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殺零(七)暴風雪2.0……(2 / 2)

“你是誰?”

“雪中人唄……以後你會知道我是誰。”

切的一聲飄散在咚咚咚下樓的腳步中,這個不說明身份的年輕人同時趕往虞珖的辦公室,同一時間從良捂著心口一步步從一樓梯爬上去往十七樓,他中了一槍,險些被人掏心而走,從良咬緊牙關罵道:“媽的!到底是誰偷了監獄的鑰匙放走張玫的?葉離怎麼也不見了?”

雪飄進露天的樓梯中,遊行揣著刀心情惴惴,但男人告訴他凡事最需要的就是不慌,很久沒有一個人單獨處理緊急事件的他有點緊張,在這個情況下,他竟然有點想他,說什麼菟絲花倒是也不是,隻是那麼一絲絲的不確定感讓人心悸,不安,惶恐不至於,對比容傾始終溫暖的心口跟身後,華之都今夜的大雪的確是有些涼了。

應該怎麼辦……猶疑的這一瞬間!

遊行在樓梯拐角,憑借過去的經驗,他沒把握一定能砍住,可是!

他的刀法可是經過容傾白慈指點的,他往前揮刀不過片刻如蝴蝶般輕盈一扇動,啪響驚雨刀自許燎肩膀處斜砍到腰腹處,那麼長一刀,許燎睜大眼睛,驚詫道:“你怎麼會……怎麼會……知道容……”

吸血鬼除了心臟還有其他,但華之都無數純血存在多年一定有他存在的理由。

許燎聞見血腥氣,他大拇指抹了一把自己的嘴唇,身上的傷口開始自動愈合,速度飛快,他揚眉道:“你長得很好看,脾氣也很差,小美人還記得我麼?”

遊行不想聽任何人的聲音,所以他屏蔽消解了許燎的話語。

許燎注視到遊行緊抿的嘴唇,他嘴開始胡咧咧,“美人腰細腿長,跟不跟我啊……我知道你是誰,異能超級進化者……可惜了哦……我也是啊……但華之都開了好幾百台異能消解儀,都是針對你研製的。”

天空中一道閃著光的裂縫出現,遊行其實在思考,現下要不要殺掉許燎,但直覺告訴他不應該在此纏鬥,而且他在說什麼啊,這考慮的時間很短,他注意到異能消解儀五個字的口型後對博亞局的鄙視到達了巔峰,江樹海訊息委實不流通啊,不過又能如何?遊安樹又不記得顧鳶廢掉他異能的事……

遊行一聲很輕的嘲笑,他抬腳一踢,那一腳踹得許燎猝不及防,有人把他從二十七樓踹了下去!

“蠢貨。”

許燎自負無比,又長得俊美,不是說能力不行,而是太容易輕敵。縱橫情場一世他做夢也沒想到會有人把他從二十七樓踹下去,遊行掏出一枝虞珖薅羊毛送的便宜筆,他精準地控製方向與力道,若是有人知道純血死在監察處大樓那可就真晦氣,筆精準附在許燎心口,從二十七樓墜落是極快的,就算是開啟空間隧道也需要時間。

——轟!

許燎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被摔碎,他剛想罵幾句遊行你他媽!

水筆以不可逆轉的勢能插斷了許燎的鎖骨,遊行傾注了抹殺力……許燎大喊:“媽的!媽的!好痛啊!靠!斷人鎖骨,什麼黑心狂啊!”

遊行還準備了第二根水筆。

兩根鎖骨齊斷,許燎嗷嗷叫,仿佛跟嘴開光似的,他也知道收斂了。

遊行扔完水筆就下樓了,從良爬得慢,力氣全部喪失掉,等他打開監察處辦公樓,他力氣散儘,虞珖趕忙去扶……之所以留在辦公大樓是因為得分散注意力,從良趕忙有氣無力道:“陳、陳靜遠……趕快告訴遊行,葉離不見了……有……有內鬼……”

虞珖剛去扶,原先潛伏在監察處辦公室的年輕人轟一聲,一把槍開到虞珖心口,他耳語道:“跟我搶進化源啊,彆做夢了,去死吧,你們所有人類,你們、這些、糟糕肮臟的物種。”

虞珖徒然瞪大眼睛,他趴在了從良身體上,幾秒內便沒了呼吸。

從良憋著一口氣,從門口到辦公室內都是他一路拖行的血跡,周折道了聲:“多謝監察官相救。”

從良閉上眼睛,一切陷入黑暗之中。

這大概是一分鐘之內發生的事情。遊行以最快速度去到辦公室,他拿出另外兩支血清,分彆注入虞珖跟從良頸部……死去的細胞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複活,從良爬起來,他胸口滿是血跡,他說:“你媽媽……”

遊行拉他起來:“我知道那人是誰了,我哥預計地沒錯。你去救祁蘊和……我去救張滿月跟周賢孩子。”

虞珖也爬了起來,他冷硬的側臉低下去,在他身後是一個銀色的安全箱,裡麵放滿了幾支血清,有隱身跟不死的,他長歎一聲雙手壓在辦公桌上,一把找了座位坐下,他眉心擰緊說:“看來有些人也不是那麼堅定守著自己的信仰麼?竟然會容許把炸彈給扔下去。”

遊行仰頭乾了半瓶保溫杯中的水:“你指誰?”

“嗯……我知道你跟阿傾是平等地不相信所有人,隻信彼此。不過做什麼事講什麼話……哎呦哎,大侄子,你說我當這個華之都的市長怎麼樣啊?”

“不怎麼樣,也許施長映比你適合……哪知道什麼人是什麼人呢?就算你跟從良再死一回我對你們的信任值依舊為零,畢竟世界早就失衡亂序了……”

“果然是容傾的作風啊……不過這華之都市長的位置我當定了……就算是個掛名我也來弄死那些人……要我說啊,你們外婆肯定是念叨我呢……”

“隨你啊,我哥說這隻是玩玩,我對這些沒興趣,但人命不能兒戲。……”

“為什麼不信我?也不信其他人。”

“人間不值得,有趣的總還是過程。走了……舅舅……?”

從良目送他離去,他說:“葉離也失蹤了。我在這裡等你回來。”

從良目光滿是擔心,表情是深深的不安,他重複了一遍:“謝謝你。你是最好的夥伴。”

遊行:“少來,不要對我講這些難聽的話。你若是有心,就去找找祁蘊和吧……保不準你有驚喜呢……”

“我與容傾,隻是做我們該做的而已。不論早晚。”

遊行語氣冷靜,腳步堅定。

同一時間,阿斌要去往陳靜遠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