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惡夢都是過去式 ——“信祠我們……(1 / 2)

——“信祠我們拉勾,要一起逃出這個鬼地方哦”男孩伸出小拇指在信祠麵前晃了晃。

——“好。”信祠慢慢伸出手和他拉勾。

——“三叔,這個通道是信祠挖的,他要逃跑。”所有小孩跟風指著他,包括那個男孩。

——“要不是有富豪訂了你…...哼,下次還敢試圖逃跑,你的下場就和他一樣。”

信祠被綁在木樁上,看著一群成人,對著曾經和他拉勾的男孩進行慘不忍睹的行為。

各種歡笑聲掩過了他的尖叫痛苦。

場散了,男孩再也沒能醒來。

————

信祠忽然從夢中驚醒,渾身發冷。

大力喘著氣,久久不能緩過來。

“又夢到了從前......”信祠握緊了拳,喃喃自語道。

一閉上眼,又是那個惡心的場景。

信祠身形無聲的顫抖著,迷茫又無助,他在這個混亂的星球上苟且偷生。

而過去的不堪的回憶總會浮現在腦海裡,刺激著他的神經。

使他更加痛苦。

他想求生,卻又覺得他理應死去。

他為什麼要活著?

信祠蜷起身體,雙手抱著膝蓋,希望取得一絲絲安全感。

可是沒有。

在黑夜的籠罩下,噩夢越發的清晰,信祠全身都在恐慌發冷,像是有人在掐著他的脖子,連喘息都感覺困難。

儘量將自己蜷縮到最小,染滿淚水的眸眼突然看到一旁躺著的鬱肆,他有些猶豫不決,最後還是慢慢湊過去。

“鬱肆。”

他聲音顫抖著,輕聲試圖呼喚。

有什麼液體滴在了鬱肆手背上。

“我在,怎麼了。”

鬱肆張開眼,看著湊在自己麵前驚慌失措的小少年。

“你說你是來保護我的...”

“嗯。”

“那能不能......”

話語遲遲沒有下文。

“嗯?”

鬱肆看著他失色蒼白的麵容,先一步伸手摟過信祠,將他抱在自己懷裡。

“能不能......抱抱我。”

主角怎麼會看著這般痛苦?

“我好冷...”主角害怕地腦子一片空白,在鬱肆耳邊無意識地呢喃著。

信祠跨坐在鬱肆身上,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脖頸,腦袋埋進他的肩窩上,他們身體彼此緊密相連著。

信祠努力攝取鬱肆身上的溫度。

鬱肆沉默著,伸手抱住了這個受驚的少年。

感受到鬱肆那溫熱的體溫,全方位無死角地包裹著自己,信祠緊繃的身體才勉強不那麼緊繃。

這是做噩夢了麼。

鬱肆保持原有姿勢靜止不動,一手攬著全身顫抖的人兒,任由小少年掛在自己身上。

他們就這樣無聲擁抱著。

直到鬱肆感覺到肩膀濕透了。

鬱肆揉了揉小少年的腦袋,待他呼吸平穩後,鬱肆放軟聲音哄道。

“快睡吧。我在這裡。”

信祠哽咽著,哭著哭著就感到累了,困意洶湧擁上來。他迷迷糊糊的應著,而身體抱著這溫暖體溫的力道卻不減,像亡命賭徒抱著最後一桶金錢。

幸好。

幸好現在他現在不是孤身一人。

——

信祠是在鬱肆懷裡醒來的,抬頭就和他清醒的視線對上。

記憶的匣子被打開,如潮水般洶湧而來,信祠想起來昨晚發生的一切。身子一僵硬,十分窘迫,連忙鬆手放開了鬱肆。

“早....早上好。”

“早。”

得到釋放的鬱肆活動了下身體,起身往外走。

信祠抿著嘴,以為因自己昨天無禮的要求,導致他生氣了。跟到鬱肆後麵扯了扯他的袖子,有些無措輕聲道。

“你要去哪裡?”

“去河邊取些水。”

鬱肆側過身子,手掌揉了揉主角略長的頭發。

手感還不錯。

“你再休息一會,等我。”

“我也去。”

原來並沒有生氣,信祠心裡鬆了口氣。他給了鬱肆一個笑臉,躍躍欲動言道。

“不,你的腳上很多傷。”

鬱肆頓住了腳步,一口否決道。

昨天走那崎嶇又遠的路,而為了趕上鬱肆,鞋子和腳底被尖銳的石子磨破出血了。

鬱肆目光明明是淡淡的,卻帶來極大的壓迫感。信祠隻能作罷,默默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他是怎麼發現的我腳上有傷的?

信祠隻得看著他高大的背影離去,有些納悶。

——

徹底了解鬱肆後,信祠放下了所有的提防。

是陽光明媚的中午。

【宿主,錯過明天那班飛船,你至少得再等兩年才能等到!千萬千萬要記得啊....】係統又開始在鬱肆腦海裡嘰嘰喳喳。

鬱肆沒吭聲,專注地給小少年烤著小魚。

【喂,宿主你到底聽到了沒,這個很重要啊。】

【宿主?宿主?聽到了吱兩聲。】

【吱一聲也行。】

係統大有種得不到回應不罷休,在鬱肆腦子裡拚命喊著。

鬱肆歎了口氣,有點無奈。

“嗯。我會打暈他帶走。”

【那麼粗暴!傷害主角是不對的!!!怎麼能不問過他!不愧是惡魔...哼,怪不得你活了一千多年都沒有老婆!】係統突然十分激動,控訴鬱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