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獵豬,這可是紀喻第一次做,難免的緊張以及微微的興奮。
在快到山的深處時,紀怡抬手,示意大家停下道:“陷阱就設在這附近,當時下山的豬隻有一頭,可以說明這頭豬是走散的,並不是群擊。”
聽到隻是一頭,紀喻難免的鬆了一口氣,如果是一群,恐怕要費不少功夫。
紀怡準備的很充足,隻是陷阱沒有辦法布置的十全十美,隻能潦草收尾,但是,村裡的獵戶都用上了紀怡磨好的箭,也算有第二層保護。
布置好陷阱,獵戶藏了起來,隻有兩個善於觀察的村民在山中尋找。
野豬的糞便極其容易分辨,以及,野豬的味道也大,讓尋找的速度快了許多。
隻是速度再快也找到了天黑,豬是在河邊喝水時被發現的,當時隻有一個獵戶和兩個村民,三人協力將野豬引到布置的陷阱附近。
動靜極大,蹲守的村民立刻發覺,紀怡握緊斧頭,準備上前幫忙,走之前看了紀喻一眼,還是問道:“一起嗎?”
紀喻深吸一口氣,點頭:“好。”同樣握緊斧頭,一同前去。
野豬的個頭極大,力氣也是,三人壓根壓製不住野豬,好在紀怡帶著人及時趕到。
獵戶躲在遠處,找好位置,瞄準機會,隨時準備補上致命一擊。
一個屠戶拎著大刀,狠狠的砍在野豬的身上,霎時間,深林裡響徹野豬的嚎叫,同時,野豬也紅了眼一樣,拚命的衝撞。
用它粗壯的獠牙,往人身上紮,紀喻看準時機,拎著斧頭,往野豬的脖子砍去,隻是野豬的皮極其粗糙厚實,紀喻的力氣也沒有長年殺豬的屠夫力氣大。
這一擊隻劃開皮肉,沒有傷及骨頭,紀喻也沒氣餒,鬆了鬆手,重新握緊斧頭,再次砍去。
野豬的力氣被村民們消耗的差不多了,一直在觀察的獵戶射出一箭,射進野豬的眼睛,另一個獵戶也拉弓射箭,插進野豬腹部,兩箭都射在要害,再加上村民的群擊,野豬已經半死不活。
紀怡帶著三名獵戶近看野豬,確定沒有攻擊的可能才揮了揮手道:“在河邊簡單的衝洗一下,以免血腥味引來野獸。”
兩個身高體壯的女人出現,一人拎著一條豬腿往河邊拖,紀怡抬頭看了看天色,有幾分猶豫。
不知道是夜路回家安全,還是夜宿森林安全,紀怡這事拿不定主意,便許。求大家的意見:“覺得應該回家的舉一下手。”
紀怡的話一落一大半的人都舉起手來,這些人裡包括紀喻,紀喻現在隻想回家,回家抱著小夫郎好入睡。
紀怡點了點人數,同意回家的占了一大半,隻能道:“那就點好火把準備回家。”
清洗完野豬,幾個眼力好的被安排在前麵帶路,回村的一路上平安無事,下了山眾人紛紛鬆口氣,對森林的恐懼消散了一乾二淨。
“野豬和深山也不過如此。”之前尋找野豬紀行道。
和他同行的紀運想了想還是附和道:“確實,沒有你們說的那麼嚇人。”紀運說時還不忘瞥一眼紀喻,以及村裡的三個獵戶。
紀喻和三個獵戶都沒有說什麼,兩人見狀更是一番嘲諷:“早知道捕獵這麼簡單我們也當獵戶了。”
沒等其他人勸村長的女兒立刻嗬斥到:“行了,你真當自己有那本事,回村。”
紀運和紀行被這麼訓斥臉上有幾分掛不住,暗暗握緊拳頭,心中憋著一口氣,隻等一天吐出來。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回村,一些住在村口的人家聽到動靜立刻起身,出來迎接自家妻主。
紀喻和紀怡的家住在村後,還需要一段距離,這裡現在也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兩人和村長以及村長的女兒紀皓打了聲招呼,也就離開了。
路上十分安靜,清冷的月光照在地上,這樣安靜的氣氛讓紀怡覺得彆扭,紀怡咳嗽一聲道:“你今天的表現不錯,如果一直保持這樣,你家的日子會好起來的。”
“嗯,我知道,以前也是不懂事,可惜了,如果,我在早些懂事就好了。”紀喻這話說的含糊,但可以讓紀怡充分的想象。
果然不出紀喻所料,紀怡拍了拍紀喻的肩膀,力氣還刻意放輕,歎了一口氣道:“現在也不晚,不晚。”
說著話,不遠處有兩個黑影正在向兩人跑來。
“夫郎。”
“夫郎。”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紀喻和紀怡也同時跑向自家夫郎。
“你怎麼來了,這天多冷啊。”紀怡嘴上說著這樣的話,眼底的笑意藏也藏不住,抱著許嘉的力氣也大了一些。
許嘉被抱的喘不過氣,翻了個白眼,一手呼在紀怡胳膊上:“鬆開,你要憋死我啊!”
“好好好。”紀怡連忙鬆開,有幾分不好意思,平時的沉穩全然不見。
一旁紀喻也鬆開了喬慈,和紀怡打過招呼便匆匆離開,路上紀喻一直握著喬慈的手,要不是喬慈勸阻紀喻都恨不得要脫下自己的衣服給喬慈穿上,好在回家的路不遠。
兩人回到家時,紀喻試了試被裡的溫度還是溫熱的,才讓喬慈上床,這時紀喻才鬆了一口氣。
“還有熱水嗎?”紀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