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7 章 容傾是那個1(2 / 2)

51號守校人積分:負無窮。

——負0.0000000……

遊行想把容傾送陰溝裡,不過很快他便冷靜下來了,他有兩枚戒指,戒指發出了輕微的擦響,遊行能夠分辨這戒指中的音樂聲是聞香識女人中的那首探戈舞曲。

他想,或許白恩祈跟簡老師曾經度過一段很是美好的時光,並且有一個十分浪漫的開場。

戒指聲中的音樂聲戛然而止。

遊行盯著校牌,上麵顯示了一串學號跟其後麵的人名,還有什麼積分排名。

遊行吸了口氣,眼不見為淨地把拉開拉鏈把校牌放背包內部的兜裡。

“……”

——容傾是1。

積分正無窮。

遊行往容傾的教室去,他本人想扭曲爬行了。

·

容傾所在的地方窗明幾淨,太陽仙女將陽光紙剪出白白的一條覆在走廊上,她每天答應@玻璃兄弟見麵,不忘拿來陽光紙的染料,讓雪白的牆也會發光,她非常喜歡容傾,他的書桌被裁出一塊三角形的光,那一塊都亮了。

容傾是早上八點進的教室,平時上學他們要爬樓,樓梯是老式的大理石,每個階梯上有一根磨損了的防滑杠,二中的整個高三共六個班,容傾所在的班級是F班,班主任是個地中海,全名聞愛國,外號愛國兄。

從剛坐下,聞愛國便是語重心長地撐著講台說年輕人火氣不要太旺,我也是過來人,你們脾氣大我也能理解,但是怎麼怎麼不要早戀,談得起承擔不起,容傾聽不大進去,他觀察了F班的人,其中很安靜有領導之姿的叫沈清濯,那個在係統中積分破天的NO.1,另外一個是沈清濯的同桌,名字叫聶修陽,積分中上遊。以及普通人遲言允跟盛今諾也是同桌,上午剛拚了座位,遊行跟容傾沒在一塊了,坐在遊行身邊的,正是沈清濯。

容傾心道,萬年老二就是萬年老二。

……

盛今諾跟陌生的遲言允做了同桌,他心裡有些發怵,這人太冷了,不好接觸。

他不好意思去找誰坐同桌,心頭惴惴,遲言允什麼話也也沒說,淡淡抬起眼皮看他一眼,盛今諾心道,果然光榮榜第一的神跟傳說中一樣。

天生缺笑。

屋外雷聲大作,他先是開了筆袋掏出一根紅色筆芯寫字,他忽然注意到遲言允又……換新書包了,黑色的雙肩包,貌似減了短發,臉頰也瘦了些。

盛今諾合上筆蓋,他開始轉筆……

玩轉筆是前陣子養成的習慣,老實說有些痞,他身前是簡樂顏,簡樂顏是十節課有九節課課間屁股不會離開座位的人,從語文看到化學曆史再看到好多……

筆哢噠摔落在遲言允的課桌底下,盛今諾唉一聲著急地趕忙去撿,彎腰低下的過程中他不小心也看到了遲言允的手,有那麼一瞬間他在想我把筆不撿了他會不會給我撿起來,不知道為什麼這樣想,盛今諾嘭的一聲砸到桌角,他趕忙說:“謝謝啊謝謝……”

遲言允渾身上下都是清冽的氣息,用的筆穿的鞋都是叫得上名號的牌子,盛今諾剛站穩,因為彎腰腦袋充血導致的暈眩還未平複,遲言允冷冷道:“你拿的是我的筆蓋。”

盛今諾:“……哦,抱歉。”有錢的大少爺就是不一樣。

遲言允皮膚很白,眉毛烏黑,盛今諾轉首間盯著對方的耳朵看……那上麵好像有個耳洞。

盛今諾學習很容易走神,他出神看向屋外大雨,便是聽遲言允問他:“你會轉筆?教我一下?”

一支筆遞了過來。

盛今諾啞口無言,就差滿臉問號,他剛想說你是轉筆比賽冠軍,很會的啊……

遲言允拉開眼鏡盒取出金絲邊眼鏡,隨即盛今諾便看到了遲言允右手中指上的薄繭上一道黑色水筆的痕跡,此人手指細長,骨節分明。

很像一幅畫……

教他轉筆,什麼意思?

容傾看了一眼他們,然後筆變成了眼鏡蛇,刷地朝盛今諾的眼睛咬過去,沈清濯對上容傾奇怪的目光,他說:“容傾?”

眼鏡蛇被後座的白慈拿一張A4紙削成三段,很快地死了。

盛今諾沒看出他們之間的戰火正在蔓延,隻說了聲我的筆然後便被遲言允一把壓下了,後者拉著盛今諾往後門走去,聞愛國已經離開,教室中的人有幾個用莫名的目光看向那兩個人說遲言允跟打他的人在一個班啊,盛今諾是那個人好友。

容傾有點沉也有點兒擔憂,他莫名看向沈清濯,“你把他拉進來了?”

沈清濯扔了句:“我很無聊。”他動作是懶洋洋的,眼神是凶狠跟躍躍欲試的,又說:“你也是,容大審判長。”

“你是S?”

“不是,我是玩家。”

容傾心如明鏡,白慈拄著下巴看屋外,他心道容傾還是容傾嘛,他扔給容傾一張校牌,笑著說:“你好,1號學長。”

容傾打了個噴嚏,他嘟囔有人罵我呢?白慈揚眉趕快問什麼人罵你啊,我怎麼不知道?

容傾踢了一腳白慈的凳子。

容傾問沈清濯,“你要當主神?”

沈清濯是沈家人,也是沈恪臣的遠方侄子。容傾心想年輕氣盛就是好,不過找個背鍋的也不是不行。

沈清濯的笑容十分自信篤定,“是,你的位置我要坐。”

容傾笑微微地,他點頭,“你積分還有多少贏過我?”

沈清濯沒注意到容傾眼神中算計得那麼亮的精光,他懶懶地說:“開一盤?誰先把二中的守校人乾掉誰就第一,怎麼樣?我贏了,你的位置給我坐。”

容傾自然是求之不得,不愧是第一名,他當場“退位”也行。

容傾點頭:“好,我答應你。”

“慢著!”沈郅聲音冒出來,他走向沈清濯時臉上焦急萬分,跟踩了老鼠尾巴一樣,他正欲對容傾說三道四一些不三不四的話,容傾舉起沈清濯清零的校牌,臉上笑容淺淡,他說:“你欠我的錢一筆勾銷怎麼樣?”

沈清濯:“…………”

他表情中的疑惑很像是被算計的感覺,但積分清零於他而言是好事,因為又有新遊戲可以玩了。

下一秒容傾說:“今天……?”

白慈打斷:“1?”號天氣說……巴拉巴拉……

容傾開始毆打白慈。

“毆打”的過程中容傾問了白慈很多事,比如白慈的母親簡悠然跟簡美人是舊交,隻不過簡悠然是妖,但白恩祈不知道,他父親失去了記憶卻是固執地尋找母親,上天入地,無所不用其極。又問了一趟祁雨瀟,白慈捂著頭無奈道容傾你是不是公報私仇啊,我老娘還沒找到呢,容傾說有鬼!能不怕嗎?!我太弱小了,需要人保護,白慈暗搓搓說挺刺激的,其實你就是慫,容傾坦然,但這一回跟很多次是不一樣的。

白慈問:“為什麼?”

容傾:“我有阿行……”

桐花萬裡路,連朝語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