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博亞局配我不起,請我……(1 / 2)

半個月後。

回琅館的車上。

容懷書今天沒喊司機,親自開車,他跟妻子葉迦南已經很久沒見麵了,他照常打開新聞廣播,機械性女聲在播報最新新聞。

“各位市民朋友,昨天晚上19點37分發生一起命案,博亞局局長祁天次子,監察官祁清涵被人槍殺於辦公室中……凶手身穿黑色大衣,藍色口罩……如有線索……”

遊行把頭仰躺在容傾膝蓋上,他伸長自己的腿,點開了葉離發過來的語音,“喜大普奔!渣男死了!死得好,死得妙!老子七年的青春終於不是喂了狗!”

祁清涵跟葉離談過一段,這會兒遊行開了擴音,容懷書的目光刹然跟他對視到,隻見遊行臉頰壓著一個藍色口罩,他確確實實穿著黑色大衣。

遊行笑了下,又在容傾膝蓋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最後嫌硌脖子,又起來把自己半個身子歪在容傾身上,他說:“哥哥,我要是闖了禍,給咱家丟臉了……你會替我善後麼?”

容懷書一個緊急刹車,他深呼吸一口氣,“昨晚,你去哪裡了?”

遊行軟骨頭一般緊緊挨著容傾的脖子,他委委屈屈說:“爸,聽你這樣子我怎麼好像是個流氓?原先的期末考出成績了……”

容懷書表情很是不妙,似乎遊行接下來丟出的消息會比祁清涵死了更炸他腦子。

遊行又說:“爸,您二十歲的臉……能不能不要一臉苦大仇深。”

容懷書:“然後呢?”

遊行坦然道:“每一門功課都考了零分,全掛科了。”

容懷書骨節哢哢響,氣得直接下了車,幾乎是重重地歎氣了聲,他又說:“是我不對,忽略你們兩個了,明天起我回琅館。”

遊行心中腹誹這情人咒讓容懷書一席回到解放前,他也問顧鳶了,他說這咒語下下去就沒法解,氣得他暴起險些把顧鳶給掐死。

容傾感受著遊行起伏不定的呼吸,如果容懷書細細感受,他能聽出遊行話語中有一絲心虛的味道。

早上遊行跟他說,“哥,要是我乾了票大的你罩不罩我?”

語氣中是玩笑的味道,容傾沒當回事,他摸遊行有些汗津津的脖子,有些急的呼吸,他說:“做了都做了,怎麼你是怎麼做到的,就半個小時……據我所知,祁清涵挺能對付異能者的啊,要是監控或者什麼拍到你,可怎麼辦啊……”

遊行沒法在家人麵前說謊,他調整了下姿勢,冷哼一聲,“什麼怎麼辦,又不是我動的手,有本事拿出證據啊。”

容傾握住他的手,又道:“隨你,你想怎麼來就怎麼來……不過這一票的確是非常大,畢竟祁天跟咱爸爸是恩師兼從小看到大的叔侄關係麼?”

“所以呢……”

“你到底怎麼把祁清涵剮了的,我很感興趣,那可是祁天的……額……算是親兒子吧,生恩養恩沒區彆,咋祁天就對我舅舅那麼差呢……”

“你猜?虞珖複活的事兒,祁天還不知道吧。”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祁清涵怎麼死的……他死了……是我乾的啦……”

“你到底是怎麼把他給乾掉的?”容傾的手搭在遊行的臉上,輕輕問道。

“秘密啊。”

容傾捏住他的臉,表情瞬間就臭了。

“又驢我!!!”

·

容傾跟遊行剛走到琅館,兩個人放寒假了,拖拖拉拉走回來了。

他們準備在琅館過假期,可一進門就看見幾十個穿黑色衣服的警察還是什麼來著,遊行最近每天都回琅館吃飯,葉迦南可勁給他補身體,至於他那個在北歐旅遊的親爹跟親媽早已樂不思蜀。

找判官拿生死簿就一個目的,遊廖許含以及容傾的父母都是被人強改命數害死的,往後意味著他們將正常終老,一輩子平安。

遊行還沒進門,臉上的黑色口罩還沒摘下來,他主動往上攤開手,直接對上沈恪臣的目光,就那麼挑釁看著對方道:“怎麼,抄家啊?沒見過管人類的監察官來管吸血鬼的,監察官,你打算代俎越庖?”

