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他用力把門甩上。
說到教官兩個字,他就又想到那個狗日的東西。
洗完澡出來其他三人已經進了睡眠艙。
齊恬也爬上床,將艙門反鎖。
艙裡有自配枕被,是他喜歡的灰色係。
他之前也住過寢室,不挑床,很快就沉沉的睡過去。
這不睡還好,一睡他有種深陷在泥沼裡撥不出來的窒息感。
半夢半醒間,又陷入另一個夢裡。
夢裡他還在林蔭大道上站著,周圍除了他隻有一個牽著狼犬的男人。
男人背對著他,深綠色的少將服與擦的鋥亮的皮鞋昭示著他的身份。
是代莘。
他正愣神的時候,男人轉身緩緩朝他踱步而來,齊恬想動,可夢裡的身體不是他能控製得了的。.
男人定步在他身前,薄唇一張一合,清冷的男聲在他耳邊響起,
“你不是說要狗操嗎?我幫你牽了一隻。”
“……”
齊恬猛得從床上坐起,用溫熱的手掌搓了搓臉。
“操,這他媽都是什麼夢啊?
睡眠艙裡一片漆黑,他伸手在靠牆的一側摸到按鈕,開燈的一瞬間,床尾自動顯示時間:22:54
睡眠艙會根據時間調整燈光亮度,現在是暖黃偏暗。
齊恬坐在床上緩了一會兒,後知後覺的餓了。
中午在外麵逛,下午一覺睡了九個多小時,他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記得好像有個什麼食堂來著。在這個科技時代,不出意外的話,公共設施都是由機器工人24小時坐班的。
當然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就要出意外了。
齊恬站在培元食府緊閉的大門前一時無言。
一陣涼風迎麵拂來,撫了撫他額前淩亂的碎發。
仲秋的晝夜溫差較大,但是睡眠艙有恒溫功能,他躺在裡麵感覺不深。不然絕不會隻穿了件黑色圓領衛衣和條單薄的高街牛仔褲就出來。
他在原地呆站了會兒,忽然不知道該乾什麼。
回去睡覺?剛睡醒。
“真他媽操蛋了。”
罵完,他有些躁意的抓了抓頭發,隻能仰頭。
空中繁星依稀見得幾顆,雨停了。
路邊的燈暗得昏黃,銀杏樹葉隨風撲朔作響,落在光下影綽斑駁。
秋意濃厚的夜晚,風味獨特。
他挺喜歡秋天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秋天很孤獨,和他這個人一樣,永遠的獨行者。
突出如其來的感傷莫名讓他很不爽,一不爽就想到那個荒謬的夢。
他從褲兜裡摸出手機,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一角感應芯片凹槽轉手一甩,屏幕自動放大到他設好的大小。
23:09
都這個時候了,應該都睡了吧…
齊恬心裡蔫著壞,很輕的挑了下嘴角。
他又去找電子地圖,放大拍了張照.
教官宿舍是四幢環著綠植的彆墅,還有一個小型公共娛樂所,主供休閒類娛樂項目。
但齊恬的目標不在這些東西上,而是在一個露天泳池。
這裡的路燈比林蔭大道上的還暗,不過這也更方便齊恬作案。
他大搖大擺的進來,彆說人了,連一個機器人都沒遇到。
嘖嘖,天時人和地利,絕佳的報複時機。
他先是到處看了看,然後才晃到遊泳池前。
嗯,確定沒人。
他看著泳池裡清澈澄明的水,雖然清,但燈暗得看不見底。
“還挺深,”他喃喃。
開始慢條斯理地解褲扣,然後拉開拉鏈把東西掏出來,正準備再吹個口哨助助興,解決下人的正常生理需求。
他現在正處於一個箭在弦上,將發未發,既鬆弛又緊張的狀態。
幽暗的水麵突然浮出一個頭。
“我操。”嚇得齊恬一抖,差點兒沒憋住。
他急忙躬腰把“小恬恬”塞回褲子裡,速度快到差點刮到皮。
抬頭就對上……的代莘:……
“你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