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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榮街是江城最大的娛樂區,也是趙家名下的灰色產業鏈。
位於臨榮街角巷的酒吧正處於休業期,雖不營業,裡麵卻很熱鬨。光著膀子的男人們三三兩兩圍在桌前玩牌,煙霧繚繞,酒杯相撞,偶爾傳來女人甜膩的嬌笑,整個場麵奢靡又頹廢。
眾人玩的開心時,玻璃門自外推開。
趙墨臣走了進來。
“阿臣來啦。”
一夥人擰滅煙頭,窩在沙發裡的女人立馬開窗通風。
“嗯。”趙墨臣冷生生一應,環視一圈,“人呢。”
為首的男人向下麵使了個眼色,又笑著攬住趙墨臣肩膀:“遇到事兒和叔說就行了,乾嘛還親自過來。要是你爸知道你來這不三不四的地方,估計弄死我們。”
趙墨臣沒言語,坐在了就近的椅高腳椅上。
“小紫,給阿臣倒一杯果汁。”
趙墨臣沒拒絕,隨意搭話:“最近生意怎麼樣?”
“上麵查的嚴,不過也差不到哪兒。”男人說,“你讓我抓的這個人到底犯了什麼事?我們找他的時候警察也在逮捕他,花了不少功夫才弄出來的。”
趙墨臣怎麼可能告訴他們自己在車上被摸了,雙眸冷漠地望向前方。
被倆個高大保鏢架在中間的男人瘦小,身上還穿著白天的那條裙子。他明顯怵住了,四肢蜷縮在一起,低垂著頭,瑟瑟發抖地樣子如同下水道的老鼠。
趙墨臣目光熾熱,他忍不住抬頭看了眼,看清他樣子時頓時麵露死灰。
“你、你們要乾什麼?”
能在電車上做出猥褻這種事兒的人本質上就是沒什麼本事的窩囊廢,眼前的環境和一眾體型健壯,滿胳膊紋身的不法之徒已讓他嚇破膽子。而被眾人擁簇的趙墨臣矜貴冷傲,氣勢卻比身後那些人還要可怖。
趙墨臣今天一上車,他就把目標鎖定在了他身上。
但是現在——
他意識到自己得惹了不該惹的人。
“陳叔,把你狼牙棍給我。”
老陳幾年前從某個藏民手上高價收來一支狼牙棍,那支是真正意義上的狼牙棍。棍子上麵鑲著幾十根公狼尖銳的獠牙,未經打磨的獠牙沾染著獵物的血,更比刀刃銳利,老陳愛不釋手,成為他最喜歡的收藏品。
趙墨臣是他從小看大的孩子,他想要,他哪能不給。
手下很快把狼牙棍取過來,趙墨臣握在手裡掂了掂,起身來到猥瑣男麵前。他長睫微垂,居高臨下睥睨著他,下一秒抬手,狼牙棍重重錘在他的膝蓋上。
鈍痛令他驚叫出聲,膝蓋一彎跪倒在地上。
腥紅的血液順著膝蓋上的學骷髏滲入黑色的大理石地板上。
趙墨臣揪住他頭發,強迫他仰頭看向自己,咬牙切齒道:“爽嗎?”
猥瑣男那張油膩的臉因痛苦而扭曲,讓他看起來更加醜陋。
趙墨臣難平心底怨氣,起身一腳踢向他的肩膀,等他趴下後,腳狠狠踩上他胳膊。
“我.操,你媽!!鬆開老子!”
“你他媽快鬆開!!”
“臭小子你想乾嘛?你想乾嘛?!!”
他因懼生怒,張大的眼瞳倒映著那根帶血的狼牙棒。他意識到了危險,恐懼令他齒寒,臉部肌肉都在跟著顫抖。
“怕什麼,又不要你的命。”趙墨臣的眼中沒有一絲憐憫,語氣也是冷冰冰的。
猥瑣男嚇到失聲哭喊,旁邊人開始笑。
趙墨臣喉嚨裡溢出一抹嗤笑,刹那間收斂笑意,棍子抬起落下,抬起落下,一次又一次捶打著地上的那條胳膊。
血液噴射,趙墨臣眼瞳裡的顏色是那團血紅的反差色,跪爬在地的人一開始還能哭喊,漸漸的完全暈死過去。
他微微喘息著把東西丟還給老陳,從吧台抽出兩張濕紙巾認認真真擦拭著修長的指尖,側臉隱在陰影裡,暗淡無光。
“弄出去割了。”
手下人吞咽口唾沫問:“割……割哪兒?”
趙墨臣的眼神涼涼掃過,一眾人立馬全身一涼。
等他走後,有人湊到老陳耳邊嘀咕:“我打聽過,那小子是個經常猥褻女人的變態,你說他不會動了阿臣的女朋友吧?”
老陳一臉狐疑:“阿臣有女朋友?”
“不是顧家那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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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音對趙墨臣暗地裡所做的事一無所知,上學後安心認真聽著每節課。自從她的智慧值增長到37,明顯感覺吸收知識的速度快了很多,原本遺忘的學習記憶逐漸有了蘇醒的跡象。
她現在一門心思的想快點完成任務,把賺來點數全部加在智慧值上,然後在月考取得一個好成績。
一天過得很平穩,八點剛結束晚自習,顧明音聽到APP傳來任務更新的提示音。
——這次是副線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