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諸多因素,他在收到鬆田警官發來的幾條線索之後,認真整理了一番,很快就確定了委托內容:調查郵件裡提及的那兩個可疑的社會底層人員。
為了確保自己委托不會淹沒在一些充滿青春幻想的信件中,他參考了一下高城同學的做法,將“委托信”三個字換成了福爾摩斯案件中“跳舞的人”的那些符號,又在見麵地點上設了個小陷阱。
鬆田警官既然會將那兩個人的消息告訴他,就說明他們可能已經被警察調查過了,也不會有什麼危險。而自己隻是想從他們那裡得到一些彆的消息,最後試探一下千鳥格對自己到底了解到了什麼程度。
這些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赤司征十郎又一次評估了一下這次委托的危險程度,在心裡說服自己。
希望這周末見麵的時候一切順利吧。
他找到高中部的教學樓,看著吉澤福葉趁沒人的時候將委托信放在鞋櫃裡,心中默默想到。
“已經放好了,赤。”吉澤福葉像是剛剛完成任務的特工一樣,說話神神秘秘的。
赤司征十郎有些微妙地看了看吉澤福葉,配合地點點頭,說道:“嗯……任務完成。那麼,接下來沒你什麼事了。”
“誒~?”吉澤福葉眼睛微微睜大,一臉不可置信,“怎麼會,你不是說我的任務很重要嗎?!你們接下來踩點的時候,我也要出場才行啊!我可是組織的二把手啊!”
……哈?
就是見個麵而已,為什麼要用黑話?怎麼到你嘴裡就像是在進行什麼神神秘秘的犯罪活動似的?
還有,什麼時候有的組織?我怎麼不知道?這個二把手又是怎麼回事兒?
赤司征十郎不知道吉澤福葉是怎麼將這些不存在的東西胡謅出來的,自己明明隻是拜托他塞封委托信而已。
等等,不會是因為之前拜托他裝委托人的時候,讓他誤會了什麼吧。
赤司征十郎回想起他交代一些細節的時候,吉澤福葉好像十分興奮,還戴上了皮手套。
對了,還擺了個奇怪的姿勢。
這是什麼晨間占卜的新建議嗎?
“……雖然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但畢竟我是真正的委托人。”赤司征十郎努力維持著自己處變不驚的表象,打算等會上校車巴士的時候和綠間真太郎聊聊,“謝謝你了,吉澤同學。”
吉澤福葉看起來還有些委屈,看起來想縮成一個團子,但很快又恍然大悟般抬起頭,嚴肅道:“我知道了,赤司同學。這項任務的保密,是組織對我的考驗吧。你放心,我嘴很嚴的!”
赤司征十郎抿了抿嘴唇,將腦海裡不合時宜出現的“赤衣組織”抹掉,加快和正常的籃球部部員的彙合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