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征十郎合上手機,和父親說了這件事。
赤司征臣沒睜眼,隻是囑咐了句:“不要說多餘的話。”
“是,父親大人。”赤司征十郎已經看到有警察往柳田先生那邊的方向走去了。
這一會功夫,舞台上的幾位‘修理工’已經在收拾工具了。
[散落的零件:一些組裝設備的零件,上邊還有正輝企業的品牌logo]
他剛看完一條信息,就發現已經有警察把帷幕拉上了,一直開著的音響也關上了。
那就說明,危險已排除。
綾小路文麿接到技術人員作業完成的報告,稍微放心了一點。
他摸了摸肩膀上鬆鼠的小腦袋,態度良好地對服部平次說:“多虧了服部君,危機算是接觸了。”
服部平次也鬆了口氣,但並沒有放鬆:“不,這件案子也隻解決了一半。”
綾小路文麿的目光落在了剛接受完醫生急救的藤本優子身上,點頭道:“確實是。”
“藤本小姐,現在不方便出聲的話,可以寫字嗎?”服部平次提議道。
藤本優子點點頭,拿起紙和筆,一副很配合的樣子。她已經卸了妝,依然還是那副美麗動人的麵孔,不過隻是少了幾分豔麗點綴,流露出了原本屬於她本身清純的氣質。
“一周以來,你一直都有收到威脅信,而且還去警察局填了備案,但為什麼要在昨天又想取消報案呢?”服部平次提出他的疑惑。
藤本優子先是一愣,然後在本子上寫道:我沒想報警,我之前一直以為是惡作劇。
“那個……其實,是我瞞著藤本小姐去的警局。”一直在一旁安安靜靜的千代香衣突然說道,她是藤本優子的助理,“一連寄了那麼多天,說是惡作劇也太難以讓人安心了。所以,我才偷偷去了警局報備,但沒想到藤本小姐發現後,還是說要撤掉報案。”
“你今天在舞台上能及時反應過來,還配合我們警方行動,為什麼突然放棄求助了呢?”綾小路文麿問道。
藤本優子抿了抿嘴,寫道:抱歉,從昨天開始*(寫了幾筆,又塗掉)那個人就沒有再寄過來了,我以為會沒事了。
“但是藤本小姐,你其實知道那個人不會善罷甘休的吧。”主動來到後台找自己管家的大岡紅葉插話道,“抱歉,昨天七海先生受傷的時候,我就在他身邊,結果不小心看到了幾條你們來往的短信,你一直很擔心的樣子。”
藤本優子下意識張嘴反駁,但又意識到自己現在出不了聲,索性就順勢低頭,保持沉默。
“優子,該我們都說清楚的,不要老一個人扛著。”七海直樹歎息道,“我說過吧,如果遇到困難和我們說,不然大家都會擔心你的。”他著重強調了‘大家’這個詞。
藤本優子拿筆的手抖了抖,寫道:抱歉,我知道了。
“水壺裡的水樣本檢測怎麼樣了?”綾小路文麿見鑒識科的同事拿著幾頁紙往這邊來,以為出了結果,便這樣問道。他戳戳小鬆鼠,小家夥會意,鑽進了口袋裡。
“啊,其實還沒有。”小警員有些尷尬地把資料交給了服部平次,“這個是給服部君的。”
“誒?”不僅是綾小路文麿,服部平次也感到意外了,“我?”
“是,伊織先生說‘答應好的調查資料,麻煩你先給那位少年偵探’。”小警員複述了伊織無我的話,偷偷看了眼綾小路文麿,畢竟在有警察在場的情況下給偵探遞情報,實在有點……
“這些是我和平次君昨天商量好的事情,想查查五年前的一樁案件,隻是今天才出結果。”伊織無我似乎還在其他房間被警察問話,大岡紅葉的自然而然地配合圓場。
“是這樣嗎,服部君?”綾小路文麿問道。
“啊,是,是啊。”其實完全不記得有這回事的服部平次。
他接過資料道謝,目光悄悄看向一邊笑咪咪的大岡紅葉。
關於這個女人,服部平次想起了今天下午他和赤司征十郎分開前的一段對話:
“那位大岡紅葉小姐,你認識她嗎?”赤司突然提起了她。
“啊,算是吧。我們是同年級的,但不熟。”服部平次回答道,“她有什麼問題嗎?”
“那天川島管家跟我說過,在醫生幫七海先生處理傷口的時候,他特意說不要用酒精。大岡紅葉那個時候為了他配合,就說可能有人要害七海先生,如果傷口感染了很可能讓那個人得逞。反應真快啊,你有跟她提過委托的事情嗎?”赤司征十郎問道。
“完全沒有。”他能確定,除了偶遇的赤司征十郎以外,他沒跟不相關的人提過這件事。
那大岡紅葉是怎麼做出這些判斷的呢?她甚至還提前調查了幾年前的案子。
服部平次懷著疑問看向這幾頁資料,看著看著目光就凝固了。
這上邊所記載的舊案,幾乎要將籠罩在真相上的迷霧吹散了。
“……綾小路警官,接下來恐怕我們要請柳田先生過來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