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洛微微笑了一下,隻好坐在塌邊,柔聲哄著,不曾想卻被擄上了塌。
溫客行蹭在她的頸窩裡,還在呢喃低語,一邊用被子將兩人裹住,活像一大粽子。
“......”黑暗中,兩人雙雙沉默了。片刻後,慕容洛掀開了被子:“謀殺親夫啊,憋死我了!”
溫客行笑了出來,尋到她的唇輕輕一吻,然後就沒抵過上下眼皮的相思病,直接會周公去了。
慕容洛卻一直沒有睡意,看著兩人十指相扣的手,除了對這段感情來之不易的珍惜,還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她對這個靈魂很熟悉嗎?
唉,真叫狐頭疼。
第二天他們一早就起來了起來,周子舒把龍孝裝進背簍,讓張成嶺背著他趕路。
前麵是凶險無比的密林,四周寂靜無聲,隻有他們踩在枯樹葉上的沙沙聲,越發讓人毛骨悚然了。 一行人在密林之中穿行。葉白衣在前麵帶路,周子舒張成嶺隨其後,溫客行和慕容洛走在最後麵。
“啊!”張成嶺突然踩到一個骷髏頭,多虧他連日來的修煉,踉蹌幾步很快就站穩了。
“小子,下盤功夫見長啊。”溫客行調侃他。
“秦懷章的徒弟,管好你徒弟,死了我可不負責。”葉白衣提醒他們不要掉隊,否則會落入龍淵閣設置的陷阱。
話音剛落,周圍的大樹竟然冒出了尖刺,朝他們飛來,周子舒、溫客行和慕容洛立刻很有默契的圍在張成嶺周圍。一把白衣劍,一柄鐵白扇,一條青綢帶,皆是絕世高手。
葉白衣:“......”敢情他是打頭陣的。
罷了,不和他們一般計較。葉白衣心裡傲嬌著,飛身把那些劍全部打飛,大樹也在頃刻間斷成一節一節的,散落了一地。
葉白衣猜到是龍孝在搞鬼,警告他下不為例,還威脅讓溫客行掰斷他的手指頭。
“師父,龍淵閣主怎麼會住在這麼偏僻的地方,還設置了這麼多機關,簡直就是作繭自縛。”
“小子,人們隱居起來,無非也就那麼兩種原因,”溫客行接話道,“一是有仇家追殺......”
“龍雀是個爛好人,一生隻有被彆人欺負的份,沒什麼仇家。”葉白衣打斷了溫客行的話。
“那便隻有第二種原因了,想見的人再也見不到了,索性躲起來,誰也不見了,免得勾起回憶。”溫客行轉頭看向周子舒,繼續道,“倘若......以後你師父不在了,我和阿洛也會找個地方躲起來,誰也不見了。”
一時間氣氛難得悲情。
#恭喜溫穀主喜提氣氛製造小能手稱號#
“就像俞伯牙摔琴嗎?”張成嶺順口問。
周子舒一愣,下意識的看向溫客行。
溫客行沒有說話,反倒是慕容洛先一步開口了:“師兄不會,也不可以有事的。”
“對對對,師父行善積德,定會長命百歲的。”張成嶺一臉“師父不會有事的”,讓人想問問他哪裡來的自信。
葉白衣帶路繼續前行,不多久,眼前出現了一座長長的浮橋,龍孝聲稱橋對麵就是龍淵閣。
慕容洛向下看了看,不免恐高,化成了原形,縮到了溫客行的懷裡。
“這麼高的懸崖,要是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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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客行主動提出背龍孝過橋,擔心他又耍花樣,周子舒當場點了龍孝的穴,讓他動彈不得。
葉白衣第一個走上去,隻見他晃晃悠悠的就過去了。如果不算中間假裝摔倒一下的話,那麼還算是很順利的。
見他無事,溫客行將小狐狸揣進懷裡,接著走了上去,張成嶺背著龍孝和周子舒走在後麵。
溫客行一步都沒有踏出葉白衣的腳印,然而,當他走到吊橋中間時,隻覺踩上了一個凸起。
接著,吊橋從中間斷開了。
幾人一齊掉入萬丈深淵,葉白衣頓時驚呆了,趕忙過來救人,可為時已晚。
溫客行和周子舒聯手把張成嶺送到浮橋上,他們倆卻因為體力不支而掉了下去,不幸碰觸了第二道機關,結果摔進了一個黑漆漆的山洞。
“老溫?”周子舒吹著了一個火折子,輕聲喚著溫客行。
溫客行勉強睜開眼睛,見周子舒沒事,淺放下心。
“等等,阿洛呢?!”溫客行伸手一摸,發現小狐狸不見了。
周子舒搖搖頭:“我方才找過了,小容許是掉入了彆處。”
“那小子呢,本座都被摔的七葷八素,他不得摔成肉泥?”
“他是少閣主,應該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那吊橋怎麼回事?老怪物怎麼沒事?”
“應該是重量,葉前輩一個人的重量沒事,我們幾個加起來就觸動了機關。”
“......”
“龍淵閣的機關,真是巧妙如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