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究竟搜索什麼?降穀摸不著頭腦。
琴酒還沒說話,從降穀金色發尾落下的水珠順他微敞的襯衫衣領滑進來。
一滴水當然不重,不過在皮膚上如蛇般遊弋,真的很癢。
琴酒斂了笑皺眉,語氣頗為不耐:“管好你的頭發,離我遠點。”
降穀起先沒注意,聞聲低頭,隻見那滴水珠一路滾動,隱沒到他視線無法觸及的陰影裡。
水珠晶瑩,琴酒的皮膚也白得透光,讓降穀想起那晚見過的白雪和藏在裡麵的梅花。
降穀悄悄偏頭,讓頭發上的水珠改落在琴酒肩上。
琴酒是他的俘虜沒錯,可他沒有逗弄對方的興趣。
琴酒也察覺他的小動作,鼻腔裡憋出聲似有若無的冷哼。
兩人還在僵持,琴酒風衣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
“嗡嗡——”
“嗡嗡——”
降穀本想無視,那手機催魂似地震個沒停。他拿出一看,屏幕上顯示“未通知設定”,號碼也不是他熟悉的。
“現在推銷都這麼熱情了?”降穀半真半假地問。
琴酒側過臉,笑容高深莫測:“拿來吧,我認識。”
認識的人卻不存號碼?
降穀內心的警惕驟起,難道涉及什麼重大機密?
他用腳尖勾起地上近在咫尺的槍,握進手時愣了下。好像有什麼古怪。但他來不及想,黑洞洞的槍.口對準琴酒的太陽穴。
琴酒瞥他一眼,沒說話。兩人都很清楚,降穀不可能允許琴酒泄露自己現在的處境。
通話鍵被按下,降穀放輕呼吸,琴酒收回目光:
“是我,剛才在練習,所以接晚了。”
降穀能隱約捕捉聽筒裡成熟的男聲,好像有些熟悉。但具體是誰,他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因為聲音經過介質,會有微妙的區彆。
降穀望向琴酒,想從對方臉上找線索。
琴酒的膚色雖白,臉部輪廓卻又冷又硬,結合平時的行為,難以引起遐思。
“應該還有半小時。你先到就先洗澡。老房間,我知道。”
聞言降穀愣了下,“房間”、“洗澡”搭配窗外擦黑的天色,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可現在跟琴酒通話的是男人啊!
朗姆下午會議上的話驀地闖進降穀腦海:
『看來他不喜歡男人。』
怎麼會……
降穀像撞破什麼驚天秘密,不自覺咽了口唾沫,發現琴酒正在看他,趕忙眼觀鼻,鼻觀心。
仿佛為了驗證他的猜想,琴酒又說:“可以先做再吃,我還不餓。”
先、做、再、吃!
原來降穀猜得沒錯,琴酒真的喜歡男人?
那個Top Killer喜歡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