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策 謝姊衣與其家人,是很好的替罪羊(1 / 2)

被迫談戀愛以後 錦窈 3788 字 9個月前

三日過後,薑簷跟著謝姊衣如約來到客棧,梁王早已等候多時。

“三日期限已到,不知那一千壇酒,可釀好了?”

謝姊衣連著釀了三日的酒,雖然是借著空間作坊裡的便捷將酒釀出來了,但她也累得夠嗆,謝姊衣揉了揉困得發疼的太陽穴,淡聲開口:“一千壇酒太多,一時搬不來客棧,我將酒全都放在了長寧街的酒館,還請王爺移尊步去酒館查看。”

梁王雖聽過薑簷說起謝姊衣釀酒的本事,但卻對這樣一個小姑娘能在三日之內釀出一千壇酒還是有些懷疑,不由得也來了興致,“好,本王就跟你去瞧瞧。”

長寧街。

梁王帶著帷帽遮住麵容,不遠不近地跟在謝姊衣和薑簷身後,時不時看看這裡,停在那裡,謝姊衣雖然覺得浪費時間,但又不好出口催促。

謝姊衣瞧著一旁的薑簷,道:“你今日來,是怕我與梁王這單生意做不成,你撈不著油水?”

薑簷看了一眼在後邊刻意裝作平時出來逛街的普通百姓的梁王,否認道:“怎麼會呢?畢竟我與梁王是一道上的人,我還能貪圖你這點油水?”

謝姊衣道:“那可不一定。”

二人帶著梁王一路到了酒館,蕭掌櫃不知曉梁王的身份,隻當是尋常的客人,正要招待時,謝姊衣出聲道:“蕭掌櫃,你先去忙罷,他是跟著我來的。”

謝姊衣有意將蕭掌櫃支開,梁王身份特殊,想必他也不會想讓其他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而蕭掌櫃聞言隻當跟來的人是謝姊衣的朋友或是家裡的人,所以也沒有多問,自顧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謝姊衣將梁王帶上二樓,好幾間房都被當成了倉庫,裡邊一壇一壇的酒擺放的整整齊齊,雖不必一壇一壇去細數,但梁王還是粗略計算了一番,確確實實夠一千壇。

梁王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他總覺得按照常理來說,正常人不可能在三日之內釀出一千壇酒,他覺得這太過匪夷所思。

薑簷看向看不出神色的梁王,其實就算謝姊衣在三日之內釀不出這一千壇酒,梁王也會與謝姊衣將這單生意做下去,畢竟目前來說,梁王還沒有找到比謝姊衣釀酒釀的更好的人。

謝姊衣見梁王站在原地若有所思,便知曉梁王心中疑慮,但能讓他想通,謝姊衣也算白穿越了一回。

梁王早就派人查過謝姊衣,三日之前,她絕對沒有多餘的酒可以拿來充數,這三日他也一直派人盯著謝姊衣,謝姊衣除了一直在酒館釀酒,便是回風雅小樓與家人吃飯,並沒有去過其他地方。

此時看著絕對夠數的酒,梁王也不得不相信,雖然不知道謝姊衣是如何將這一千壇酒釀出來的,但隻要對他有利,無所謂。

梁王將早就準備好的銀票拿出來,道:“待酒儘數釀好,我再給你剩下的報酬。”

謝姊衣接過銀票,數了數,確認銀票沒有問題後,便將銀票收了起來,“多謝王爺,想必王爺以往也未有時間好好逛逛嘉儀郡,不如讓薑公子現下帶著王爺去好好逛逛,我這便開始釀酒,就不相送了。”

被從頭到尾當成工具人的薑簷見謝姊衣如此說,也未與她再說什麼,對著一旁的梁王道:“王爺,請。”

長寧街上,因為今日天寒的緣故,在街邊擺攤賣東西的攤販沒有往日的多,但也夠逛好一陣了,梁王到處看了一會兒後,便回了客棧。

薑簷看著拿下帷帽的梁王,道:“小姑娘警惕心很強,如今王爺的銀錢都用來招兵買馬了,何來那麼多銀票給希謝姊衣?”

梁王道:“朝堂分權,聖上病危,臣子紛紛小心觀望無暇顧及其他,本王趁機派人在國庫中搜刮一番,自然就有了。”

搜刮國庫,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也隻有朝堂大亂之時才能讓梁王有機可乘。

“隻不過,”梁王繼續道:“如你所言,這小姑娘雖年紀輕輕,但並不是個沒腦子的人,若不是知曉陛下並無其他公主,我倒真懷疑這小姑娘是天家血脈,如此的精於算計,不生在皇家真是可惜了,你們這嘉儀郡倒真是人才輩出。”

薑簷道:“她隻為財,這樣的人才好控製。”

梁王倒了一杯茶,手指沾了水在桌上畫著什麼,薑簷抬眼看過去,大致的寧國地勢圖躍然眼前。

薑簷看向梁王畫的圖,道:“寧國大王莽夫一介,到時稍加言語所激,他必然會帶著兵將飲下我們的酒,但煜國境內的酒到了寧國,會被朝堂臣子所布在寧國的眼線察覺,那小姑娘與其家人,是很好的替罪羊。”

薑簷眼眸淡淡,繼續道:“寧國君主被我們戲弄,起兵煜國是必然,而我們,金蟬脫殼,弄他個天下大亂,斂王頗得民心,臣子必會舉薦他帶兵前去抵禦,斂王一走,那朝臣選誰就不由他們了。”

“公子是不是太過心急了,其實本王之前的計策……”梁王說到一半,又停下反問道:“公子之意,本王之前的計策如何?”

薑簷毫不避諱,直截了當道:“實為下策。”

梁王輕笑:“本王以為是上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