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行李都沒等到回話。鬱肆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了。他走到信祠身邊,捧起他的臉細細端詳。
他們彼此沉默著。
“我不想去,鬱肆。”
信祠第一次喊鬱肆的名字,他使了很大力勁,才把所有難受的情緒咽入肚,他偏了偏腦袋,用側麵蹭蹭鬱肆的掌心試圖以撒嬌得到想要的答案,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為什麼。那裡對你隻有好處。”
沒哭。
鬱肆內心莫名鬆了口氣,反問道。
為什麼?
因為你。
“......”信祠啞然無聲,他們就這麼乾對視著。
“因為……我會很想你。”
“鬱肆,我會很想很想你。”
“我還小,不能離開伴侶。”
信祠敗給了鬱肆那專注執拗地隻容得下他一人的目光,開口道。
“我會去看你。”
他似是被少年熾熱的目光給灼燒,又似是被少年的話燙耳,鬱肆偏過頭,良久才開口道。
但他認為隻要主角接觸更多人,就會將他遺忘了。
畢竟,人類最擅長遺忘不是麼。
頓了頓,鬱肆補充道。
“等你拿到足夠的學憑。我可以答應你一個願望。”
“什麼都可以麼?”
信祠原本黯淡的眼眸亮了起來,似是以防萬一又確認問道。
“隻要我能做到。”
“好。我答應了。”
信祠心中的難受突然就消散了,他雙手環住鬱肆的脖頸,緩緩將腦袋湊近了鬱肆,在他耳畔裡呢喃了一句話。
“......”
懷疑自己被忽悠的鬱肆。
鬱肆因主角近在咫尺明晃晃的笑容而恍惚了一下神,沒有阻止他的親昵。
鬱肆是惡魔裡對各種欲望需求最弱的,不像其餘惡魔。他對周身一切都難提起興趣,十分無趣的活著。他從來到那個地方之後,便是獨自一人。
活了一千年到成年依舊是。
但也不代表他就不會被欲望勾引。
和這種極其符合他喜好的人類少年朝夕相處,難免心思會有些搖搖欲墜。
他們靠的很近,連呼吸都相糾纏著,信祠睫羽顫顫,在鬱肆臉上留下了一個濕漉漉的吻。
鬱肆沒有推開信祠,但也沒有迎合他的動作。
“唔……”
似是收到鼓勵了,信祠覆吻上了他的唇,他吻的青澀又著急,用力的吸吮著,像是鬆懈了鬱肆就會消失了一般,唇齒間血鏽味蔓延也不願意放開。
嘴唇上傳來的疼痛刺激著鬱肆神經,他抱著少年任由他的胡鬨。
信祠無力跌落柔軟被單上,急促呼吸著。
鬱肆逆著光居高臨下地看著信祠,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的解開信祠衣扣,像是拆一個精美包裝的禮物那般。
燈光之下,信祠看不清鬱肆此時的真實表情。
他從沒見過這個樣子的鬱肆。
充滿危險又性感。
鬱肆掌心溫柔地抬捧起他的後腦勺,反客為主。
“…哈…”
信祠努力回應著鬱肆的索取,但青澀的他終是敗陣。
為奪取那一絲一毫空氣,在停留間隙拚命喘息。
他雙眼失神,像壞掉的玩偶,原本死死扣住鬱肆脖頸的雙手失力跌落。
鬱肆悶笑了一聲,低頭親了親信祠慘腫的嘴角,向下覆去
熾熱疼痛的觸感落在每一處角落,信祠如被欺負的狼崽終是忍不住低聲嗚咽。
他給了他的主角一個安慰獎勵。
掛在腰間的長腿和猛然收緊,像是想要逃跑,又在留戀不舍。
信祠修長的墨色睫羽沾滿了歡愉的瑩液。
毫無保留得送上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