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股濃烈的alpha信息素擴散迅速像對方刺去,過載的同性信息素刺激得他們雙方都紅了眼。
攪得沾了酒的傅規清神智愈發搖搖欲墜,他摁住後頸的抑製貼,呼吸有些急促,忍住生理反應拉住了時愈的手臂。
“彆打了,時愈。”
傅規清隱忍又克製地說。
衝動的alpha見到是他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乖乖走到了傅規清的身後,低著頭看著還有點委屈。
但滾燙微顫的肌膚闡述著時愈情緒的不平靜。
每年因Alpha之間信息素而爆發出來的案例很多,不乏因信息素而誘導周圍alpha一同失控的,若是沒能在不算嚴重的情況下阻止這個場麵,那就糟糕了。
畢竟他是個正常的alpha。
他不知道為什麼時愈會出現在這裡,感覺跟做夢似的。
趙奕臨身上衣服都歪了,沾了很多灰塵。他捂著自己受傷的臉狼狽的站了起來,低聲朝著時愈罵了句“瘋狗”,先是整理了自己的儀容儀表。
再掏出手機要撥打號碼。
“趙奕臨,我們先去醫院。”
“其他事情待會給你交代。”
“好。”
趙奕臨複雜的看了一眼表情淡然的傅規清,收回手機應了聲。
……
所幸的是時愈隻打了兩拳。alpha身體各項機能又都異於其他人,即使受傷恢複的也很快。
到醫院時簡單的包紮了一下,開了些藥物。
“醫囑在包裝上麵有寫。”
傅規清將買到的藥品遞給了趙奕臨。他和時愈來時因信息素氣味過重都被醫護人員,帶去打了抑製劑。
情緒都穩定了下來。
“好,謝謝你規清。”
“他……”
趙奕臨臉上被包紮好了,他領過藥物示意傅規清看向站他旁邊臉臭的alpha。
“他是我的員工。”
傅規清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情緒穩定的員工會好點,規清。”
趙奕臨委婉提醒。
“哦。難道還要像你這樣,在大馬路上摸人屁股的……嘶——”
“你乾嘛啊傅規清。”
時愈疼得慌,抓住了在自己腰上亂掐的手。
“你不要說話。”
“好吧。
趙奕臨猜出了後半段的話,臉色一青一白的極其難看。
被凶了的時愈耷拉著腦袋,悶悶不樂。
他明明說的就是事實嘛。
“抱歉,他還太年輕,亂說話。”
“看樣子他才成年沒多久吧?我能理解的。”
趙奕臨勉強的笑了笑,像是不打算追究這件事。
“我加一下你的通訊方式。”
“以前那個是沒有用了嗎?”
趙奕臨拿出了手機給對方掃,眼色飛出笑意暗自和時愈較量。
“滴”
“規清你這是什麼意思。”
看到手機傳來的信息,趙奕臨臉色變得異常。
個十百千萬十萬……
傅規清給他轉了十幾萬。
“希望你能原諒他。”
“是他犯的錯。”
“他是我的員工。”
傅規清眼睛都沒眨一下,又轉過去一筆錢。
他最不缺的就是錢,正好錢又能為他解決生活裡百分之九十九的麻煩。
冰涼的紙張和無情的數字能產生很多“人情”。
趙奕臨猶豫的看著手機屏幕,嘴唇動了動但沒再說什麼。
“醫院各種費用也結清了,我給你叫了車來接你。”
“很晚了,早點休息。”
禮貌的說完,然後傅規清就帶著時愈走了,夜晚的私人醫院裡空曠又安靜,隱隱約約還能聽到遠處時愈不情不願的回答。
“你成年兩年了,不能總是魯莽……”
“噢…那我下次問過你再打。”
“……”
傅規清語塞,不是很懂他的腦回路。
“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嗯……就是這樣,那樣,然後找到了。”
傅規清:“……?”
時愈支支吾吾,有問亂答。
“那你來做什麼。”
見問不出具體,傅規清決定回公司再查查到底是誰泄露的。他換了個問題,誰知時愈一個激靈突然低頭看著自己空空的雙手。
“來做什麼….我的花呢??”
“糟了。”
光顧著揍人忘記把自己給傅規清買的花拿好了。
放在了路邊。
傅規清不明所以。
“沒事那個不重要,傅規清你看我今天打扮的帥不帥。”
花可以再買,好歹傅規清安然無恙。
傅規清從上到下端詳了他一遍。
隻字未言,唇角彎彎沒忍住笑了出來。
“?”
“你笑什麼。”
深受打擊的時愈拿出手機屏幕當鏡子照了照,然後人就裂開了。
衣服打架時弄臟就罷了,頭發也亂糟糟的,左臉上被趙奕臨反抗時碰得有點腫了,活像個流浪漢。
傅規清打開了門,將房卡放到卡槽上,屋內的燈亮了起來。
“這是你房間,記得先洗乾淨,待會塗點藥。”
“噢……”
在傅規清嚴格的要求下,時愈狀態抑鬱的進了浴室洗澡,心想著早知道就多揍趙奕臨幾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