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 你怎麼知道我會釀酒(1 / 2)

被迫談戀愛以後 錦窈 6389 字 9個月前

六月夏山如碧,豔陽高照。

謝姊衣將謝蘭送去學堂後,依舊去了酒館。

但到了酒館時,卻看見蕭掌櫃在門前與幾個人發生了爭執。

謝姊衣認出其中一人,是風雅小樓的小二。

賀蘭明突然出現在謝姊衣身旁,將她拉著走了後門進了酒館。

“你是說,風雅小樓的人來鬨事?”

賀蘭明點頭,“那個小二說我們酒館的酒味道與他們家賣的酒一模一樣,說讓我們馬上停售。”

謝姊衣將蕭掌櫃叫到房裡,“風雅小樓的人何時開始鬨的?”

“就是我們剛開門時,好在這會兒還早,沒什麼人,姑娘,你那酒,沒什麼問題罷?”

這話一出,賀蘭明先不高興了。

“蕭掌櫃,謝姑娘的酒自然沒有問題,莫要亂說。”

蕭掌櫃道:“我是說,姑娘的酒是從何地買來的?”

謝姊衣道:“是我家長輩從外地托人買來的。”

蕭掌櫃有些吃驚,但眼下解決事情為重,於是道:“這就奇怪了,我們買的是外地的酒,他們為什麼會說酒是一樣的?難不成是在一家裡頭買的?”

謝姊衣想,應該是阿爹答應過風雅小樓,除了他們家,不會再賣酒給彆家,自酒館開業以來,生意又好,自然會被其他人眼紅,風雅小樓此舉便是警告。

賀蘭明坐在一旁,道:“蕭掌櫃,你先下去,告訴風雅小樓的人,我們酒館不會再賣跟他們酒樓一樣的酒,叫他們不要再來了。”

蕭掌櫃看了一眼謝姊衣,謝姊衣點點頭,讚同道:“就這樣說罷,先把他們打發走。”

畢竟在空間裡的釀酒作坊裡,謝姊衣還有好多釀酒配方沒有開始嘗試,就算不賣跟風雅小樓同樣的酒,也無所謂。

待蕭掌櫃走後,賀蘭明眼眸轉了轉,試探道:“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總不能不賣酒罷?”

謝姊衣道:“先打烊一月,待我買來新的酒,再營業。”

賀蘭明道:“一個月?那我們得虧損多少銀子?”

是會虧錢,但尚在可接受的程度。

謝姊衣思索了一番,道:“這一月得空,你去找些會做點心美食的廚子,最好會的花樣多一些。”

賀蘭明應承下來,“好,這不是難事,長寧街中我就認識一位廚子。”

謝姊衣總覺得今日風雅小樓忽然發難,有些不對勁,但又想不出來哪裡不對勁。

在酒館裡叮囑了蕭掌櫃一些事情,謝姊衣便回了風雅小樓。

一上樓,便聽見謝老四在與楊氏說今日長寧街的事情。

“長寧街新開了一家酒館,聽說賣的是我們的酒。”

見謝姊衣回來,楊氏招她過去坐著。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謝蘭送去了?”

“送去了。” 謝姊衣道。

她說完,楊氏才接著謝老四方才的話,“可我們並未將酒賣給其他家酒館,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謝老四道:“今日掌櫃的還特意問了我此事,我也覺著奇怪得很。”

謝姊衣插話道:“阿爹阿娘,聽說那家酒館已經關門了,這釀酒的手法不過就那些程序,或許是恰巧與我們的酒相似而已。”

謝老四聞言覺得有理,不過最讓他奇怪的不是酒館的事情,而是他偶然喝了風雅小樓的酒,發現有些酒並不是他和楊氏釀的。

那酒入口醇香,味道及其獨特。

但謝老四和楊氏並未釀出過此等佳釀。

謝姊衣在一旁打著幌子,“風雅小樓這麼大一個酒樓,怎麼可能隻和我們一家作坊合作,或許阿爹嘗的是彆家釀的酒。”

謝老四在搬到風雅小樓的這些日子,確實見過其他作坊的人,因此並沒有去懷疑謝姊衣的話,反而覺得她說的在理。

“倒是我糊塗了,忘記了這茬。”

