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修】 其實他的身份早已不是什麼……(2 / 2)

“你不許去,一去一回,一天就沒了,彆耽誤練功。”

“成嶺就安心呆在家裡吧,你溫叔去就行了。”慕容洛斜了一眼周子舒,心下了然。

“老怪物的飯量.....好吧。”溫客行歎氣道,“那我一會就出發。”

又聊了一會,天色越發黑了。溫客行披上一件鬥篷,出門了。

第二天天黑之後。

周子舒站在上山的必經之路上,一臉意味深長的站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隻聽身影劃過樹葉的聲音,一道白影須臾而至。

“葉前輩,子舒在此恭候多時,辛苦葉前輩千裡奔波。”周子舒上前一步,抱了抱拳。

葉白衣一見麵,就劈頭蓋臉教訓了他一頓。

如果事先知道周子舒和大巫是至交,葉白衣就不會千裡奔波去尋找,還落個江湖朋友眾多的回話,他覺得被周子舒羞辱了。

周子舒向他解釋,葉白衣還把溫客行是鬼穀穀主的事告訴他,沒想到周子舒早已經知道溫客行的真實身份。

葉白衣氣得大發雷霆,他行走江湖多年,沒想到被幾個小鬼蒙蔽。周子舒承認在龍淵閣的時候知道溫客行是甄衍,甄衍首先是他的師弟,後來才成為鬼穀穀主。

葉白衣卻不依不饒,堅持要把溫客行和鬼穀的惡鬼們全部鏟除,周子舒拚命力保溫客行,願意替溫客行承擔一半罪責,葉白衣一氣之下對他大打出手。

周子舒自然不及葉白衣,沒過幾招就吐了血。身子也跟著發軟,隻能單膝跪在地上,用白衣劍苦苦支撐。

“小子,倘若懷章還在的話,定會自行清理門戶。豈由你這偏私的小子,在這玷汙四季山莊的聲譽!”

“哈哈哈......你實在太不了解我師父了。今日要是我師父還活著,那就是我們師徒站在一起!”周子舒還笑了。

“冥頑不靈。”葉白衣氣結,舉劍欲刺。

突然間,一道白扇揮舞而至,溫客行不知從哪冒出來,二話不說與葉白衣相抗衡。

奈何那六合心法不是吃白飯的,隻用了不久,溫客行跌坐在周子舒身旁,嘴角掛血。

葉白衣逼溫客行自行了斷,溫客行情願一死也要和這萬惡的世界決戰到底,而周子舒要與他共進退。葉白衣氣不過,舉起劍,眼看著緩緩落下。

“嗡!”古刃龍背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葉白衣驚詫的看著慕容洛手中的青色素綢,再度審視這個不知來路的人。

“你是......”葉白衣思慮半晌,“南海觀音殿鯪王。”

“是啊,觀音殿鯪王。”慕容洛笑道。

南海觀音殿鯪王是近幾年出現在江湖上的神秘人物,傳聞其身負絕世武功,有不輸於神醫穀的醫術,經常救死扶傷,打抱不平,是個傳聞中的神秘人物

“葉白衣,我們心平氣和的說話,行嗎?”

葉白衣用行動表明不行。

慕容洛沒有主動還擊,隻是靈巧的躲過每一道殺氣,一邊大聲說話:“葉白衣,你莫要忘了,溫如玉是因為什麼才慘遭不測的!”

葉白衣:“......”

這還成他的錯了?!

好像確實有不小的乾係。

......行吧。

葉白衣第一次發現自己已經老了。

現在是年輕人的時代了。

葉白衣隻好作罷,讓溫客行乖乖留在四季山莊,一旦出來定對他殺無赦。說罷,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能走嗎?”慕容洛上前扶起二人,將先前的披風替溫客行披上,“阿行,師兄,你們若是攔不住他,怎麼辦?”

“阿洛......”溫客行一臉知錯。

“好啦,回去再跟你們算賬。”

“......”

溫客行泡在浴桶裡,慕容洛在裡麵撒上了幾味藥材,又加了些花瓣,然後揉了揉指關節,決定在自家夫君身上試試醫書上講的經絡按摩。

溫客行向周子舒和慕容洛坦白了自己的所作所為,他故意編造了那首歌謠的下半部分,就是想讓江湖人都誤以為琉璃甲在五湖盟手裡。

沒想到五湖盟的兄弟們大難之前各自飛,溫客行雖然沒有親手殺了張成嶺的父兄,可是他也是間接殺手,他不知道怎麼麵對成嶺。

慕容洛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周子舒更想知道是誰栽贓陷害高崇,溫客行懷疑鬼穀出了叛徒。

“夠了,”周子舒打斷溫客行的坦白,道:“等大巫來了,把我這倒黴的傷治好了,你我二人一同出去查明真相。”

溫客行一愣,似是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倒是一旁慕容洛先不同意了:“師兄,你是不是不想帶我?”

周子舒勾起一個微笑:“那就......你我三人,可好?”

平安向周子舒彙報了大巫的行程,大巫要為周子舒製一種奇藥,所以還要在路上耽擱幾天。

平安又把葉白衣的信交給周子舒,那是一封蓋了山河令的戰書,號召江湖各門派聯合起來鏟除鬼穀,張成嶺自然求之不得,他想早日為父兄報仇。

周子舒知道溫客行睡不好,就和慕容洛製醉生夢死香。

“阿絮,阿洛,這麼晚了還不休息啊。”溫客行從前廳進來,瞧見慕容洛在用藥碾子製粉,周子舒扶著受傷的肩膀,照著小本本找藥材。

“你不是睡不好嗎,這些醉生夢死師兄已經曬乾了,碾成粉就可以入藥了。”慕容洛頭也不抬,專心碾壓那些乾草。

溫客行沒說什麼,上前幾步坐在她身旁,替她加藥材。

“彆以為你想什麼我不知道啊,要是再敢瞞著我擅作主張......”周子舒陰測測的看著溫客行。

“我哪敢呀,”溫客行笑眯眯的道,忽而又正色道,“我不是早就預料到了嗎,早晚正邪必有一戰,所以才將阿湘他們早就支開了。除此之外,這江湖正道是否剿滅鬼穀,和我有半毛錢關係。讓這些魑魅魍魎早點死儘死絕,對世間百利而無一害。”

“那你還在擔心什麼?”周子舒問。

溫客行輕歎一口氣:“......我到底要瞞成嶺到什麼時候?”

慕容洛翻了個白眼:“瞞都瞞了,隻能先這樣了。”

周子舒想了想,又道:“唉......那還能怎麼辦,隻能先瞞下去了。等我們找到滅鏡湖派的凶手,然後再一同向他坦白。”溫客行深以為然。

“哎就是堂堂溫穀主,如此心狠手辣的一個人,怎麼變得如此婆婆媽媽,連瞞一個孩子都心有愧疚,”周子舒笑裡藏刀,突然抓起一把草藥扔向溫客行,“騙了我這麼久,怎麼說呀?!”

溫客行笑道:“阿洛這磨得也太好了,我一聞就困了,阿絮你也早點休息啊。”說罷,他拉起慕容洛頭也不回地溜了。

“幼稚。”慕容洛撇了撇嘴,但還是跟著溫客行溜了。

溫客行和慕容洛出了後堂,沿著小路往臥室走去。不多時,卻看到張成嶺在院子裡練功。兩人對視一眼,溫客行心裡不禁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