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不要激動！”他按了按洛南川的肩膀：“他都找我炫耀幾次了，我都沒搭理他，這不是正好追我那學妹最近攻勢太猛，我準備答應來著，就給他炫耀回去了，結果他沒音了，我一看總算安靜會兒，就忘了這事，結果前天他突然出現在我公寓裡，說出差路過，傻逼說謊都不會說，他還有要出差的工作？我就讓他住下了，真是不要臉的玩意兒，偷在我水裡下藥……”他說到這還看了洛南川一眼，見他沒反應才繼續說。

“昨天快中午了，我睜開眼一看，嘿，人家在邊上睡得正香呢，不過那個身上……咳，有點慘不忍睹，我身上也沒好到哪去，你看他給我啃的！”他衝著洛南川把領子又往下拉了一截。

“繼續。”洛南川把他的臉推開。

“我以為不要臉的把我睡了，但是我除了前麵有點不舒服，沒啥感覺，反倒是他，腿都快合不上了，咳。”他又‘咳’了下：“我想這貨醒了不知道要說啥呢，嚇得我跑回來了，怕脖子上太明顯，就穿上風衣遮著。”

“你把他一個人扔那了？”

“這話說的，他一個大男人還能丟了不成？”

“躲的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還躲的了初一？他以前就有點變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都躲國外了他還能摸過去。”

“你去那邊上學是為了躲他？”

“當然不是！”蔣亦樂反駁到：“當然有時候過節不回來確實為了躲他。”

“你很早就知道他對你有意思？”

“什麼叫有意思？他那人換妞的速度比換衣服都快。”蔣亦樂對洛南川控訴：“你說咱哥兒幾個除了我有一個正常人麼？”

“我們在說他對你有意思，你卻控訴他的換妞速度？”洛南川把車平穩的停在車庫，打開門下車，蔣亦樂也跟上去。

“所以我才說他都這德行了，還對我有意思？”說著他按了一下電梯：“哎，這下兄弟也做不成了。”

“他沒給你打電話？”

“打了，我沒接，那時候我都快登機了，我可不想讓他知道。”

“你做的很好，不出一天他就知道你回來了。”洛南川打開門：“你等著他來找你吧。”

“能等一天是一天。”他把風衣往洗衣房一扔，轉身對洛南川說：“我先洗個澡，坐飛機坐的身體都僵了。”說完要進客房浴室。

“等一下，你用最裡麵那個。”洛南川指著最裡麵的房間。

“為什麼？客房還分這麼細。”

“你話怎麼那麼多，讓你用哪個就用哪個。”

蔣亦樂真的是累了，也沒反駁洛南川，直接走到了最裡麵的浴室。

‘身體僵硬是坐飛機坐的麼？’

蔣亦樂洗完出來，圍著一個隻遮住下半身的小浴巾，在房子裡轉了一圈，看到洛南川正在廚房榨果汁，他也走進去打開冰箱，拿了罐汽水：“都說了你這房子太花裡胡哨了，還有門口姚書成畫的什麼鬼畫符。”邊說邊比劃。

“趕緊讓人換了，一點都不……”話沒說完就戛然而止了，因為他把打開汽水的時候噴到了洛南川身上，從頭到腰。

“蔣亦樂！”

“嗬嗬嗬嗬，正好天熱洗洗……”他心虛的拿著飲料去了客廳打開電視。

“一會兒姚書成來接你。”

“接我乾嘛？他剛才不是忙著麼？”

“現在忙完了。”

“哎，他接……”他話還沒說完，洛南川就進了房間，準備衝一下澡換衣服。

“果然都是神經病。”蔣亦樂搖搖頭，想轉身找手機，結果門鈴響了。

“這也太快了。”說著把門打開。

何軾因為知道洛南川在家，所以沒有自己開門，按門鈴的時候還想，‘時間不晚吧，還不到中午。’

“你誰啊？”蔣亦樂觀察著何軾，還有他手裡的菜。

“洛……洛南川在麼？”何軾看到前麵的人滿身的吻痕，心裡有說不出的感覺，他第一反應是走錯了。

“在啊，在洗澡。”

‘在洗澡，在洗澡。’何軾心裡重複著他的話。

蔣亦樂看何軾盯著他的上身看，都覺得不好意思了，他不知道有陌生人來：“你是來送菜的吧？要多少錢，稍等。”他從玄關處的包裡，拿出洛南川的錢包，何軾認識這個錢包，他有種莫名的羞恥感，不等蔣亦樂返回來，放下菜走了。

“哎，這小孩。”蔣亦樂看著空蕩蕩的門，把何軾留下的菜提進來。

他翻了一下袋子，沒找到什麼好吃的，就放在桌子上，繼續看電視了。

“你去相親啊？”蔣亦樂看洛南川出來，還穿著西裝。

“在家不能穿麼？”洛南川扣上袖扣。

“真的你這樣特嚇人，你是不是被姚書成傳染了？”他表情古怪：“對了，菜送到了，你要露一手麼？你不是不會做菜麼？”

洛南川整理襯衣的手停在半空：“什麼菜？”

“那兒。”蔣亦樂衝著桌子抬抬下巴。

“人呢？”洛南川走過去，翻了一下。

“走了，還沒要錢，真奇怪一個小孩。”

“什麼時候？”

“什麼什麼時候？”蔣亦樂喝了一口汽水。

“菜什麼時候送到的？”

“你剛洗就來了，這都十幾分鐘了。”

“我先出去一趟。”洛南川也不整理衣服了，走到門口換上鞋就想跑：“把你的衣服穿上。”說完拿著車鑰匙就下樓了。

洛南川開著車，先在小區裡轉了一圈，順便給何軾打了個電話，一直沒人接，他確定何軾是走了，才開車出去，他走高速快，半小時就到了何軾學校，把車停在學校門口，看了下手表，他覺得這個時間何軾應該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