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姑娘去不去?”南宮玄晝想起了密信上的內容,他倒要查一查夜闌乾裡有什麼貓膩。
“王爺,你……”這也變心太快了吧?北戰還以為他會傷懷一陣子呢。“原來王爺不傷心呀,早知道就早點告訴王爺了,我瞞了這麼久,生怕哪天不留神就說漏了嘴。”
“你少說兩句話能死嗎?”南征白了他一眼。
“不能是不能,哎你怎麼說話呢你!”北戰追了出去,“我藏不住話,你知道我瞞的有多辛苦嗎?”
夜闌乾內,歌舞升平。
他聞到了一抹熟悉的玉蘭花香。難道是她?南宮玄晝在人群中尋找她的身影,她雖身著男裝,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不過,她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她已嫁給了顧言,難道是過來打理生意?南宮玄晝藏下心底的苦澀,上前打趣道:
“顧夫人,來收賬啊?”
江漓聞聲回過頭,看著這個她曾日夜思念的人。江漓曾幻想過無數次以後再見會是什麼場景,卻從沒想過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你說什麼?”
他上前一步,伏在她耳邊說道:“看來你還不知道,這間權貴雲集的煙花場所,就是你的夫君顧瑾言所開。”
“什麼?”
好消息,夫君他不是小館。壞消息,他是開青樓的。
江漓定定的看著他,好久不見,他消瘦了許多。她有好多問題想要問他。你回京了?戰事結束了嗎?你有沒有受傷?你會不會怪我嫁給了彆人?你還好嗎?可話到嘴邊,卻就隻說了句,“那你呢,又為何在此?”
“我啊,我的心上人都嫁作他人婦了,我心裡苦悶,自然是來尋歡作樂的。聽說夜闌乾的姑娘最是能歌善舞善解人意,尤其是這裡的頭牌夜芙蓉。”南宮玄晝挑眉一笑,“這位公子,一起嗎?我請客。”
江漓眸子一沉,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虧的她還日日擔憂他行軍打仗會不會有危險,他倒是過的瀟灑肆意。“不必了,就不打擾王爺雅興了。”
“彆走啊,芙蓉姑娘的風姿也不是誰都能有幸一睹的,今日本王就大發慈悲,帶你開開眼。”
“我說了不必了。”江漓在心裡暗暗念叨,“我又不是男人,對美女沒興趣。”轉身就要走。
南宮玄晝一把拉住她,“來都來了,看看又何妨?”
絲竹聲起,紅綢舞動。她赤足踩在蓮花台上,節律漸快,她隨著旋律舞動著婀娜的腰肢,眼神如春水般嫵媚多情,似乎能奪人魂魄。夜芙蓉的容貌才藝均是上上等,堪稱花娘中的尤物。
“喝,彆客氣。”
“我不會喝酒,先回去了。”
“怎麼,才見麵就要走?你可知這一路上……”南宮玄晝冷笑一聲,算了,和她說這個又有什麼意義。
結束戰事之後,他從北境一路趕到盛京,路上累死了三匹馬,可他卻一刻都不敢停下來休息。生怕晚一步,江漓就嫁給了彆人。可他還是晚了一步……
南宮玄晝抬眼定定的看著江漓,她離得這麼近,卻又那麼遠。他從來沒怕過什麼,不論是血流成河的死人堆亦或是被敵人圍困求救無門時,他都沒怕過。可現在,他怕了,怕她會離他越來越遠。
“看來這位公子不會喝酒,不如我喂你喝?”
說著便摟住江漓的腰身,把她禁錮到懷裡。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迫著她抬頭看著他的眼睛。曾經情意綿綿的一雙杏眼,如今隻剩懼怕和疏離。
“喝!”他的眼裡全是不甘,他恨她,她竟敢背著他嫁給彆人。
“咳咳……你放開。”江漓被烈酒嗆的直咳,用儘全力想要掙脫他的束縛。
“我說過,我不會輕易放手。”南宮玄晝湊在她耳邊,“你休想離開我。”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恨不得把她揉碎在懷裡。
“放開,王爺請自重!”
“自重?來這種地方不就是尋歡作樂來的嗎?”他說罷就輕浮的撫上她的臉頰。
“那王爺繼續吧,我先告退了。”他竟拿她取樂,江漓氣極了,推開他就要離去。
“等等!”
“他,對你好嗎?也曾這樣擁你入懷嗎?”他盯著她的眼睛,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南宮玄晝在心裡暗暗想,“若是你過的好,我便放手。隻要你好,我再不舍也無妨。”
“對,他對我很好,我與他朝暮與共,萬分恩愛,定會白頭偕老,就不勞王爺費心了。”
“哼,是嗎?”南宮玄晝緊皺著眉,把拳頭捏的吱吱作響。
朝暮與共,好一個朝暮與共!
他還在為她黯然傷神,她倒好,這麼快就把他放下,投入彆人的懷抱。“如此啊,那不如我就順手拆散一對鴛鴦?”
本以為自己能放下,可聽到回答後卻嫉妒的快要發瘋,恨不得立刻衝進顧府把顧言那個偽君子給碎屍萬段。再把她的嬌妻擄進宸王府,管她願意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