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容蕪的挑釁(1 / 2)

容傾把遊行帶回家去了。

遊行跟他兩個人在街邊的小路上走,又碰見一個烤紅薯的攤子,兩個人上次吃的還是瓜心紅薯,容傾還把他剝開的給搶走了,遊行腰酸腿痛,就拍拍容傾的肩膀,容傾一臉懵,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你背我啊……我腰痛腿也痛……還是你就光想著……”遊行絮叨著,容傾已經半蹲下來了身子,遊行讓他背,又開始嘮,“好久沒出現變異人了,你們審判院的人這麼迅速的?說好是兩個祁清涵,然後舒臨風給放跑了?我還想看看我那個天才侄子遊湛藍到底長什麼樣呢……”

容傾一邊聽著,一邊往前走,他聽遊行說什麼其實沒放在心上,僅僅隻是這樣兩個人互相走在一起,就覺得很安謐,無關於其他,因為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很長的時間也很短。

遊行很喜歡跟他嘮叨,聽話的時候喜歡黏他。因為小時候華之都挨過凍,還沒長大時,他就喜歡靠在他身旁取暖,細細慢慢講今天在學校見過什麼人,碰到什麼事。

吸血鬼審判長培養不同於人類,華之都常年下大雪,他小時候沒見過陽光,因而特彆向往溫暖的地方。遊行也沒見過陽光,但京都這一片想象的地方的確是非常溫暖,而且,這種時空來回穿梭,無數次相逢的體驗也很有趣。

容傾往上提了穩住遊行的身體,他提醒說,“你怎麼那麼喜歡我的那件黑色大衣啊……說來聽聽唄。”

容傾走一步,一輛車從他身旁呼嘯而過,遊行閉著眼,鼻尖是那股熟悉的香味,他一直很奇怪容傾身上為什麼會有這種香氣,他也問,“為什麼你身上總是好香呢……大衣,我從小抱到大,我上高中就發現我好喜歡你……結果等到我大學畢業了你卻要彆人結婚……也怪我近視啊,怎麼偏偏前一天被容蕪逮住了呢?”

容傾道,“婚禮那天,我跟遊妍是走過過場,但我沒想到……你卻把她殺了……容蕪對你說了什麼?”

遊行:“他說你不是我的命定之人,他說你不喜歡我……係統穿越會引起記憶錯亂,到底記得多少我也分不清了……但你是誰,我是分得清的……如果那天遊妍不告訴我你不是我的親哥哥,或許……遊妍讓我殺了她,我還是很後悔做了這件事……說起來你為什麼那麼聽容風華的話呢,你不能不結婚,不要氣我嘛……”

容傾欲言又止,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是我親生父親容懷書……並不是我同意……你知道,人類與吸血鬼的紛爭永不停止……我哥哥……其實,你根本就是恨容懷書吧,雪女講過農夫與蛇的故事,我爸容懷書始終對不起你爸,雪難因為他發怒而生難,也害死了雪女的丈夫……”

“那跟你無關,華之都……”

容傾停下,他嘴上有微微的笑意,他說,“前麵是個溜冰場啊,我請你去吃冰淇淋怎麼樣?”

“啊,這麼好……?”

“想起了多少事?”

遊行睜開眼睛,麵前容傾散在耳際的頭發,他親了一口遊行的脖頸,對方手捏緊了。

“……哎,容懷書真的讓我很失望……你能猜到我喊爸爸喊了十來年的容懷書跟抽我血的惡漢主人是同一個麼?雖然,容懷書已經死了,可我還是很恨……哎,有的想起來,有的沒想起來,但容傾,我就算現在是個吸血鬼了我也不會與容風華相讓一步或者其他人,可你又必須是我的……我死了,死前被人敲斷骨頭,黃泉路上我也要回來剮了你脖子跟我一塊走。”

容傾哈了一聲,“你就是這樣對我表白的?”

遊行挑眉,“不然呢?前夫哥?我走了,我跟沈曜約好了去逛超市,你自個涼快去吧!”

遊行跑得飛快,容傾原地擰緊眉,隨即長長歎氣。

吃死了是吧,還得心甘情願。

雖然他也很頭疼,吸血鬼與人類之爭的確沒有休止,但目前,總得先把遊行惹出的禍事給解決掉,係統爆炸,華之都的人也會隨之消亡。

可是,係統核紛亂四方……

容傾伸出自己的手。

其實很多時候,他連他可愛的戀人都保護不了。

如果華之都時勇敢一些,會不會不一樣?

可那時……容懷書看中的大審判長並不是他,而是容蕪。

當時是否有想替自己父親贖罪的心思呢?

容傾看向溜冰場的燈光,遊行不忘向他招手。

光影流轉,少年笑容一如當初……

爸爸跟叔叔的計劃也一直都沒變過——消滅人類。

他的心很小,隻想保護所愛,這就夠了。

·

容傾不喜歡逛超市,遊行也不強迫他,主要是沈曜告訴他宗之嘯帶著張滿月去吃電影院上最貴的那家餐廳,說是有各類釣具看一看,還有抓娃娃各種。

然後最重要的,宗之嘯貌似跟張滿月戀愛了。

不知道沈曜告沒告訴宗之嘯肖悅複製體的事兒,係統內這段往事他是經曆過的,宗之嘯為了肖悅專情了那麼多年,而且殺死江涵秋後心中一塊石頭落下,那時他們也紛紛勸說他應該可以放下了。

就在這時,遊行卻看見了季子正的身影,一閃而過,他剛想,就看見另外一個人,某種意識竄入腦海,他立即拔腿衝上去,是那個叛徒?!

去到他的實驗室,盜取他的數據與源代碼的那個人?!

換心是雪難後,遭受容蕪的沉重嘲諷是婚禮前,得知換心真相,得到隕石跟研究台風雨係統是其後,他與容傾相鬥是台風雨係統開啟前,那這叛徒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謀劃的?

容傾最初沉睡的身體存放之處到底是誰告知係統外遊廖的!

而且,篡改記憶——這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是壓在遊行心上的一把枷鎖,他恨不能將那人碎屍萬段,挫骨揚灰,所以審判院的每一個人值得懷疑。

心炸裂般的跳動。

遊行想著容傾,心逐漸平複,他覺著不能衝動。

他轉身看見沈曜,對方七七八八搬了幾個玩偶,遊行滿腦子問號,“你搞批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