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囂張霸道,欺淩堂弟?……(1 / 2)

六皇子當即斥道:“放肆!談輕,你竟敢這麼跟太子說話?你彆裝你不認識太子五哥啊!”

談輕這才斜他一眼,“瞧你那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樣子,我又沒說你,你著什麼急?”

彆以為他沒看出來,六皇子顯然是擱這躥火呢。

六皇子瞪眼,“你說我是狗?”

談輕道:“你要是這麼喜歡對號入座,我也沒辦法。”

六皇子:“……我對號入座?”

聽二人有來有回地吵起來,好像跟從前沒什麼變化,太子冷靜下來,“都彆再胡鬨了。”

談輕挽著裴折玉手臂,歪頭看他,眼神清澈無辜。

“你就是太子?”

六皇子是純正的太子黨,他母妃麗嬪都是皇後一脈的,自然不敢忤逆太子。可他忍不下這口氣,見談輕不認太子便揪著這點不放。

“你還裝!”

“你又吼我?”

談輕哼道:“我都說不認識了,騙你們乾什麼?”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太子,露出狐疑神色,“我這次大病醒來忘了不少以前的事,不過聽說我之所以會生病,就是因為我的好堂弟背著我跟太子偷情,還把我扔在池子裡不管,差點淹死我是吧?”

太子臉色驟變。

六皇子先叫起來,“分明是你將二公子推下水,自己落水是報應!何況當時分明有人去救你了!你彆以為我們看不出來你在這裡裝?”

談輕笑了,“哦?你是說,當時確實不是太子救我咯?”

六皇子哼道:“五哥一個人,怎麼可能同時救兩個人?”

談輕點頭,“那就是說他真的隻救談淇沒管我死活咯?”

六皇子僵住,“這……”

談輕接著問:“那我豈不是因為捉奸他們才掉進池子?”

“談輕,彆再胡鬨!”

太子輕斥一聲,看他的眼神有些複雜,“那日的事,不怪談淇,你們落水時,孤離談淇更近,便先救了他,後來有人將你救起,並非孤不去救。”他微眯起眼,定定看著談輕,“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談輕道:“是這樣嗎?我雖然忘了很多以前的事,卻還記得有個聲音在我昏睡的時候跟我說,等他以後做了皇帝,就讓我做皇後?”

太子斥道:“放肆!”

六皇子與小太監幾人噤聲。

談輕縮到裴折玉身後,故意嘀咕,“果然是騙我的。”

太子頓了頓,語氣跟著溫和了許多,“看來你是真的病了,但談輕,孤以前跟你說過很多次,有些話不可亂說,否則孤也護不住你。”

談輕說:“那你直說吧,那天你說你跟談淇沒什麼,是我誤會了,可是後來談淇承認了你們有奸情,還跟我說以後他要從我的鎮北侯府嫁到你的東宮,要求我做他的後盾,你們當中,到底是哪一個在騙我呢?”

他連這些話都記得,卻說自己忘記了很多事?太子看談輕的眼神有些狐疑,“那日你病情危急,孤說那些,是為了安你的心。是孤辜負了你,但談淇是無辜的,何況,談輕,昨日起,你已經是七弟的王妃了。”

裴折玉一直很安靜,蒼白俊秀的麵容上也一直很平靜,見他看來才行禮,“太子殿下。”

太子點頭,對他和談輕說:“孤與談輕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日後,談輕就交給七弟你了。”

談輕撇嘴。

要是裴折玉是心眼小的,聽到以前自家王妃追著跑了十幾年的男人這麼說,他現在跟裴折玉之間肯定有了嫌隙,日後很難再做一對和和美美的夫夫,這賠錢貨,好歹毒!

