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她 方才我在等你,你為何不等我?……(1 / 2)

被迫談戀愛以後 錦窈 3712 字 9個月前

京城中的私塾繁多,但唯有張夫子得名師之名,又是林夫子所薦,傳道受業解惑必然不差,楊氏將提前從嘉儀郡帶來的敬禮贈予張夫子,謝姊衣又交了謝蘭一年上私塾的銀錢。

謝姊衣並未給張夫子說謝蘭命不久矣,隻說身體不好,張夫子準許謝蘭每上三日歇一日,既不會太累,也不會讓謝蘭沒事做。

謝老四一整日看著清明,實則渾渾噩噩,楊氏見他如此,預知不好也勉強撐著心神,心裡卻是憂思異常。

謝蘭心思細膩,自然察覺出來,隻是看謝姊衣的神情,又是另一副光景。

正午時分,春光明媚。

小二打聽到了空閒屋院的消息,隻是那人卻並不打算租。

謝老四現下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些事情上,因他不相信謝蘭真的無藥可救,所以還打算再找尋一些大夫再幫謝蘭看看。

至於屋子的事情,待遇到合適的再說罷。

謝姊衣從私塾回來後便又借口出去買女兒家的東西,實則是進空間裡的釀酒作坊裡釀酒,她有心在京城發展釀酒的生意,既然都到了這繁華之地,不狠賺一筆怎麼行。

近日謝老四和楊氏的情緒也低沉到了極點,她想著這陣子隻專心釀酒,生意的事情緩緩,再者找到適合開酒樓的地方也得時間,釀完酒將空間升級到高級,對她以後的生意也有幫助。

近些日子謝姊衣除了每日釀酒,還要出去了解京城內的市場行情,倒是真被她摸出來一些門路。

京城內最大的兩家酒樓是瓊樓和順昌樓,瓊樓無疑是京城內的佼佼者,但比起順昌樓,還是差一些,倒也不是差在其他地方,就差在酒釀得平平無奇,雖不至於難喝,但是同樣質量的酒水在其他地方反而更便宜。

順昌樓前兩年從外地挖回來一個釀酒師傅,直接將京城第一樓的名號從瓊樓那邊搶了過來,瓊樓的老板這些年也一直托人在尋找會極會釀酒的師傅,倒是找了許多,但是沒一個能比得過順昌樓的。

謝姊衣分彆買了兩家的酒,瓊樓的酒便是普通的酒,隻要會釀酒的人都能釀出來他家的酒,醇香,卻也隨處可見,而順昌樓的酒就不同了,心思出挑,彆具匠心,將各種果子花蜜提煉了融合進去,男女皆宜,不失本味又彆有一番風味,難怪瓊樓比不過。

至於為什麼要去了解順昌樓和瓊樓的底細,謝姊衣覺得,既然現下還沒有餘力去獨自開酒樓,不如從最底層做起,慢慢滲入其中,是最節省成本的一種方式。

從順昌樓順道兒吃完午飯,謝姊衣又帶了兩道謝蘭大概會喜歡吃的菜,想著飯盒以後給謝蘭去私塾送飯食能用得上,乾脆連飯盒一起買了。

步出順昌樓時,謝姊衣順著小路走,不管在春鴛村、嘉儀郡還是如今的京城,謝姊衣都喜歡走小路。

小路狹窄,在過一個拐角時,謝姊衣步履匆匆不小心撞到一個人。

那人猛不丁被撞得一個踉蹌,直直跌在地上,謝姊衣甚至能聽到她腳腕被扭到的聲音。

謝姊衣將手裡的食盒放在地上,速即去扶她,“對不住,這位夫人沒事罷?”

薑王氏回過頭看向眼前的小女子,絲毫沒有惱怒的神色,反而溫柔道:“是你啊,當年的小姑娘竟已經出落得這般出色了。”

謝姊衣看著這張與薑簷有三分像的容顏,忽而想起了她是誰。

“薑夫人?”

她是薑簷的生母。

薑王氏點頭,笑道:“是我,可否先扶我起來?”

謝姊衣尋視四周後,將薑王氏扶到了一旁半人高的青石上坐著,歇息了一會兒後,薑王氏的腳腕沒有方才那麼疼了。

薑王氏試探著道:“我這腳有些疼,能勞煩謝姑娘將我送回家嗎?”

謝姊衣八歲時被拐,去過薑府,那時薑府還沒有落敗,薑王氏見過她,她還裝傻騙過薑王氏,後來又在二王奪權時救過薑王氏與薑簷,所以薑王氏能說出她的姓氏,她一點也不奇怪。

謝姊衣試著將薑王氏扶起來,索性她還能走路,隻是走得有些慢。

薑王氏道:“謝姑娘這些年不是一直在嘉儀郡?怎的忽然搬遷到京城來了?”

說罷又覺得,自己確實沒有看錯人,八字好,聰明,伶俐,長得又出挑,聽簷兒說,這小姑娘在嘉儀郡時就是做生意的好手,如今一觀更甚當年。

謝姊衣對上薑王氏的目光,不得不說薑王氏的人生雖然起起落落,但她本性一直是善良的,在謝姊衣第一次被賣到薑府時就能看出看出來,善良的人有一種特性——

不善隱藏自己的情緒。

說白了,就是不會騙人。

所以方才,她撞倒薑王氏並不是巧合,脾氣好另當彆論,但脾氣好還反倒一副愧疚的模樣,真是叫人生疑。

謝姊衣隱隱猜中幾分,做出幾分落寞的神色來,“弟弟病危,聽聞京城內名醫眾多,才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