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長官B(上)(1 / 2)

關於張滿月去留事務所的問題一直爭論不休,寧簡一直要將張滿月留下,簡訣則認為送回審判院。他們的婚姻如同一張白紙,但遊行關心的不是這個,他更想知道的是——當年吸血鬼純種中,是誰將容傾沉睡身體的地點告訴了遊廖?

這個問題困擾了遊行大幾百年,他很想弄死這個人。如果不是這個人,那麼他與最愛的人也不會因此遭受如此之多的磨難。

當簡訣帶著張滿月的投票書來到遊行書房時,遊行嚇了一跳,他還在睡覺呢,早上六點?

“……?”都說久彆重逢是要……,但是他跟容傾都是那種喜歡睡覺的。

他一臉惺忪瞪著眼睛開燈讓簡訣坐了沙發,耳邊的銀色耳釘閃閃發光,簡訣目光眯起,他開門見山道:“寧簡已經不適合留在事務所,張滿月必須送回博亞局實驗室。”

長官B遊行比起凡事有商量的遊行雷厲風行得多,他扔出大幾份文件。

簡訣麵色白了,遊行人狠話不多。

“當年你與寧簡合夥入職審判院,也有十年了吧,我問你……寧簡一個外姓純血是怎麼做到第三審判長的?你與寧簡到底是真不和還是合起來夥來誆我跟容傾呢?”

“我更好奇,我戀人容傾的沉睡的棺材,除了審判院少數幾個人知道……又有誰秘密跟遊廖接觸了呢……”遊行打著哈欠,重重地將手中的撲克牌,狠狠抽到簡訣臉上。

不消片刻,簡訣臉上出現一道血痕。

簡訣冷笑,“果然不是遊行呢……大監察官……”

簡訣湊到他身旁,倏忽間覺得逼迫感傾軋而至。

遊行嘴上含著笑,他笑得魅惑。

直接點明道:“你喜歡我?嗯?”

簡訣臉色緊繃。片刻之間,簡訣摘下他的銀色耳釘,而且單手舉高,睨視道,“當年容風華始終未能將DNA試驗成功,你卻取得了我們所有人的記憶……你到底想乾什麼?”

遊行還是那副懶懶的樣子。

他扯開嘴角,“那又怎麼樣?你喜歡我呀……說起來,我對你還是有點印象……那個yoube上罵得最凶的那個人就是你吧?係統內的你多多少少也看到了我跟容傾官宣的消息,怎麼樣,是不是很妒火中燒……但沒辦法,你越是討厭我,就越忍不住看我的消息……你越覺得我惡心,就越放不下我……你沒法逼迫自己喜歡一個男人呢……但你,就是喜歡我……”

“……”簡訣擰緊眉看他,警告道:“還有一分鐘……”

遊行道:“你確定?”

容傾應聲而至,一把槍架在簡訣腦袋上。

他說:“滾出去。”

容傾沒搶過耳釘——這耳釘是精神體的連結裝置,他的臉詭異地紅了下。

簡訣惡狠狠地瞪著遊行,但對方完全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容傾直接將他推了出去,忽而……臉色不佳起來。

長官B先生,睡在一旁,但遊行大抵是看不見的。

容傾脖子一涼。

遊行把驚雨架在了他頭上,他厲聲道:“滾出去,你給我滾出去!”

容傾覺得年少的戀人特彆可愛,他發現現在的長官B作為大佬,整個一鐵血手段,剛這麼想,長官B伏在他肩膀邊,柔柔道:“彆的不說,以前的我是真幼稚。我也喜歡。”

“……”容傾想開口,長官B拍拍他的背,笑道,“我去睡覺。”

笑意促狹,分明是想將這個包袱扔給長官A容傾的意思。

遊行瞪他,“你要不要臉?”

容傾:“……?我親你還要臉?我沒臉了你能看上我?”

遊行覺得明明是同樣的人,一個適合談戀愛一個適合衝廁所。

“你給我滾!你真不要臉!”

容傾樂了,他走上前捏住遊行的下巴。

曾經冷豔,感覺絕望得不到,如銀河般傾瀉的愛意再度噴湧而出,他的手遊走在遊行腰的邊緣,啞聲道,“哪個滾,哪個不要臉……我可是有福人,你要是不願意,我馬上去買個喇叭掛身上,巡回播放我是遊夫人……”

“……你、你誰?我哥呢?”遊行道。

“我就是啊,不過,是很久以後的你……的戀人……”

“死流氓!”