楊氏道:“最近沒什麼事情,衣衣,你不是買了些簪釵,去拿過來阿娘幫你梳頭。”

謝姊衣摸了摸綰的利落的丸子頭道:“不必了阿娘,這樣挺方便的。”

“快去。”

楊氏推推謝姊衣的胳膊,打發她去拿。

“你看你那一頭,不像頭發,倒像碳堆在上邊。”

“你瓏兒姐姐九歲時可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阿娘也給你拾掇拾掇,不然都快跟謝蘭成一對小兄弟了。”

謝姊衣起身回到房裡,取出盒子裡那日在上元夜時買來的簪釵後又回到了楊氏房裡。

“你幼時吃不上什麼好東西,這一頭青絲倒長得好。”

楊氏用桂花油幫謝姊衣將頭發梳順,盤繞了幾個環,在環下用兩支木扇小釵簪住,又在後麵垂下的頭發處挑出一部分打了個麻花辮子,最後在發髻上插了幾朵顏色淡淡的小絨花。

楊氏從櫃子裡拿出來一套夏日穿的衣服,“衣衣,去將這身衣裙換上。”

謝姊衣頭上沒戴什麼金銀,臉上也未施粉黛,但一番素雅打扮,看著倒真不同以往,像個不食人間煙火小仙子。

裙子是極淺的盈盈之色,像出水芙蓉染了繾綣月色。

連謝老四這樣不會說讚美之言的人都難得蹦出一句成語,“衣衣真是如花似玉,絕美。”

楊氏端詳了半晌,也讚道:“還得是阿娘,瞧瞧,多好看?”

謝姊衣笑了,楊氏這是在誇她,還是在誇自己的手藝。

門被扣響,外頭傳來梁氏的聲音,“四嫂,我有事……”

門被推開,外頭的風夾雜著入夏後熾熱的氣息,拂起謝姊衣發絲。

梁氏眼睛都看直了,“哎呦這是衣衣啊,這一番打扮下來,竟是比瓏兒都要好看多了。”

謝姊衣對梁氏心有芥蒂,並未與她打招呼。

謝老四每每看見梁氏都不想與她多言,於是又找了個由頭離開了房間。

楊氏道:“五弟妹有何事?”

梁氏道:“還不是為了瓏兒的事情,她這些日子被我關在房裡,我以為她會鬆口,沒想到這孩子竟不吃不喝在那威脅我,真是翻了天了。”

女大不中留,楊氏不言語,她也管不了這事。

梁氏看向謝姊衣,笑道:“所以,我今日想讓衣衣去陪瓏兒出去散散心,關了這麼些日子,彆真把孩子在房裡憋壞了。”

謝姊衣想起謝瓏兒,她已經好就沒看見這個堂姐了,原來是被梁氏關起來了。

梁氏掏了幾十文錢出來遞給謝姊衣,“你姐姐一會兒想買什麼,你便幫她買一些。”

謝姊衣將銅錢還給梁氏,“不用了嬸嬸,我有錢。”

梁氏也沒有客氣,笑道:“瓏兒在房間裡,我已經開了鎖了,你去叫她出去玩罷,不過可彆讓她跑去找一些亂七八糟的人。”

謝姊衣無奈,若是薑家沒有敗落,想必這梁氏巴不得將謝瓏兒送進薑府。

謝瓏兒與梁氏吵架之時,謝姊衣曾聽到薑家選童養媳時,梁氏還托人將謝瓏兒的八字送進過薑府,隻是謝瓏兒的八字與薑簷的並不相合,這才沒有將謝瓏兒送進薑府。

當初謝瓏兒不願為妾,還與梁氏大吵了一架。

如今這情況倒是全然相反了過來。

謝姊衣扣響謝瓏兒的房門,裡頭的人情緒似乎不怎麼好,斥道:“我不吃,端進來我就砸掉,不要進來!”

謝瓏兒在房裡生著悶氣,本來以為裝著消停了阿娘就會放她出去,沒想到才出去尋了薑簷一次,阿娘就又把她關了起來,真是可氣。

謝姊衣猜到謝瓏兒應該是把她當成梁氏了,她再次扣響房門,喊道:“堂姐,是我,你不開門嗎?”

謝瓏兒聽到是謝姊衣的聲音,連忙起身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