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 令美人折腰(1 / 2)

伴隨輪回世界線的新開啟,華之都的規則截然不同了,或者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係統內擁有積分卡的人在華之都乃是少數,不超過十個,擁有這張卡,可擁有異世界來回穿梭的能力,比如什麼穿越時空啊,去哪本好看的小說殺大宗師啊,又或者是去到某個世界末日看看極光什麼的,再是殺一殺狗皇帝等等等。

十七號台風雨係統有bug,容傾一直偷偷地想辦法,這些事情他倒是沒有讓遊行知道過,當初遊行使用逆轉命運之能許下的心願是什麼,遊行那是絕口不再提,容傾內心腹誹,哼,什麼叫不再提,老子長得就是好看,漂亮!

那是絕對肯定必須確定以及棺材板上釘釘的事實。

不過容傾嫌棄積分卡這名字實在是太難聽,像超市促銷的。

最近他自七年前回來,碰見的“麻煩事兒”還是挺多的,當然這一些他沒有去管,處理完一樁事首要就是回琅館睡覺,管你天塌地陷,四處搞得日月無光,世界末日來臨,就好像遊行常說睡前看一看放鬆的小說,指不定哪天就穿越某個世界,自此一了百了就不用管人間這些破事,他常說啊,要是碰見個好老師就好了,這樣說一堆。

容傾表示理解,華之都的那些老狐狸最近一直在給他施壓,說什麼審判院應該多撥一點款,你是大審判長啊,身為吸血鬼家族純血的一份子,你應當為家族效力的,這個人,不包括容致,想當初容致說把容家的事兒解決一切好說。

現在確實是好好說——容致主動把旺財給送到了琅館,現在那隻二貨的狗跟他媽媽的波斯貓大眼瞪小眼,這隻波斯貓像是知道什麼人應該賄賂了,白色尾巴一翹一翹,高貴優雅地來蹭遊行的小腿,遊行嫌棄死貓,就來蹭他,容傾表示更嫌棄,他貓毛過敏。

不過他們住二樓,波斯貓不敢上去。

容傾捏著認主的積分卡,他把思年刀給變小了戴到自己的耳釘內,這也算是一個效能吧,前陣子他還願意去審判院開會,現在就門都不出,因為他們沒有這張卡,自然也就……容傾幽幽歎息:“哎,不行啊,真不是我不想去開會,我是想好好工作的,但是人要隨心而去,我最討厭開會了,誰叫我就是“天”選之子呢……怪就怪你們沒有好對象嘛……又長得不入美人法眼……”

倒不是因為他是主神積分才頂格的,而是那顆隕石降落後,逆轉的異能全化在了他身上……

他的積分哪怕被扣光也能一直漲啊漲,漲啊漲……

而且因為抹殺力的根本屬性標簽就是抹殺,所以抽他的血也沒用,搶了積分不會漲的。

是他的就還是他的,怎麼能搶得走呢?

至於積分卡的規則漲分就因個人而異了,容傾去給遊行倒水喝,他無奈歎息:“真不是我想……我不想的。現在是和平時代,但我跟遊行基本拿刀走天下的……”

“哎……”

……

上午十點,遊行還在床上睡覺,他們住的房間是依舊是跟書房打通了的,屋內擺設也很簡單,一整個書架裝的都是買回來不看的書,偶爾拆封幾本……

遊行以前喜歡看書但是老是得湊滿減,雖然現在也是,不過不同的是現在是能湊一筆大的,而且書櫃還能請人放滿打掃,方便就方便在想看什麼書,查什麼資料,偶爾看電腦眼睛累了,能最快翻到原版資料,不用尋找掃描版的PDF。