“嗯,你們搞柏拉圖,我們直接滾床的那種。”

“你閉嘴!”遊行耳根子緋紅,拿著手背不停擦著自己嘴唇,厲聲罵了句:“一個德行!”

手背有幾滴的水跡,“另外一個我呢?”

容傾表情無辜,“睡覺啊,但是你看不見的。”

“我怎麼能看見你,晦氣的家夥。”

遊行把驚雨豎起,隔絕了容傾,做手勢道:“stop!不要一夕之間搞什麼種族進化,我哥什麼德行我知道,你什麼德行我不想知道!滾,滾開!”

容傾覺得,長官B遊行上次那麼肆無忌憚,一點都不像可愛的乖寶寶。

他真想把人喊起來看看。

容傾脾氣很好,也會耍流氓,但也克製溫柔。

他斟酌道:“討人喜歡也是一種修行……原來你還是喜歡溫柔蘇那一款。”

“……”遊行冷靜,他懷疑這變種的容傾腦子又吃錯藥了,他坐下來,倒了杯水,良心發現還是給容傾倒了一杯。

遊行說:“什麼叫溫柔蘇?”

容傾最近很喜歡拿手機用AI讀新聞,讀小說。

他先是對遊行說:“對自己喜歡的人溫柔又可愛啊……不論你強不強大,我都愛你。”

遊行:“……”

他嘲諷道:“琅館審判院最講究禮貌穩重端正,你剛剛是變異了嗎?流星錘砸了你的腦子?”

容傾愣了下,他這種吧,彆人越逼他越裝,最講矜持。

但是眼下抱得美人歸。

他沉靜道:“餓狠了沒有必要講究吃相吧?你又不是不了解我。”

遊行把杯子摔地上。

他忍住把容傾腦袋削掉的想法,骨節哢哢響。

“收拾東西,去上班。”

“才六點四十!”

“去不去!你不是不喜歡用手機付錢嗎?!”

“我先睡覺。”

“那你餓死吧。”

容傾笑了下,他的眼睛彎起來有些向上。沈曜跟季白桃……其實就像當初的他與遊行。

最初的最初,他們也是在雪海中相見,他也是在人海中等待著遊行奔來的那個人。

他忽然很想喝一杯熱可可。

某些秘密知道後,心頭一塊重擔卸下,還未乾啥呢……

一杯熱可可遞到他麵前,熱氣騰騰。

“少來,我不是給你做的,是我哥喜歡……”

“我也是你哥啊……”容傾拿過他的杯子,還捏了一下他的手,看上去,遊行接受非常快,一點也沒有不愉快的樣子。

遊行雙目明亮盯著容傾,丟了炸的。

“你為什麼要出現?就是你……你這個王八羔子……我在白雪山好像做了些噩夢,是不是你乾的?”

容傾喝熱可可的手一頓,無奈扯開一個笑……

他故作神秘。

“你真的想知道?”

遊行心道怕又是要往限製級方向走,忙擺手拒絕,喝光了熱可可。

“彆了,大人的世界太無聊。”

“怎麼光記得壞的,不記得好的?”

眼看著容傾靠近,遊行伸出手推開他,警戒萬分。

“你少來!彆碰我!”

容傾:“如你所言,我就是個王八羔子。但我絕對不會做傷害你的事……”他的手貼近遊行的眼角,也是今天才仔細看,遊行不動怒時眼尾依舊是有一點上挑的,容傾嘴角彎起,帶著渾然天成的妖冶,笑著的同時又微歎氣,“有句成語叫做蝕骨情衷……好像當時我舍不得說這些表白的話了……再說一次給你聽,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知道……你出現在我的世界,我才明白什麼叫活著。”

“我們在一起了多久?”

容傾收回手,他回來道:“你不必關心這個……還是跟清純的大審判長搞搞初戀的美好比較好。”

遊行用力打開他的手,忿然離去,走時還不忘瞪一眼,“你有病啊!”卻是耳根子緋紅地跑了。

耳根子紅紅地還不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