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怡還在猶豫,她的夫郎倒是自然的進去了,還親熱的拉起喬慈的手,拍拍喬慈的手背道:“是這麼個事,今天,我看你急忙往外跑,身上又全是傷,我以為你是受不住紀喻的打,想……想。”
許嘉那個字現在倒是說不出口了,臉直憋的通紅,喬慈再一聯想村醫家門口的陣仗什麼就都明白了。
喬慈想了想什麼也沒說,他雖然軟弱但是絕不是任人宰割的,但是,許嘉已經道歉,而且,還帶了現在最需要的雞蛋。
紀喻之前一直賭博導致沒有存下什麼家產,家禽更是不用說早就被賭坊的人拿走抵債了。
“你們進屋坐吧。”喬慈雖是怪罪,也沒有多麼熱情,隻是不冷不熱,保持的疏離。
但是許嘉看不出來,他覺得隻要喬慈沒有把他趕出去就是原諒了自己。
許嘉熱絡的拉著喬慈的手,發現喬慈手上滿是凍瘡,憐惜的摸了摸道:“我那有些手脂,我等回去拿來給你,你這手要好好的保護著,不然以後可麻煩了。”
許嘉這個表現讓喬慈十分意外,有些許不自在,正了正身子,隻覺得怪怪的。
喬慈正在彆扭著,在裡麵的紀怡卻喊了一聲:“哎,紀喻醒了,紀喻家的你過來看看,該吃藥吃藥,身體要補補。”
“醒了!”喬慈立刻站了起來,也不管一旁的許嘉了,直接掀開簾子進去看自家妻主去了。
紀怡看著兩人也沒當電燈泡,拉著許嘉和紀喻她們說了聲便離開了。
喬慈捧著紀喻的臉,滿眼心疼的看著,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隻覺得慶幸。
紀喻倒是忍不住先開口:“讓我躺會,彆捧了。”
“哦。”喬慈乖乖放下手,認真的看著紀喻,生怕她又一次疼昏過去。
紀喻被喬慈這個表情逗樂了,不過還是狠心的讓喬慈給自己熬藥去了。
紀喻這次昏迷倒不是因為那個已經結疤的傷口,而是接受晚來的記憶,她才知道喬慈之前過的是何等的艱難,原主是如何的不當人。
這也讓紀喻下定決心好好照顧喬慈,好好對他,不讓他再受一分委屈。
等喬慈端藥進來的時候,紀喻已經下床收拾了桌子上的東西,見喬慈進來,接過藥碗,一口喝下肚,期間沒有停下。
這一操作讓喬慈有了奇怪的想法,明明紀喻以前最不愛喝藥,喝藥能跟要了她的命一樣,怎麼現在……
不等喬慈抓住那一抹飄忽的思緒,紀喻的一句話讓他不敢相信。
“夫郎,我要去找活乾!”紀喻道。
“可是,你的身體需要好好的養著。”喬慈有幾分為難,一是家裡確實緊了很多,二是紀喻的身體。
“不礙事的,”紀喻活動著身體給喬慈看,“而且我還認識字,我去抄書,去當賬房,哪怕是小二也有人要的!”
“妻主這麼厲害,居然還認識字。”喬慈突然又覺得自己那一砸好像還挺好的,妻主不僅大變樣,還要找活補貼家用,關鍵是,妻主認字。
喬慈很是猶豫了一會點頭道:“好,那妻主明天我和你一同去如何?你還記得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