容傾依舊是喜歡看漫畫,遊行甚至發現他買了好多套絕版,拍賣都買不到的,整整放了一牆,還就在隨手能拿的地方。

手辦沈曜很喜歡,遊行本人最喜歡的是跟容傾長得像上幾分的BJD,偶爾心血來潮會找人專門定製——不過這一些他沒有讓容傾知道過。

但是昨晚知道了。

遊行的床挨在窗戶邊,他們的窗簾是雪色,床單是淡藍色,背麵上有拿針線繡的黃色小太陽花,一月的前幾天出了大太陽,整座城市都是好天氣,柔風煦暖的。

窗簾晃動,遊行的頭側睡在白色的枕頭上,黑亮的頭發在陽光的照耀下有金色的光澤。他除了一整張臉露出來外,整個人都是埋在被子裡。

回歸現實時間線,遊行的臉依舊是年輕俊美,氣質上更溫煦,狠厲與殺氣被極好地掩蓋了。遊行側了個身,皺起的眉宇像是牽涉到了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他表情難耐地起身,被子從他身上劃下,遊行穿著白色的家居服,脖子那裡全是吻跡,至於是哪個罪魁禍首遊行不想提,隻想給他踹床底,放七天七夜的午夜凶鈴。

他眼睛依舊是閉著,嘴唇也沒有好上多少,破皮了。遊行右手掩嘴打了個哈欠,不小心露出的那截腰上全是青黑的指痕。

昨天晚上上床睡覺前,容傾問他結婚證在哪裡,遊行故意說燒了,容傾聽到這個問題表情不大高興,他以實際行動證明撒謊是不可以的。係統的事情解決後容傾更加沒了顧忌,或許又是看到沈清濯,那變態的占有欲偶爾發作,往死裡攢著勁兒弄他。

……

晚上掛在書房對麵的鐘顯示著十點,臥室開了一盞小夜燈,容傾進來時看到他網上買的那個大圓鐘陷入朦朧的光暈裡。

遊行倚著床頭,他就穿了一件單薄的家居服,麵無表情盯著手機,耳朵上還戴著耳機,修長的脖頸垂落兩根白色的長線,投下了明顯的陰影。

小夜燈在遊行左手邊,淡暖將遊行的頸側鋪上一層曖昧的光色,容傾腳步不自覺加快了,他發現空調暖氣都沒開,隨手無意開了,容傾走到床邊坐下,片刻便拉住遊行的手,嗓音有點沙啞,遊行聽得出來,他放下手機先問:“有事?”

容傾下午時還跟遊行說過自己會改,但對方好像也不是特彆介意……他終究是不想讓遊行管太多事的,他的阿行受了那麼多苦,如果還讓其他人趴在他脖子上吸血或者是其他,那他也會不開心的。

容傾心想其實吸血的就自己一個,係統事情焦頭爛額,遊行好像都懂……

容傾心緒亂,考慮的事情多,旁人光顧著看臉大概就是以為美人生氣,然後便是毫不在意。遊行見他眉頭微壓,兀自強撐就覺得要笑,他說:“想什麼呢你?”

遊行的手指落到容傾的領口,他先是去摸容傾的側臉,再是捏了一下對方的耳釘,容傾隻是攥住了他的手腕,眼神便眯起逡巡在遊行的頸口,過了片刻,遊行便被一把壓倒在床上,容傾製住他的手腕,用充滿占有欲跟狼性的眼神緊盯著他,跟要鎖定什麼目標似的充滿暴戾,有時候,被這樣的人盯上感覺不算太好,遊行心道容傾其實骨子裡就是披著溫柔皮,實際乃是一條很陰險毒辣的毒蛇,但是又因為實在太有分寸感,骨子裡的本性善良壓過一切,跟他到底是不同的,他隻要是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搞到手,死了也要是他的。

遊行哂笑:“想上我啊?嗯?”

如此坦然直白,容傾眼神落在他茶棕色的眼睛中,他很是清晰看見了自己的欲望,同時又心覺遊行還是很會拿捏他喜歡什麼的,如此,他也不想裝了,他親昵而下流地笑,說裝什麼純呢,嗯?當初你可真是夠嗆,上麵喜歡抽巴掌下麵還喜歡咬……好麻煩的……

遊行手跟藤蔓一般纏住他,甜甜笑著說,“那你來不來嘛?哥?”