沈恪臣麵不改色,他拿出審判院容致簽署的一份證明。

“你是半人半純血,異能的超級進化者,我已經申請了逮捕令,遵循流程要將你帶回去調查。”

遊行哈了一聲,“據我所知,你們另外一位監察官莫悠都是直接上位的,死了的江涵秋都是市長的兒子,你跟我講流程?你在驢我?”

“超級進化者又怎麼樣……”

“你是博亞局前任大監察官,也做過審判院的大審判長……你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遊行走到沈恪臣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調說,“那監察官感不感興趣代號S計劃?感不感興趣您哥哥沈如是死亡的真相?想必沈曜已經跟您提了些什麼吧……我這人實在,你不綁我,我肯定配合你們的調查。”

周圍幾十號人拭目以待,各自拿著槍讓遊行有些子發怵的。

沈恪臣戴著皮質手套,他把手一擺,他親自給遊行開了門——直接請進去的。

遊行在博亞局頭一回有這種待遇,心想監察官果然是區彆對待,幸好離開了,不然真是巡邏在外曬太陽乾活的冤種。

沈恪臣借了通電話,遊行側耳傾聽。

“宗老師?好,您親自來。”

宗之嘯的父親宗老頭?

遊行不記得宗之嘯父親的名字了,甚至連麵也沒見過幾次,很陌生。

推測應該跟莫悠關係挺好,莫悠的靠山莫非是容致?

很久沒有躍躍欲試心情的遊行是被請進博亞局的,伴隨著身體心境的好轉,許多事很不一樣了,隻做了一點點努力也有成果,見到了父母……

遊行忽而看到莫悠又在跟宗之嘯吵架,前者捏著文件夾全塞在宗之嘯懷中,然後跑開,後者忙去追,他好陣子沒見到這位老朋友了……或許是博亞局的人在忙沒顧得上先管他,沈恪臣認為他是個守信用的人,不會走,但八卦是人天然的習性,遊行找了個靠牆看不見的座位坐下,忽而聽見宗之嘯母親對莫悠說,“謝謝你悠悠,我家兒子腦子就是蠢……”

可還有一個女人遊行實在是耳熟,那是肖悅的精神病母親,此時她披頭散發,說出的話卻無比清晰,她惡狠狠鉗住宗之嘯母親的手,“文永芳死了,你也得死!快給我錢!我要去買藥吃……於思雨這個惡毒的女人……她竟敢……她竟敢給我打上癮的毒藥……她竟敢……這麼牽製我……”

宗之嘯母親叫淩茗。

她說:“誰認識你啊……你自己把你女兒出賣了關我什麼事……沒錢給你!”

“又不是我女兒,她要死就死!”

遊行偷偷掏出手機,默默錄音拍視頻。

搞事情嘛,他最喜歡了。

這年頭全靠周圍人襯托,容傾可真太是一朵清純小白花了。

剛加了微信的遊行又開始話癆,啪啪把視頻先發給容傾,可沒等他發過去,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捏住他的手機,遊行發之前便把相冊清空,這會兒他又把聊天記錄刪除,不能確保發沒發過去,可肖悅就是不親眼看到證據不相信的人。

可當時舒城涼妻子難產死亡,女兒被偷,莫非這事兒跟宗之嘯母親有關?

沈恪臣對遊行的異能是忌憚的,他說:“這裡有屏蔽異能的消解儀,我勸你彆做傻事。”

手機被收走。

遊行問:“那信號呢?誰這麼聰明,博亞局我記得是個窮逼地方……可請不起大神啊。”

沈恪臣:“我聽宗之嘯說你有貴公子的風範,你在驢我?”

遊行手插在口袋裡,表情頗為嫌棄道:“四千出頭的工資,我驢你乾什麼呀,沈恪臣先生至今都還是如沈如是老師一般租房子住吧,那於思雨局長沒給您一些好處,換個好房子什麼的?宗之嘯可是名車名表,沈恪臣大監察官清正廉潔,可沒人注意您的辛苦付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