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層分布圖:二層好像也沒有哦,但有一隻鬼鬼祟祟的金毛,你見過。]
金毛?大概是認識的人家裡養的狗吧。不過這裡竟然還能讓寵物進來?
赤司征十郎停下上樓的腳步,在二層稍微逛了一圈,除了看到同校的黃瀨涼太在東躲西藏之外,沒看到一根狗毛。
算了,到時候去前台說明一下情況吧。
到了三樓——
很好,根本不用看分布圖了,這個被一堆人圍起來起哄打架的人就是灰崎祥吾。
赤司征十郎木著臉,不久以前被迫處理校外爭執的場景還曆曆在目。
打架的人已經不同了,但惹事的灰崎還在!
已經在學生會中混的如魚得水的副隊長眼神冷了下來。
被我找到是你的不幸!
降穀零站在樹下,垂下的陰影掩住了他大半表情,隻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像是落在無生命的機器上一般,審視著眼前不斷求饒的線人,手槍抵著冒出冷汗的額頭,像是要把硝煙的味道印刻在皮膚上。
“波、波本大人……求您,不要殺我啊,我,我……”
“你還敢求饒?連個沼淵都看不住,就這樣讓他把芯片咬碎了。”降穀零漠然地打量著這個被逼到小山坡下的女人,像是在估算她最後能夠被榨乾的價值,“廢物。”
女人抖得更厲害了,為了偽裝染的紅發亂糟糟的披在肩上,廉價的染發膏似乎在嘲笑她的狼狽。像她這樣辦事不利的情報組人員,得到來自波本的‘廢物’評價,就像是琴酒給行動組群發的追殺短訊一樣。
“我,我還,我還查到了彆的情報!對,還有其他情報!”為了活命,紅發女人努力在腦子裡搜刮著還能證明她價值的消息,在這慌亂又絕望的幾秒內,一條不起眼的情報被她從塵封已久的回憶中挖了出來。
降穀零不為所動,動了動食指,作勢要開槍。
“是關於警察那邊的消息的!”紅發女人驟然拔高聲音,為自己爭取活下去的希望,“這裡的一個姓諸伏的警察,他和兩年前那個公安走狗有關係!”
“哦?”陰影裡的聲音似乎有所變化。
紅發女人見事情似乎有轉機,更加詳細地補充著細節:“我馬上要找到證據了!他們兩個長得很像,我是在這裡僅剩的兩家老店那裡打探到的,那個叫諸伏高明的警察其實有一個弟弟,和蘇格蘭年紀差不多,但我查了戶籍之後卻又找不到這個‘弟弟’。沒有檔案留存,卻在彆人的記憶中留有印象,這是公安處理臥底的手法!”
“……蘇格蘭啊。”依舊是聽不出情緒的聲音,“這個情報你還賣給誰了?”
“沒有!沒有彆人了!”紅發女人爆發出活命的渴望,她急切地向波本表達著她或許根本不存在的忠心,“除了您,沒有彆人了,為了防止被彆人知道,我抹除了很多痕跡!求您,放過……”
“砰!”
她的頭發,終於染上正宗的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