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簷看著梁王漸漸狠厲下來的眼神,故作不解道:“不如什麼?”
梁王忽然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抹向薑簷的脖頸,“不如你親自下去告知你母親一聲,就說你為她出了一口惡氣!”
薑簷側身避開,在馬車裡與梁王纏鬥起來。
斂王的人在馬車外麵聽到了動靜,也上去準備將馬車裡的人趕出來。
梁王會武,薑簷隨手一揮便是一瓶毒藥。
一時斂王的人也逼近不了馬車。
……
謝姊衣一路逃到皇城之外,才匆匆忙忙走了幾步,就看到前麵有一輛馬車,裡麵還傳出了打架的聲音。
十四皇子早已躺在地上沒了氣息,除了十四皇子的屍體,還有其他禁衛的屍體。
謝姊衣剛想轉身走另一條路,馬車突然從裡麵四分五裂地裂開,車上頓然顯現薑簷和梁王二人的身影。
謝姊衣還未來得及邁開步子,薑簷已經看到了她,他遠遠喊道:“謝姑娘,我打不過他。”
他打不過關她什麼事情?
謝姊衣毫不猶豫地邁步向另一個方向跑走,沒想到薑簷專把梁王往她的方向引來。
梁王現在就是被逼上絕路了,要是看她和薑簷不順眼,拉著他們墊背也不是沒有可能,謝姊衣想到此處跑得更快了。
梁王會武功,但薑簷和謝姊衣不會,不過須臾的功夫,梁王便堵在了謝姊衣的前麵,身後的薑簷走到謝姊衣旁邊,道:“謝姑娘也在這裡,好巧。”
謝姊衣對薑簷翻了個白眼,看向梁王道:“王爺,我一路從皇宮裡出來,斂王的禁衛已經快追到這裡來了,我覺得王爺還是先離開這裡為妙,在此地糾纏遲早會被斂王的人抓起來。”
梁王耳朵一動,果然聽到了數匹馬匹的聲音向這邊策來,習武之人的耳朵比常人要靈敏很多,如謝姊衣所言,此時不走再想走便走不了了。
梁王惡狠狠地看了一眼薑簷,飛身向與皇城相反的方向離開。
謝姊衣見梁王離開,繼續朝著嘉儀郡的方向行去。
薑簷一直跟在謝姊衣的身後,謝姊衣往哪裡走,薑簷就往哪裡走,想必斂王並沒有將薑簷和她放在眼裡,雖然梁王跑了,但抓住他隻是時間問題。
所以謝姊衣一路上就算遇到了官府的人,但通緝的大多都是朝堂上誓死不肯歸順斂王的人,倒是沒有人再搭理他們。
謝姊衣停在一處土道兒上開著的茶攤前,對掌櫃道:“要一壺茶。”
掌櫃聞言指著台上沏好的冷茶,道 :“小姑娘自己拿一壺,一會兒喝完勞煩將茶壺放回台上。”
謝姊衣放下幾枚銅錢,從櫃台上提起一壺茶水道:“好。”
薑簷見謝姊衣將他完全無視,出聲提醒道:“謝姑娘,我也渴。”
謝姊衣提著茶壺回頭看他,“關我什麼事情?”說罷便不再理會薑簷,自顧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倒了一杯冷茶喝了起來。
這冷茶倒是解暑,入口讓人覺得渾身都涼爽了下來。
薑簷身上沒有帶銀錢,見謝姊衣不搭理自己,從掌櫃那裡自己要了一個杯子走到謝姊衣旁邊坐下。
謝姊衣看著薑簷自顧自拿起茶壺給他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謝姊衣懶得與他多加爭論,也就由他去了。
一壺茶水薑簷喝了大半壺,謝姊衣除了剛開始的兩杯再沒有喝,在茶攤前歇息了一會兒,謝姊衣將茶壺提著還給了掌櫃,放在了方才拿茶壺的木頭櫃台上。
謝姊衣將在路上買來的兩件衣裳和乾糧放在包袱裡包好,又踏上了去嘉儀郡的路程。
薑簷還是一直跟在謝姊衣的身後,謝姊衣也不想知道他到底想乾什麼,隻要他不礙事就行。
天色將黑,謝姊衣望著西沉的太陽,在想著要不要在這林子裡歇一晚,他們走得是小路,在晚上不知曉會不會有野獸出來,薑簷和她都不會武功,若是真的碰上野獸,這條小命不交代在宮變裡,怕是要交代在這林子裡。
謝姊衣撿回來一些柴火,向四處觀望,想看看有沒有危險。
這時薑簷突然開口道:“這裡雖然偏僻了些,但是沒有野獸。”
謝姊衣雖然並不想相信他,但是這裡確實不像有野獸的樣子,隻是她剛剛不能確定而已。
撿來的柴火被點燃,其實現在是在夏季,並不冷,謝姊衣是因為怕黑,所以才點燃了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