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晚坦白後,信祠不再掩蓋對鬱肆那赤裸裸的愛欲。
更加明目張膽的和鬱肆做親密的事情,由於情況特殊,鬱肆隻得單方麵被“欺壓”著。
又是午時。
學員們都為了放鬆,舉辦各種活動群聚去玩了,此時學院難得少人靜悄悄的。今天天氣格外的好,他們迎著微風慢慢得在學院裡散步。
鬱肆牽著信祠吸收著四麵八方而來的微弱光照,長期攝入的太陽光照不足,他清醒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也愈發覺得光是珍貴難得。
信祠很喜歡這種感覺,像是能和喜歡的人一直走到儘頭,走到白頭的感覺。
“他們今天忙,見麵約在過幾天。”
“好。”
信祠低著頭瞅著兩雙十指相扣的手,鬱肆的掌稍大將他的手包裹得很緊實,心裡有些飄忽隨口回道。
“你好像並不期待,你的家人。”
明明可以坐飛艇幾分鐘能到目的地,但要走路過去。
“你好像總想把我送走。”
信祠反問,幽幽來了一句。給了他名下數不清的資產,給他安排好之後要去的路。
“不是的。”
“我覺得那樣你會過的開心。”
碎雲悠悠彙聚吞噬了絲線般的光,單薄的雲看上去仿佛出現了白色裂紋,單調的天顯得無比寂寞。
鬱肆話語很平常,低沉的嗓音帶著令人信服的真誠。
“如果我並不開心呢。”
“再帶你找,你喜歡的地方。”
“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
其實從一開始他就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鬱肆會恰好出現看到角落裡的他,明明是板著的臉卻能動作很溫柔的為他上藥,默默地做著覺得對自己好的事情。
鬱肆還真思考了起來。
他們走到那個精裝修的高樓門口,坐了電梯直達最高層,進入裝修富麗堂皇的飯店,身上掛著白色牌子的機器人們不斷忙碌著,手裡端著美味佳肴走進向某處走去。
整層樓隻看到了除他們以外的三個人類,坐在極其寬敞的沙發上看著來來往往的機器人調整擺放食物。根據顧無山給過的照片,信祠立刻就知道了他們是誰。
一個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顧無明”,一個是親身母親“謝鎂鄰”,還有一個看著就年紀很輕的男生。
這是他名義上的“弟弟”,看著他出現時就皺起了眉,滿眼赤裸裸厭惡和不屑。
信祠與顧無明和謝鎂鄰分彆握了手,衣著貴氣大方的女人牽著他的手不肯放,眼裡濕潤似是下一秒就要溢出淚水將精致的妝容哭花了。顧無明似是覺得丟人,連忙將妻子摁到位置上坐著。
年輕的男生無視所有人端著盤子自顧自吃起了食物。
“你們好。”
“你好你好…都長那麼大了……”
話語裡帶著隱忍的哽咽,訴說著思念與重逢的感情。
“顧恒,這是你哥哥。”
顧無明警告的看了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顧恒,低聲嗬斥。顧恒撇了撇嘴,不情不願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敷衍的明晃晃。
“哦,你好。”
“你學的禮儀呢?就是這麼說話的。你們彆見怪,菜上好了,都坐下吃點吧。”
“沒事。”
信祠點點頭,帶著鬱肆一同坐在對麵位置。
“這些年你一直都住在外圈地帶麼?”
“不是。”
“你是個極其優秀的孩子,聽林院長說你早早取得了學憑以及各種星際級彆的證書。”
“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