容傾瘋到不行,做起來就停不了。

遊行傻哈哈地笑,他去摸容傾的臉就直說了,我就知道男人都喜歡這種嘛……容傾被笑得耳根子有點紅,房間內的小夜燈在掙紮中被打落,發出鏗鏘的脆響。

遊行嗚嗚咽咽全都被堵回去,床單都給抓破了,容傾感覺自己像一隻野蠻的凶獸,他們潮乎的肌膚相貼,他從遊行的下巴一路咬到對方的後背。

整個房間是輕籠著的一層霧黑,相融的呼吸好似蒸騰燃燒的橙紅色烈火,燎原滾燙。

天空外是柔淡的月色,光把窗欞切成六塊,映照在容傾的後背,那上有一道指甲刮過的血痕,還在冒點點的紅血,它從肩胛骨一路劃到側腰。

遊行的腳踝都泛上了淡淡的青色,滅隱在月光的陰影中。

……

容傾捏杯子端著溫水進來時,遊行把被子疊成了工整的四方豆腐形,米色床單上沒有一點褶皺。

他們昨晚是在客房睡的,容傾自知不對,便是主動將臥室的床單被套全扔到洗衣機裡,而且還拖了地,地板是會反光的那種。

遊行站在窗戶前看屋外的綠葉,瞧見人來了還沒喊,容傾先攬住他的肩膀喂了口溫水,悄摸摸搶先道歉:“我錯了……”然後再自己喝,遊行送他一個胳膊肘,不過想起對方昨晚也沒好到哪裡去,便也收回了。

容傾抱過來的片刻身上的疼痛便立即緩解消除,遊行問完容傾要不要消除背上的傷口,容傾心中暗自想肯定要留著,他悄悄地委屈說:“啊,你要去見沈清濯麼?你去吧,我在家等你……”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容傾之心遊行肯定要知。

遊行又倚在容傾的旁邊,背靠桌子,整個身子眉目慵懶得像一隻貓,房間內的空氣是輕薄而曖昧徜徉的,遊行打著哈欠聲音像是隱在雪白的紗中輕輕蕩蕩,他說容傾你是不是有病?老子季空明的事還沒處理完呢?!

一巴掌呼容傾肩上,容傾苦哈哈地摟著遊行肩膀說:“寶貝我錯了還不行麼?”

若是遊行問哪錯了兒容傾就說夫人禦夫有術。

若是遊行不說容傾就控訴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果然那華之都的公務員實在是有點窮,等有機會我一定帶你去看極光。

這是遊行跟容傾有時的相處之道。

輪回新世界開啟,遊行對容傾說說不定自己隻是玩不動這種權力心術,歸根到底是華之都不適合自己,容傾揚眉罵道那肯定啊,咱們是拿刀的,匡扶正義心地善良,跟那些人能比麼?

遊行又問那積分卡到底有什麼用,容傾故作神叨叨,他嘟囔著你帶不帶我去,遊行點頭就提起他昨晚聽的那首歌,他說這首歌詞是我寫的,伴奏的曲子是你拿小提琴拉的,可惜作者就出了十首歌就沒有了,一查資料聽說歌手已經被封殺四年了。

遊行聽歌的品味跟容傾也有不重合的,在他的歌單包括一些適合車上開車聽的DJ——俗稱社會搖。最常聽的是輕音樂跟抒情曲,這一首歌為他掙了三千塊錢,名字叫《再也不想說不再見》。

容傾聽著那歌兒的曲調臉上輕鬆笑著評價曲風很抒情呐,再看其他的曲調又說還唱搖滾?

遊行點頭,他讓容傾看電腦屏幕上那首評價人數過了999+的歌曲,那首歌名字叫——《butterfly》,意為破繭成蝶。

可惜蝴蝶已經折翅,遊行跟容傾露出了惋惜的神情。

這位歌手連照片背景與百科的介紹都沒有了。

但遊行覺得那首歌中高亢的撕喊,應該是有一個不屈的靈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