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5. 獨處 如夢似幻的感覺。……(2 / 2)

風見憤怒地轉過頭:“你在胡說什麼,G——”

眼看對方的組織代號呼之欲出,風見猛地噤聲。他現在隻是警察隊伍裡的線人,彆說“琴酒”,可能連時常交易的“波本”的名號都不知道。

琴酒聽到了風見稍縱即逝的單音,挑挑眉走向他:“你剛說什麼?”

風見冷冷地瞪著他不說話。

琴酒被風見防禦的姿態逗樂了。一般來說,他碰到礙事的條子都會直接開槍了事,等不到對方這幅表情。

他疑惑地歪了下頭:“風見警官,你為什麼不求救?”

這也是琴酒一開始沒封住風見嘴的原因。

“……我是個警察,怎麼能向彆人求救。”

琴酒狹長的眼眸流露一絲興味,就像絕對的捕食者想要逗弄他全無還手之力的獵物。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波本提前告訴過你,我的為人。”

風見確實聽上司說過,這會兒卻佯裝不知:“你什麼為人?”

琴酒沒興趣答疑,走到風見麵前下蹲,一雙戴白手套的手毫無征兆地摸索起風見的身體。

“!”

先是風見最外麵西裝的口袋,然後逐漸下移,到西裝褲的兩側。

風見所在的公安“零”組常年在第一線摸爬滾打,要奔赴的往往是最凶惡的犯罪現場,因此對體能的訓練一刻不能放鬆。

他隻要一有空就泡在部門的訓練場裡,舉鐵、器械,練了一身腱子肉,即使穿著西裝褲,也能摸到腿部緊實鼓起的肌肉。

“練得還不錯。”琴酒公正地評判。

聽到這話,風見控製不住地麵紅耳赤。他是那種一被誇就容易反應在臉上的體質,所以平時隻能故作冷漠。

琴酒沒能在風見的西裝裡找到想要的東西,搜查的手也沒停,而是直接撩起外套,手從中間的絨線衫下伸進去,摸裡麵的那件襯衫。

因為這個動作,琴酒和風見湊得很近,兩人的唇幾乎要碰到一起。

好在很快,琴酒低下了頭,一縷銀白的長發在風見的臉上輕撫而過,讓他的鼻腔充滿了柚子的清香。

襯衫的質地很薄,即使琴酒戴了手套,也跟直接摸在風見肉上沒兩樣。風見甚至能想象那種觸感,像被從微敞的領口放進塊冰,很滑又很冷,讓人忍不住打個哆嗦。

風間戀愛經驗為零,從沒和人牽過手,更彆提被這麼肆無忌憚地摸。他感覺自己快瘋了,臉紅得像滴血,頭頂也在冒煙,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說:“你到底……在找什麼?”

琴酒抬頭看他,冰冷的眼神和他火熱的身軀形成鮮明對比。

“你(的)警官證呢?”

由於琴酒停止對他的入侵,風見的眼神恢複些許清明:“我忘帶了。”他說。

實際上,風見從看到琴酒的那刻起,就擔憂對方會問他索要警官證。真正的警官證和琴酒手上那本的字號不一樣。雖然差彆細微,但一定逃不過琴酒的眼睛。

風見早早把警官證托給值得信賴的副隊長保管,果然沒錯。

“沒帶?”琴酒嗤了一聲,不很相信,“我聽說這東西比你們條子的命還重要。”

風見默了下:“如果我還是個好警察,就不會跟你們同流合汙。”

琴酒仔細端詳,真在風見臉上挖掘到“慚愧”。

“好吧。”他聳聳肩起身,當風見的麵點燃根煙。

風見觀察著琴酒的一舉一動,猜測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注意力卻總是被彆的東西吸引過去——

那香煙橘色的火星在琴酒指間忽明忽滅,襯得他的手部皮膚更加白皙。

琴酒的脖子細而纖長,微微仰頭時喉結會分外顯眼。他從兩片薄唇的縫隙吐出灰煙,隨著空氣緩緩上升,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風見看得失神,琴酒瞥他一眼,用那種重感冒似,沙沙的聲音冷不丁說:

“你起反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