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上碎碎念著他在阿卡姆之中的遭遇你卻隻覺得厭煩。

他看起來更加瘋狂了，你知道如果這一次被抓走你一定完蛋了。

於是你找準時機喊了他的名字：“傑羅姆，你，你等一等。”

他的動作有片刻的遲鈍，而你抓住這個機會一口咬在他拽著你的手上扭頭就跑，你不管不顧的向著他反方向狂奔著。

你不確定他有沒有追上來，你一直跑一直跑，直到筋疲力竭摔倒在地你才停下你雙腿的運動。

安全了吧，應該安全了。

你靠在牆上喘著粗氣，你摸了摸口袋裡為數不多的美金在心裡把傑羅姆從頭到尾罵了一頓。

你實在是走不動路了，即便這地方惡臭熏天你也沒力氣挪動自己了，你靠著離你最近的那個垃圾桶沉沉睡去。

你是被臭醒的，你看著你隔壁滿出來的垃圾桶裡溢出的腐爛飯菜你忍不住乾嘔起來，要不是你胃裡空空怕是隔夜飯都要吐乾淨了。

你強忍著渾身酸痛離開了這片對你來說相對安全的區域，你弄亂了頭發遮住臉防止被人認出，你一直覺得傑羅姆有一種奇特的魅力。

一種能夠讓人心甘情願跟隨他的魅力，以這家夥的瘋魔程度大抵要不了多久就能夠在哥譚組建屬於自己的勢力。

你可不想被人抓起來當做送給他的大禮。

9.

你在奈何島這破地方認識了個不錯的女孩，她是你見過最善良的姑娘。

她給你提供了棲身之所，在傑羅姆的人到處找你的時候她還是沒狠下心出賣你，你每天像是街頭老鼠一樣四處逃竄，你真是受夠了這樣的日子。

你難以理解傑羅姆瓦勒斯卡的所作所為，他憑什麼把他那變態的占有欲稱之為愛，你覺得那根本不是愛，他隻是想要把你變成和他一樣的瘋子。

你不能如他所願。

你偏要做個正常人。

10.

你偏要什麼來著。

你偏要什麼來著？？？

你拉開門回到家中的時候迎麵而來就是被吊在房梁上的好友屍體，那麼善良那麼漂亮的一個姑娘死後卻被折磨得不成人樣。

你不知道她生前遭遇了什麼，但那一定非常非常非常痛。

“姐姐你也想變成那樣嗎”紅發男人把沙發挪到正對著門的位置翹著二郎腿看向你。

他早就不是你當初認識的那個男孩了。

亦或是他本就是這樣的瘋子。

“隨你的便吧。”

恐懼，絕望，悲傷。

所有的情緒都好像在這一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平靜，你無視掉得喋喋不休的傑羅姆把那不成人樣的屍體從房梁上放了下來。

你背著她放到床上，她彌留之際的表情即便是這麼的恐懼也沒有告訴傑羅姆你今天去了哪兒。

“其實她早點告訴我你去哪兒的話就不必遭受這些了呢。”他從背後摟住你，他用舌頭舔（小醜）舐著你的脖頸在找準位置後一口咬下，他含糊不清的說道，“姐姐，我好想你啊。”

“姐姐我真的好生氣啊。”他舔舐著唇上留下的屬於你的鮮血可憐巴巴的看向你，“姐姐你怎麼可以把我們的孩子打掉呢？我十分期待那個孩子降臨的。”

“我還以為你會更生氣我把你賣給戈登呢。”你冷嘲熱諷道。

他摟著你的動作更緊了一些，但他依舊維持住了麵上的笑容：“姐姐不要試圖激怒我好嗎，我真的真的真的很喜歡你，即便你和那個碧池一樣滿嘴謊話我也舍不得殺了你呢。”

你巴不得他給你一個痛快，但如果隻是要殺了你他就不必大費周章的做這些了。

他想要逼瘋你。

“傑羅姆，你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呢？”這是你最後一遍問他。

因為從今之後這個答案就不再重要，他不會放過你，你也絕不會放過他。

“因為我愛你呀。”你又在他的如今的表情之中看到了你最初愛上的男孩。

他天真而又殘忍。

11.

你把你按在你好友屍（小醜）體麵前一遍又一遍對你做你不願意事情的時候，你覺得你所有思考的能力都被身後的人徹底剝奪了。

他大笑著按著你的頭逼迫你注視你死去的好友，她做錯了什麼非要遭遇這些？

是你害了她，也許從一開始你就是個禍害。

“姐姐，像是以前一樣求求我也許我就會放過你，求我吧姐姐，像是一條母狗一樣跪在我麵前求我大發慈悲。”

“姐姐，你的嘴巴生的真漂亮啊，用你的嘴來取悅我怎麼樣？”

“姐姐，你哭的時候可真漂亮，為什麼不哭呢？你哭啊，你哭啊？”

你發現了。

無論他再吐出怎樣的汙言碎語你都不會再為了眼前的男人發怒。

你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寧靜。

你覺得是時候了。

你拿起枕頭底下的槍在他愣神的瞬間直接打穿了他的腦門。

鮮血濺在你手上，身上的瞬間你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

你對著他的屍體瘋狂的大笑起來。

來吧，來吧，來吧。

傑羅姆，這都是你自找的，就讓你一遍又一遍的殺死他吧。

12.

你知道阿卡姆瘋人院裡有著不同凡響的‘複活’技術，你哼著歌拖著紅發男人的屍體把他丟到雨果博士的麵前。

“先生，我不小心把我愛人殺死了，可以拜托你複活他嘛？”

你可憐巴巴的看著眼前的醫生哀求道。

你發現了，愛一個人就會變得越來越像是一個人，你沒能把傑羅姆同化卻被他同化的原因興許是他不夠愛你呢。

這可不行，馬戲團的戲劇沒有爛尾的理由，你還沒笑夠呢這個小醜怎麼能夠死去呢。

你們之間的博弈還沒有結束呢，你也不想承認你輸給了他。

你要再把他殺死，一次又一次直到你滿意為止。

你看著重新開始呼吸的傑羅姆瓦勒斯卡露出了和他一模一樣的大笑。

“姐姐也感受到大笑的魅力了嗎？”他睜開眼之後並沒有為了被你殺死的事情生氣，他反而為此感到欣慰，“姐姐能夠理解我可是這世界上最讓我快樂的事情呢~”

一旁的雨果博士看著你們兩個瘋子驚恐萬分，他叫來了守衛卻被你們殺了個乾淨。

除了彼此的身邊還有什麼地方能困住你們呢？

13.

但你同樣享受著殺死他的快樂，一次又一次永不疲倦。

他為你惱羞成怒用武器指著他的模樣著迷，他說你是這世上最獨一無二的珍寶。

那是自然，因為你是他親手創造出來的怪物，誰會不為了創造而快樂呢？

他一步步看著你破繭成蝶變成他滿意的模樣。

他以為他贏了嗎？

不。

你不離開他的同時難道他就能夠離開你嗎？

你們早就牢牢地綁在一起了。

你是他唯一不會殺死的人。

而你是唯一能夠殺死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