裴折玉卻平靜點頭,“臣弟知道。”

太子看著他好一會兒,他嘴裡都沒再蹦出一個字。

太子不著痕跡皺了下眉頭,又說:“談輕,孤與你自小一同長大,始終是將你當做親人的,他日你若受了委屈,孤定會替你做主。”

“真的嗎?”談輕拍拍胸口,“還以為太子殿下今日把我們堵在這裡,是想給談淇出氣呢。”

六皇子好像找到時機似的,立馬跳出來,“五哥,他這是惡人先告狀!分明是他在出嫁前天逼迫二公子給了他九萬兩銀子添妝,二公子為了湊足銀錢,將原本打算印詩集的銀子都挪給他了,那可是足足九萬兩!談輕拿著那麼多銀子,全都帶去隱王府做嫁妝,昨日臣弟和四哥八弟到隱王府時,可是親眼見著侯府下人將嫁妝抬過門的,那麼多銀子,他怎麼敢收?”

“那你看著那麼多嫁妝抬進我家王府,你眼紅了吧?”

談輕驕傲挺胸,“我家的銀子我帶去王府怎麼啦?二房私吞我兩位父親給我留下的銀錢珍寶,十多年林林總總加起來十幾萬兩,我要是拿著他們給我的假賬去找皇上,他們可是要下大獄的,我還仁慈了呢。原來他們這麼不滿?我說談淇昨天怎麼不吭聲,居然是找你告狀來了,裴浩啊裴浩,談淇有委屈怎麼找你不找太子呢?”

聽到他這話,邊上跪著裝木頭的福生嘴角猛地一抽。

少爺記錯了吧,哪有十幾萬兩?

六皇子急道:“五哥,你彆聽他挑撥,臣弟知道這些並非二公子所說,隻是聽聞二公子找人借錢,這才打聽到的!”他轉頭看裴折玉,打算挑個軟柿子捏,“老七,就算那些銀子是侯府的,你這王妃嫁人便嫁人,卻將侯府的所有家底都挪到你家去,根本不給娘家人留活路,你就這麼看著嗎?這可是你的王妃,你知道他現在名聲有多差嗎?還有人說你就是看他嫁妝多,才願意娶他,你就不覺得丟人嗎?”

裴折玉似乎愣了愣,丹鳳眼看著他,態度理所當然,“王妃嫁妝多不好嗎?臣弟不如六哥,沒有一位在內務府當差的舅舅,囊中羞澀,恐怕無力讓王妃過得更好,但若王妃嫁妝豐厚,臣弟便無需擔憂自己連累王妃,讓他也過得如臣弟一般拮據了。”

六皇子目瞪口呆,“老七,你還真想吃談輕這口軟飯呢?你知不知道外麵怎麼罵他的?”

談輕悠悠接道:“罵我什麼?不孝順撫養我多年的叔父?囂張霸道,欺淩堂弟,不給他飯吃不讓他睡覺,還是占著茅坑不讓他上嗎?”

六皇子瞪著他,怒道:“你還對二公子做過這種事!”

談輕看他的眼神像看傻子,嫌棄地躲到裴折玉身後。

“他好嚇人啊!”

裴折玉也是機靈,環住談輕肩膀輕拍兩下,“彆怕,太子殿下還在,不會讓六哥欺辱你的。”

六皇子瞪著的人又多了一個,指著裴折玉氣得直抖。

“老七!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欺辱他?”

太子厲聲斥道:“夠了!老六,孤知道你平日與談輕合不來,但他如今是老七的王妃,也是你的弟媳,你身為兄長,不要再任性了!”

他與談淇私下接觸多年,也算了解談淇的父母,談卓那對夫婦沒什麼本事,還很貪心。

若非這是談淇雙親,太子根本不願與這種人接觸。

而談淇既然將銀子還給了談輕,說明此事是真的。

太子不蠢,同樣不能忍。

談輕說自己占著茅坑不給談淇上……

這不就是在含沙射影嗎!

談輕眨了眨眼,笑道:“對啊老六,原來你昨天來吃過我的喜酒啊,那你這次隨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