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誓,句句真心。
簡思危看著容傾的側臉,他覺得美人膚白貌美,又是這麼單純純潔的一朵白花,今天晚上說不定能把這幼稚水靈靈的美人帶回酒店……
簡思危給他倒酒,目光癡迷,他摸向容傾的手,說:“小美人,今晚跟不跟哥哥回家?”
話剛說出口,遊行拎著他的手腕眼神凶狠無比,力道幾乎能將他手腕捏碎,事實上也的確如此,遊行冷冷道:“簡思危?彆來無恙。”
容傾害怕得躲到一邊,他都不敢瞧遊行,隻怯生生道:“這人……我好怕。”
簡思危義氣上頭,他朝周圍大聲喊道:“這裡有人強取豪奪啊!”
遊行掰著簡思危的下頜骨,眼神中隱隱有警告的怒色,他越發用力,用極端輕蔑的眼神看著簡思危,他道:“你再說一遍?”
容傾眼珠子掉下來,簡思危下頜骨幾乎要被碎掉,他告饒道:“我錯了我錯了……你饒了我……我走,我馬上走!”
他用極端溫柔的目光看這位可憐的小美人,為他暗自點了一根蠟燭。
遊行狠狠攥著容傾的手腕往酒吧的裡頭走,他看見一個空著的房間,容傾輕言細語,並且暗自掙紮,“我不去——我不去——”
有個推垃圾車的人用可憐的目光瞧了一眼眼睛通紅的容傾,心中想要不要報警,卻還是算了。
一聲歎息,“太可憐了,太可憐了。”
隨著門哐的一聲響……
容傾目光冷淡無比,遊行被他整個人壓在鞋櫃上,後者背脊向後彎下,頭要靠牆了。
容傾手攬著他的腰,質問道:“你七天不理我是什麼意思?”
遊行手撐著鞋櫃邊避開容傾的動作,喃喃道:“你覺得我是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咯,上頭的又不是我……”
容傾手壓在遊行的手上,遊行頭彆過去,他刻意躲開容傾呼出的熱氣,兩個人各自壓著對方的手腕在腰腹間,眼看遊行的頭要碰到牆了,容傾趕忙拿手去墊著,遊行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畔道:“這些個問題我實在是解決不了……哥,你幫幫我……”
容傾渾身酥麻,意誌土崩瓦解。
遊行又軟著聲道:“那顧鳶當年與你……私交甚密,他給我下藥,是誰指使的?”
容傾:“顧鳶,我隻是意外碰見你。”
“於思雨你抹不抹她脖子?我知道你懶,你到底瞞著我什麼?”
“抹,隻是我力量沒進化到顧鳶那麼變態的地步,打不贏就躲,苟著就贏。”
“沒了?”
“嗯。”
容傾聞著遊行身上的味道,他發覺有些不對勁,隨後遊行就推開他,一雙手熟練地關門。
容傾迷蒙著一下清醒,他眼神一下變得凶狠,他悍然把遊行摁牆上,遊行下巴被抬高,容傾問:“你玩我?你又玩我?我在你心中到底值幾個錢?釣上了就不管了是吧?”
遊行聳肩,他一雙手搭在容傾的肩膀上,他親了下容傾的脖子,對方身體繃緊要去推他,遊行問:“你覺得吸血鬼跟人類能夠共存麼?”
遊行目光清澈看容傾,容傾冷哼一聲,“那條醜魚,那心思醜陋的宇宙意識當初給你下什麼詛咒了?”
遊行道:“我使用逆轉命運後,發現我的家人全部都死掉了,等我再出生,怎麼又碰上你個狗日的,我很好奇於思雨豢養的這抹意識吸取這麼多的宇宙惡念,為什麼這麼久了還沒成功?”
容傾手搭在遊行的腰上,他側身在他耳邊說:“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遊行:“……”
容傾:“我又不是從良,講什麼哲學,我跟你談的可不是柏拉圖戀愛……不親就不告訴你,親我啥都好說。”
遊行冰冷的唇貼上容傾的嘴,容傾吻在遊行脖頸流連,喟歎道:“這幾天想死我了,最近忙什麼?都不理我。”
遊行挨不住容傾越發輕柔的攻勢,他環住容傾的脖頸後聲音變得斷續不安,“你幫幫我嘛……我忙不來,也不會……我想回琅館了……腦袋痛……”
“好說……哥都幫你。”
遊行想起一些傷心的事心會無可避免有些疼痛,容傾手注入力量輕觸疤痕:“不痛了……我在……”
……
遊行坐在鞋櫃上,他領口開著,嘴唇有些嫣紅破皮,他手撲著自己臉扇風道:“這會兒你可以告訴我了吧,哥。”
容傾脖子上兩道紅色抓痕很明顯,他嘶了兩聲,拿手指去摁自己的傷口,抽氣說:“就像你說的,如果我幫你,你哥我就徹底跟吸血鬼對立了,按照容懷書沒解開異能的架勢,我又要成馬蜂窩了……最近在忙這個?”
遊行點頭,容傾又說,“你還是那麼……害……”
遊行瞪他,容傾趕忙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遊行說:“抹殺力進化最高能抹殺時空……咱們必須回去,但是係統穿梭被炸後難免有後遺症,會失去記憶……我去找保全記憶的方法了,被抹去總有人記得嘛,而且我力量雖然能跟你共享,但始終有限……哦,沈恪臣的哥哥沈如是跟代號S計劃相關,從保全記憶的入手應該不會錯……我不想被鎖在這裡,也不想變成抽血的工具了。”
容傾:“想家了?”
遊行點頭,“當初父母的死我以為是我造成的,現在看來也不是逆轉命運的真正代價麼?”
容傾跟遊行目光相對,他說:“可惜咱們爸媽都忘了他們輝煌的曾經了……或許他們死前想的並不是這些吧……”
遊行點頭,他臉靠在容傾的後背,抱怨說:“你讓我走路回去?祁蘊和走了……”
容傾打橫抄起他,先是一把力量燒掉攝像頭,然後腳踢門,他的聲兒特彆高興,“我看到你好起來比什麼都好……就這樣高高興興……你去哪裡我都陪著你……我絕對不會丟下你一個人……天天跟我笑著我就開心……你哥我什麼都不求。”
遊行吻他的側臉,“我最最喜歡容傾了。”
屋外有沒過小腿的深雪,容傾跟遊行嘮嗑,“你哥哥我啊,隻想有個家……”
從遠方看,隻有一方驕矜筆挺的影抱著一個人立在冰天雪地中。
遊行跳下去,他朝容傾招手,“哥,你看這是什麼?”
一個長相怪異的人嘴啃著一條大腿從遊行旁邊竄過……
遊行:“……張鳴?他不是被關得好好的麼?變異了?誰放出來的?”
他們眼神盯緊張鳴,看著他跑進了S大的宿舍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