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打開,本來靠著門哭喊的老人弄了個倒仰,一旁看熱鬨的村民忍不住的發出嗤笑。
喬慈也沒忍住樂了,紀喻拉著喬慈退後幾步。
“你,你們。”老頭子氣急,臉都憋的通紅,一半是臊的,一半是氣的,渾身氣的發抖,指著喬慈的鼻子。
“還不扶我起來。”老婦人,帶著憤怒的聲音響起。
老頭子顫巍巍的扶起老婦人,在一旁不敢說話,老婦人頭發已經雪白,麵色不善,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
冷眼看向喬慈道:“果然,嫁了人就不管自己娘爹的死活,生男孩真的沒有半點用,早知道就把你掐死,或者扔了,還能剩下幾年飯錢,留給你妹妹娶夫郎呢。”
紀喻聽著這些嘲諷的話,臉色變了幾變,但是沒有出手將人趕出去,畢竟不知道喬慈對兩人的態度。
不過,紀喻倒是不會讓人平白罵自己的夫郎,開口嘲諷道:“你好,你閨女好,你去找她,你怎麼還來找我家夫郎,換一句話說,你女兒真的好會讓你來找我夫郎?”
“你,你,”老婦人被堵的說不出來話反駁,轉臉對喬慈罵道:“你個白眼狼,就這麼看著她個無賴來罵我?真是被你妹妹說中了,真是個賠錢玩意!”
喬慈被罵的臉色通紅,但是,卻沒有責怪紀喻,而是握住紀喻的手,和她站在一起,無聲的反抗。
老婦人見狀,氣的要打紀喻,不過,被一旁的老頭子攔了下來,老頭子在老婦人耳邊說了幾句,老婦人才緩和了臉色。
“你先讓我們進去。”老婦人道。
喬慈沒有搭腔,老婦人又重複了一遍:“你先讓我們進去!”老婦人說這句話的時候手裡的拐杖用力的敲著地麵。
“你是誰?”喬慈鼓起勇氣道。
“你個白眼狼,我是你娘,你不認識了!”
喬慈搖頭,堅定的道:“我沒有娘爹。”
“你個賤人,”老婦人掄起拐杖要打,卻被一旁的紀喻一把抓住拐杖,紀喻一用力,奪過拐杖扔在地上。
喬慈看著眼前如同戲劇一般的情況,苦澀的一笑,眼神卻是更加堅定道:“我沒有娘爹,當時可是簽字畫押了的。”
紀喻聽到這也是微微一愣,有些茫然,夫郎難道不是娶的,是買的?
老婦人的手停在半空,有幾分心虛,眼睛左顧右盼,一時間也慌了神。
沒等人反應過來,喬慈幾步上前,用力的將一旁存在感極低的老頭子推出門內,紀喻也反應過來,將老婦人也推出門外。
紀喻本想就此關門,但是,卻被人製止了。
一個村民看要關門有幾分著急道:“紀喻,先彆關門,村長馬上到了。”
說曹操曹操到,村長正在往這裡趕,紀喻見狀,隻好出門,將門關上,讓喬慈在屋裡呆著,以免被兩老人打到。
“什麼情況?“村長聽到有外村人來欺負人,立刻跑了過了,火急火燎的,氣還沒有喘勻。
紀喻要開口說清來龍去脈,卻被村長製止,道:“讓其他村民說。”
紀喻也沒有異議,反正大家都看著呢,沒有人會說謊。
剛剛讓紀喻彆關門的村民站出來,說了事情的經過,村長看向兩位老人,道:“你們是喬慈的娘爹?”
“是。”老婦人道,隻是看樣子有些底氣不足。
“我是喬慈的爹。”老頭子道。
“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哪有這樣鬨的道理!”村長有幾分不悅道。
“那喬慈不孝敬我們就有理了?”老婦人道。
“有理。”喬慈的聲音一直都是溫柔的,甚至可以說是懦弱的,但是這有理兩個字,被說的堅定異常,且十分清冷。
喬慈打開門,手裡拿著幾張薄薄的紙,喬慈走到村長麵前,將紙遞給村長道:“這是當時她們的畫押。”
喬慈看向村民,最後目光落在兩人身上,道:“當時,你們將我嫁給紀喻,要了十兩彩禮,你們又怕紀喻的娘爹不給,向她們許諾從此你們的死活與我無關,隻要十兩彩禮。”
村長看著紙頁的字,和喬慈說的沒有太大區彆,便已是信了喬慈的話。
“你胡說,手心手背都是肉,我當時也是為了你好。”老婦人道,老婦人說這些都時候急的臉色都漲紅了,麵部也有些扭曲,看起來十分可怖。
“村長,當時寫這些承諾的時候,她們的村長也在,還有我們村裡的二嬸也在,她們都可以作證。”喬慈不慌不忙的道。
村長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兩位老人,有些不耐煩道:“你們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