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溫客行回來時,見周子舒靠在給船夫把脈的慕容洛的肩上,不由分說就靠在了她的另一邊,將張成嶺擠到了旁邊。
張成嶺自覺地又向旁邊靠靠,避免有火星濺到自己身上。
“你乾什麼?”慕容洛溫聲細語地說話,但莫名有種壓迫力。
“阿洛,你彆生氣,我......”溫客行一副純良小白兔的模樣。
“好了,彆說了,我不想與你置氣。”慕容洛抬手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的模樣。
顧湘翻了個白眼,不去看自家主人,問慕容洛:“阿洛,你怎麼來這裡了?”
“自然是......來赴約的。”
“......”周子舒睜開眼,側頭看見慕容洛,當即蚌住了,“......小容,你來了。”
“怎麼,說好了‘以笛聲為憑,有約必踐,終生不悔’,師兄反悔了?”
溫客行看周子舒的眼光當時有些不善。
“怎麼可能?隻是......”
“嗯?”
“我不是......咳咳咳。”周子舒想說話,奈何吐出一口血。
“就這副樣子還不願吃藥?等去了奈何橋孟姨都不理你。”慕容洛小聲抱怨,但還是關切的給周子舒披上一件不知從哪裡掏出來的外衣。
“阿洛?”溫客行輕聲喚。
“師兄,生病就要按時吃藥,萬不可肆意而為了。”慕容洛拍了拍溫客行,示意他彆說話。
“好。”周子舒拭去唇邊的血,點點頭。
“姐姐,船夫伯伯怎麼樣了?”張成嶺出聲打斷了二人敘舊。
慕容洛旋即認真起來道:“隻怕是......性命難保。”
張成嶺愣了,隨即啜泣起來。
“老夫擺了一輩子,也算是有了一個交代啊......你小子,老夫讓你坐一回霸王船,你將公子送去五湖盟,也當是給下輩子積德,找趙敬趙大俠......”
船夫拜托周子舒把張成嶺交給五湖盟的趙敬,還讓張成嶺當場給周子舒跪下磕頭,周子舒點頭答應,船夫說完這些話就咽氣了。
幾人安葬了老船夫,並決定按他的遺願將成嶺送至三白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