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五年前 他沒能護住將軍府……(2 / 2)

南宮玄晝拿著帶血的劍挑開門簾,帳內,巫師正在忙著燒毀密信。

“那看那老頭,不忙著逃命,在這燒紙,哈哈,真怪。”北戰在帳內笑著,“喂,老頭,你彆忙活了,等明年我給你多燒點紙。”突然感覺背後一陣寒意。

“你再不阻止他,證據就全被毀了。”南宮玄晝說著忙用劍挑起密信來。

信上內容已多半被焚毀,隻有幾個模糊的字樣,“於夜闌乾一敘。”“殿下已將軍機圖秘密送出,還望單狁王子信守承諾……”

“殿下?哪個殿下?又是峪王!”還沒等他看真切,那巫師便衝了過去,拿起密信就往火盆裡塞,哪怕手上被烈火灼傷也沒有絲毫遲疑 。南宮玄晝眼睜睜的看著找了多年的證據化為灰燼,他狠狠的瞪了北戰一眼。北戰這個武力值滿分卻絲毫沒有頭腦的家夥,真是讓人頭疼!

雖然密信被毀了,不過巫師身上可能還有其它的證據沒來得及焚毀,南宮玄晝反縛住巫師的雙手,在他身上搜出了一枚黃銅鑄成的兵符,兵符上已生出斑斑銅綠,想必年數已久。

南宮玄晝把兵符放在油燈下仔細辨認,看清後,震驚的瞪大了雙眼。五年前的神都兵符,怎會在此。

“說,你為什麼有這個,神都兵符怎麼會在你手裡。”可沒等他問完,巫師已滿嘴黑血,倒地身亡。那巫師早就在舌下藏了毒,一旦被俘就服毒自儘。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南宮玄晝不由得回憶起五年前出征攻打北冥國時,大軍死傷過半的慘案 。他一直在調查,究竟是誰在假傳軍令延誤戰機,他答應過要為將軍府正名。

南宮玄晝的眸子越發深沉,還記得他的摯友赫世安倒在他的麵前,“我沒有謀逆,我沒有!你一定要查出真相,為我正名。我這一生正直坦蕩,不想死後背負汙名。”隻是,五年前的真相,至今尚未大白。赫府滿門忠烈皆被誅連下獄,他求了父皇很久卻激怒了父皇,被禁足王府,最終,他也沒能護住將軍府。

原來如此,竟有兩塊一模一樣的神都兵符。持此符可以隨意調動神策軍。神都兵符一陰一陽,可合二為一,完美契合,極難作假。南宮玄晝盯著手中這枚仿製的兵符,根本看不出破綻。

“王爺,留守的敵軍已儘數剿滅,在營帳內搜出我軍的布防圖,他們定是在我軍中安插了奸細。”南征將布防圖呈上。

“燒了吧。”南宮玄晝瞥了一眼布防圖,淡然說道。

“屬下這就去。”南征說著就把布防圖扔進火盆。

“我是說把敵軍營帳給燒了。”他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就像是燒張紙一樣尋常。“讓北冥蠻族見識一下,惹了我將要付出的代價。”

北戰聽了忍不住和南征吐槽了句,“王爺這可真夠狠的,天寒地凍的燒人營帳。”

“等等。”南宮玄晝不合時宜的勾唇一笑。

“啊?王爺,不燒了?”南征撓了撓頭,王爺今天怎麼這麼善變。

“記得先把敵軍糧草運走,燒了可惜了。”南宮玄晝把玩著手中的神都兵符,眯起狹長的鳳眼說道。

“您可真是活閻王,北冥國屢屢來犯就是因為覬覦我國物饒豐富糧草充沛,您倒好,連人行軍打仗的糧草都不放過。”南征也忍不住吐槽了起來。

“你若是閒的沒事,不如去查一下敵軍安插的奸細是誰。”

“……”

玄都國軍營外。

“單狁王子,不好了,敵軍偷襲陣營,已……已經失守了。”

“什麼!不是我先偷襲的他嗎?”

出來偷家,結果,家被偷了?

玄都國兵力強盛,現下打也打不過,也無處可去,陷入了僵局。

他細碎的辮子用穿著綠鬆石的發繩束起,留著狼尾發。身披狐裘,手拿鑲滿寶石的短劍。少年眼中滿是不甘,他已得到了行軍布陣圖,卻還是打不過這個驍勇善戰的宸王。

“你等著,我還會回來的。”

傳聞單狁王子營帳被燒後無顏麵回去麵見父王,現已失蹤已久,不知所蹤。

顧府裡吃穿用度一應俱全。這裡比起後院裡紛爭不斷江府可好太多了,簡直就是一方淨土。

儘管忍冬半夏都一個勁的誇姑爺待人有多貼心,說話有多溫柔。可她還是覺得顧言這個人總是笑意綿綿的,從未見他對誰發過火,如此反倒有點不真實。

隻是顧言就像是帶了一副在所有人麵前都溫文爾雅的麵具,哪怕江漓慣會讀心,卻也看不清他麵具之下的真實麵目。

就這麼相安無事的過了兩個月,日子過的稀鬆平常。江漓不用在家中時那樣看大娘子的臉色過活,嫁人以後這她雖時常擔憂未來,不過這也是江漓過的最輕鬆自在的兩月了。她也漸漸對顧言放下防備,若他果真是個表裡如一的正人君子呢?興許是她猜錯了呢……

若隻論嫁娶,顧言倒是天選夫婿。一表人才,家境殷實。江漓嫁過來既不用侍奉長輩雙親,打理內宅,也沒有煩人的通房小妾。她不必和誰爭寵,更不用侍奉他。落個清閒。

“不過,顧言這個人的缺點麼?也就,就是愛嫖了點。不過既然是假成親,這也不是什麼大毛病。反正他總不能是開妓院的吧,愛逛青樓就逛去吧,又不花我的錢,我也管不著。”

江漓曬著太陽,喝著茶。閒適的吃著千味齋的糕點。在心裡盤算著,“等合離後,我就去做點小生意,攢些銀子,再買個宅院。到時候帶著忍冬半夏,再也不用看彆人的臉色過活。如此想想反倒是有點期待以後的日子了呢!還不錯!”

可往往有的時候,相信任何人都不如相信自己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