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易逝,秋收冬藏,春鴛村裡的農戶們收集完糧食,留下了自家吃得,剩下的便托謝老四找人賣掉。
謝老四回春鴛村給各家送賣糧食的錢的時候,天上已經紛紛揚揚地下起了白雪。
再過幾日便到了臘月,謝姊衣酒館的生意已經穩定了下來,每月所賺大概一二百兩銀子,除去給薑簷和賀蘭明的兩成,還剩下不少。
謝老四在風雅小樓也不過每月賺四五十兩銀子,所以對現下的謝姊衣來說,開這麼個小酒館賺這麼多已然可以了。
謝姊衣將賺來的一千五百多兩銀子換成銀票,鎖在自己裝銀錢的木盒子裡,她另外又換了一百兩碎銀子放著以備日常花銷。
謝老四和楊氏並不知道謝姊衣獨自在外邊開了酒館,所以這些銀錢謝姊衣打算先存下來,待家裡有用的時候,再拿出來。
這些日子謝瓏兒發現了謝姊衣在外邊開酒館的事情,也幫著謝姊衣打掩護,這才騙過了每日追問的楊氏。
謝姊衣將盒子放到櫃子裡,依舊與謝瓏兒去酒館照看生意。
酒館的生意越來越好,同時還要給風雅小樓供酒,謝姊衣這些日子忙得腳不沾地,空間作坊裡的酒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謝姊衣每日在酒館裡抽時間去空間裡釀酒,現下隻差五百壇便能升級到中級。
謝姊衣這日正在空間作坊裡釀酒時,掌櫃上來敲門,道:“那位薑小公子來訪,說有事與姑娘商量。”
謝姊衣放下手中的壇子,封好口後出了空間。
“姑娘,最近天寒了,來酒館喝熱酒的人越來越多,我們人手不夠,有些忙不過來,可否再多招兩個小二?”掌櫃待謝姊衣出來後,與謝姊衣商量道。
謝姊衣也感覺到了,這個月的收益比上個月翻了一倍,確實肉眼可見的忙不過來,是該多招兩個小二,另外還得再招兩個廚子,上次托賀蘭明找的廚子炒菜炒的手不離鍋,從早到晚都沒有休息的時間。
一般來說,鋪子的主人都不會去招太多人,畢竟每月每一個的工錢加起來,也是一筆不少的支出,蕭掌櫃隻是試探地說了一嘴,沒想到謝姊衣竟然答應了,還叮囑再多招兩個廚子。
謝姊衣道:“廚子來了之後你先考察一下他們的廚藝,如果做得不好吃便不要。”
蕭掌櫃道:“姑娘放心。”
謝姊衣定下這事後,便問起剛才的事情,“蕭掌櫃,你方才說薑小公子尋我,他可有說是什麼事情?”
蕭掌櫃想了想,“說是有生意上的事情與你商談,或是看咱家酒館生意好,想合夥?”
謝姊衣沒有再多問,不是想合夥,是又想著怎麼算計人。
“蕭掌櫃,你先去忙罷,我去看看。”
謝姊衣下來後,薑簷正坐在窗邊的桌位上等著她,見謝姊衣來了,薑簷衝她一笑,“謝姑娘的酒館如今生意不錯,恭喜。”
謝姊衣坐在薑簷對麵,薑簷飲下手中的果酒,給謝姊衣倒了一杯推過去,謝姊衣的手略過果酒,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薑簷看著謝姊衣的動作,微微一笑。
謝姊衣開門見山,“薑小公子想談什麼合作?”
薑簷並不急著說此番來的目的,謝姊衣懶得跟他周旋,正當薑簷想開口時,謝姊衣已經起身,轉身離開。
“我還很忙,你要沒事就回去罷。”
看到謝姊衣如此,薑簷帶笑的眼眸淡了淡。
“可賺萬兩銀子的大生意,謝姑娘就一點興趣都沒有嗎?”薑簷在謝姊衣消失在眼前之前,淺淺道。
謝姊衣雖然討厭薑簷,但送上門的生意,又怎麼會拒絕呢?不過薑簷的話信三分便罷了,
薑簷看到還有戲,做出請的手勢,請謝姊衣坐下,“謝姑娘何必急著走呢,或許你對我有意見,但對於錢,總沒有意見罷?”
謝姊衣眸子裡浮浮沉沉,似乎在思索薑簷話裡真假,“薑小公子行事向來漂浮不定,我怎麼知道你隨口一說的話值不值得讓我去浪費那個時間?”
薑簷向後靠坐在椅子上,保證道:“謝姑娘莫不是還在為上次我與賀蘭明聯手讓你的酒館封了一個月之事惱怒?你放心,既然我們已經簽下了字據,你賺得多對我們而言隻有好處,這次也一樣。”
謝姊衣想起在空間裡偷聽到的話,他是簽了字據,但那字據不過是維持表麵關係的一張薄紙罷了,如薑簷對賀蘭明所說,那隻不過是一張破紙,並不能束縛什麼,薑簷想什麼時候撕掉那張紙,什麼時候就能毀約反咬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