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的布魯斯韋恩對你來說是電視中可望不可及的花花公子,你和朋友茶餘飯後就愛聊聊他又換了哪個漂亮明星,可他對你的追求卻讓你感到惶恐。
從前的蝙蝠俠對你來說是你的光芒你的溫暖,可如今他真正靠近你之時你又因為害怕被灼傷而連連後退。
他太耀眼了,他不該和你這樣普通的人在一起。
他送給你一束鮮花,你卻害怕的連連後退。
“所以你真的很害怕我?”他看起來有些許的受傷。
你低著頭一言不發,他輕輕的歎了口氣把白玫瑰放在你的辦公桌上。
等你抬頭的時候早就沒了他的身影。
你桌上的花都枯萎了他也沒再次出現。
7.
你從沒有質疑過自己對他的愛意。
在遇見他之前你就已經愛上了他,那他呢。
隻是因為你救了他一命他就愛上你嗎?如果愛情真要那樣開始那對你來說毫無意義。
你把臨近腐爛的玫瑰丟進垃圾桶中。
再美麗的玫瑰到最後都會變成黑色,一點一點,一片一片,腐爛成難聞又難看的樣子。
‘我足以與你相配’這樣的花語從來都不該屬於你。
8.
愛情這東西有時候來的就是莫名其妙的,非要說億萬富翁就得愛上千金大小姐嗎?那億萬富翁就不可能成為哥譚的恐懼。
有時候緣分是極為奇妙的東西,那天的黑夜之中你的屋子是唯一的亮色。
他拖著渾身是血的身子意識模糊之中下意識的就來到了你的陽台之上,愛意總是如此莫名其妙就來勢洶洶。
他就是覺得你手忙腳亂的樣子十分可愛,可愛到你露出一副嚴肅表情希望他至少過了今晚再離開的時候他瞬間就拋棄了腦子裡列出的所有不合理。
想要待在你身邊就是此刻最合理的想法。
在你關燈之後他睜著雙眼看著天花板的時候理智微微回籠,可看到趴在床邊睡的發出平穩呼吸的你他當時就想著怎麼會有這麼傻的姑娘。
一點防備心都沒有。
在天還沒亮的時候他就把熟睡的你輕輕放進被窩裹好,他寫下感謝放在你床頭的時候看著那卡片覺得十分單調。
至少得配上一朵鮮花才行,他這麼想著就摘來戴著露水的玫瑰一並放在你的床頭。
白玫瑰的花語是‘我足以與你相配’。
他好像找到阿爾弗雷德所說的黑夜中的燈塔了,之後的每個夜晚蝙蝠俠都會在哥譚找到那扇開著燈的窗戶。
你看不清黑夜中的他,他卻總能在黑夜中看到站在陽台之上的你。
你等著蝙蝠燈的亮起才會進屋睡覺,而他把你當做黑夜中永不迷失的燈塔。
他從來都知道蝙蝠俠不該靠近這樣普通的一個姑娘,黑夜中的恐懼隻會給人帶來災厄,他不願傷害你。
但布魯斯韋恩無法抑製自己的感情。
可花花公子億萬富翁也不總是戰無不勝的,他沉迷於看你埋頭工作時候的認真模樣才終於想起你們或許真的是不合適的。
這樣平凡的生活他或許永遠無法給你,你們之間的距離並不是用幾束玫瑰花就能夠拉進的。
他不該把你拉進黑暗之中。
於是他把最後一束玫瑰放在你的桌上並不情願但無可奈何的轉身離去,這也許就是屬於你們的結局。
9.
不,他不想要這樣的結局。
他已經數不清有多少次就這樣站在你家樓下看著你了。
你就這樣直直的望著蝙蝠燈的方向,他不相信你隻是恰好看著那個方向日日夜夜又恰好在燈亮起之時進屋睡覺。
也許你在遇見他之前就已經愛上了他。
那又為什麼要拒絕他呢?他想至少需要一個答案,一個能夠說服他的答案。
他又一次抬頭的時候正好對上了你錯愕的視線。
10.
你想見他,日裡夜裡夢裡你都想要見到他。
你愈發癡迷的凝視著那沒有亮起的蝙蝠燈,仿佛那遙遠的蝙蝠燈的溫度能夠溫暖到你的一般。
也不知怎麼的今天風有些大,你頭上的發卡啪嗒一聲被吹落在地,你蹲下身子撿起發卡的時候正正好看見樓下一個黑漆漆的身影。
他就這樣筆直的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他——他也在看你嗎?
就像你凝視著他一樣他也在一樣凝視著你。
在他邁出步子走進樓道的時候你毫不猶豫的奔跑下樓。
在你們終於相遇的階梯之上你毫不猶豫的縱身一躍。
“太危險了。”他無奈的摟著的腰看向傻笑著的你。
他想他已經不需要再問任何煞風景的話語了,你給他的答案早就明明白白的寫在眼底。
“我知道你一定會接住我的。”你摟著他的脖子笑的愈發開心了,“我早就該知道你一定會接住我的。”
麵罩之下的他發出低沉而又沙啞的輕笑:“Yes I will.”
“布魯斯先生。”
“恩。”
“蝙蝠俠先生。”
“恩。”
“先生,早在與你相逢之前就已經愛上你。”
他撥開你額前的頭發在你前額落下一吻:“小姐,我在與你相逢後每一刻都愛著你。”
從此刻直到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