空了。

很簡單。

這個咒靈想要襲擊人的時候,被一條憑空出現的繩子綁得半分不能動彈,更古怪的是這繩子一出來,這個被壓製的咒靈就不敢掙紮半分。

乙骨憂太看著這個咒靈,感受著繩索裡這份多出來的咒力,心裡確定了這份咒力的主人。

毫不誇張,正是這份及時而來的力量,才能遏製住這個咒靈剛才的惡行。

“……真是命大。你的主人救了你一命。”

“感恩吧。”

乙骨憂太輕聲道。

如果它的主人,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人的話,縱使有這道規範咒靈的契約在,他也定會毫不猶豫將它祓除。

不過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他又一次拔刀。

雪白的刀背倒映出他鋒芒初綻的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