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虔誠信徒總是產生在我們種族之中。
此行坎坷 ,祝安。
*■
————
“嘖,這老家夥又這麼文縐縐。”
一旁的清潔機器人正在收拾沙發,西澤隻好坐在桌前讀完了整封信。
從小西澤就被嚴格要求按照模板活著,就因為“母親”喜歡這樣的男性,小的時候他不懂,總是問教習老師:為什麼“母親”會喜歡這樣的人呢?活潑好動的就不喜歡了嗎?
那時老師說等他長大了就明白了。
等他長大後接觸了更多,接著嘗試了與蟲族的融合,這時才明白為什麼。
不是母親喜歡這種類型的人,而是蟲的部分傳承基因告訴他:蟲類的感情很少,所以外露出來的性格都是一個樣子。
而如今,融合了蟲類基因的他,將會一點點拋棄了人類情感。那些情感更像是多餘雜質一般,隨著蟲類基因的增多,屬於人的部分越來越少。
或許,他真的能變成了蟲族。
但是,目前教會裡沒有人真的能完全進化成有理智的高等蟲族,當然了,他這種進化與凱文的蟲化是兩種不一樣的概念。
凱文接種的都是低等蟲族基因,即便蛻化成蟲也僅僅成為低等級蟲族。
而他接種了一部分王蟲基因,這種基因使他擁有者更高的權利,比如操控低等蟲群。
而他前往諾瑪星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到沉睡中的母親,如果能得到祂的喜愛賜下蜜液,又或者成為王夫那是再好不過得了,而他也會因為母親的喜愛從而真的蛻變成為蟲族。
為什麼說是“沉睡中的母親”,因為他們調查研究發現,幾個世紀前的蟲母雖然被擊殺,但她憑借自身強悍的體質開始漫長的假死期,隻要能量足夠,那就能再次喚醒“母親”。
想到母親,西澤俊美的五官隱約渙散,屬於蟲類的複眼、口器顯露了出來。
“真是的,隻是想到母親就能讓我擬態崩潰呐……”
西澤控製著身體屬於蟲類的部分,過了十來分鐘才把擬態保持穩定。
可能是諾瑪星的影響太大了,隻是想了一下母親就讓他反應這麼大,連擬態都維持不住的激動。
畢竟諾瑪基地是建設在蟲巢上的,而母親的遺體便在基地裡。
隻可惜現在的聯邦人忘記了蟲巢究竟在哪裡,聯邦很多人都知道一個通俗的知識:蟲族的大本營就是母巢,那裡有著數不清的強勁蟲族,也有著他們所畏懼的噩夢來源——蟲母。
但他們不知道母巢究竟在什麼地方,在那些有心人的隱藏下,母巢也就在宇宙眾多星球中隱藏了下來。
當星艦來到諾瑪星範圍內那一刻,屬於蟲的基因如同水進入油鍋般沸騰起來,要不是有眾多石製雕像的壓製,他早就控製住自己的擬態。
那種溫和的,旁人感觸不到氣息籠罩著整個星艦,讓他病態般的沉迷。
太美妙了,這就是母親嗎?
可能屬於蟲的部分作祟,讓他有種想法:即便成為不了王夫,隻得到祂的一絲憐愛下恩賜蜜液,他也願意為了母親死去。
以前西澤覺得雷諾閣下文筆太過文縐縐,每次回信都要懷念母親,而現在到了母巢的地界,他能讚美母親千遍萬遍。
可字字句句的思念終將是文字,不切實際的華麗詞藻堆砌出來的讚美也不過是虛無的空中樓閣。
“母親已死”這個概念依舊讓他感覺無法適應,他想不到沒有母親的存在那蟲巢的意義又是什麼?每當那種柔和的氣息籠罩著他的時候,他總覺得母親又回來了,纏繞在他周圍。
他能感應到母親微弱的呼吸,緩慢綿長的氣息像是專屬於他的魔咒,引領者他儘快回到母親的懷抱。
而現實他卻還在星艦內,感應不到母親的位置。
可能血統太混雜。
他要加快自己的行動才行。
”
“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