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征十郎漫步在京都一條略有些僻靜的街道中,牽著名為雪君的薩摩耶享受著自開學以來難得平靜的周末。
雪君十分通人性,是堂妹真柰子的心頭寶。如果她沒被叔父扣在家中上茶道課,她早就跟一起出來遛彎了。
突然,一聲尖銳的電音打斷了這份寧靜。
赤司征十郎摸了摸毛茸茸的狗頭略作安慰,凝神去聽把雪君嚇了一跳的聲音。
他到聲音並未消失,而是逐漸形成了一段曲調。
……怎麼聽著有點熟悉?
他心裡冒出這個念頭時,眼前飄著的注釋模糊了一瞬。
這種音色,應該是貝斯。
奇怪,自己好像沒聽過什麼貝斯曲吧。難道是曲調相似的歌曲或者古典樂?
赤司征十郎見雪君沒事了,甚至還動了動耳朵往聲音傳出的地方走去,他便尋著樂聲,摸到了廣場西側帶有花園的一個角落。
與四周十分溫馨的場景不太相符的,是貝斯手奏出激昂樂曲的畫麵。
就是這個小節!
他再次捕捉到了他覺得耳熟的一小段旋律。
[街頭藝人:藝名為Kira,獨行的貝斯手,常年在大阪京都一帶活動,很多人都熟悉他]
他和雪君繼續聽,直到曲終,那段耳熟的小調又出現了一次。
赤司征十郎摸出了點零錢,放進地上的帽子裡,問:“這位先生,請問這首曲子叫什麼?”
“沒什麼名字,隻是Sora的一段bass line。”金發的貝斯手隨口一說,深色的皮膚很有關西地區的特色,“那家夥自己寫的練習曲,說是讓我隨便用。”
原來是練習曲啊。
雪君抖了抖毛,赤司征十郎掃過他的樂器包,隨口問了句:“朋友?”
“嗯……是很好、很好的朋友。”Kira想了想,肯定道。
“不,你們應該還沒到那種程度。”一個年輕的聲音傳來,能聽出明顯的關西口音,“你用了很久的樂器包突然換了個新的,大概是前樂隊的人送你的,上邊打的標記是你個人的logo。據我所知,以前的樂團除了你以外,近半年來成員都沒有變動過,所以這位sora,是你單飛後認識的人;多出用品也隻是昨天剛印出來的點歌本,你們聊的話題很有邊界,並不深入;除了那首曲子,你的生活軌跡中沒有多出另一個人的痕跡,再加上你提起他的的用詞等等,太多線索了。你們隻是普通朋友的程度。”
赤司征十郎、Kira和雪君,兩人一狗同時轉頭看向這位不太會說話的直白人。
一看,又是一位特征明顯的關西人。
不過,這次注釋給的信息更加詳細了。
[服部平次:大阪府警本部部長的兒子,關西地區小有名聲的高中生偵探。]
嗯?又來一個高中生偵探?
現在刑偵行業的競爭已經如此激烈,以至於要從高中時代就要開始奮鬥了嗎?
赤司征十郎在心中默默感歎著本國的偵探人才儲備。
不過,服部平次……這不是今天下午茶的客人嗎?
赤司征十郎看了看高中生前輩帥氣的臉,和自己的資料庫對上了。
“你這個小鬼,在胡亂說什麼!”kira麵子上掛不住,還在嘴硬,“貝斯手的靈魂交流在音樂啊,音樂!其他都不用管!”
“之前在大阪我為了查案子,可是有兩三個月都被迫在聽你彈的貝斯啊!”服部平次正戴著帽子,再次戳穿了他的假麵,“你這水平聽起來完全沒什麼進步啊。”
服部偵探,你觀察力這麼厲害倒是看看對方的臉色啊。
赤司征十郎為了大局考慮,在kira爆發前帶著服部平次和雪君迅速撤退了。
“所以,你認識我?”脫離危險,服部平次盯著赤司征十郎,然而在記憶中搜索不到對得上號的臉,有些驚喜道,“沒想到我的名聲已經傳到東京了!”
赤司征十郎頓了頓,無視了他的後半句話,隻說:“我不僅認識你,我知道你今天下午還要和彆人一起喝下午茶。”
“……你的名字是?”
“赤司征十郎。”
好吧,破案了,原來是東道主家的孩子。
服部平次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秉著人儘其用的原則,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給赤司征十郎看:“說起來,照片上的有你認識的人嗎?”
這是一張合照,看起來像是為一次旅行做的留念。
[七海真樹:今天晚上將要給你上小提琴課的老師。]
七海先生?
這個戴著黑框眼鏡沒刮乾淨胡渣的邋遢大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