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子不可能拿這種事開玩笑。
所以琴酒和降穀手上的信息變得很少,除了那隻情侶款男表,就隻有一本之前金菲士用來給烏丸傳遞信息的《傲慢與偏見》,而且,兩者的指向性是趨同的。
根據朗姆透露的“金菲士隱瞞了成田乾事長那些非法勾當的信息”,琴酒和降穀推測,金菲士的戀愛對象很可能是成田的敵人,比如對立黨派民主黨。
“你對金菲士可能喜歡什麼類型,有想法嗎?”
“沒有。”
話音未落,降穀就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望著琴酒,“那你們每個月喝酒都聊點什麼?總不見得單拚酒量吧?”
這句話降穀說對了一半,剛進組織時的金菲士酒量很差,為了踏入政界時不時找琴酒來喝,而後演變成一月一次的固定“約會”。
跟金菲士間的往事已經如煙,琴酒不打算告訴第三個人知道。他反問:“那你又喜歡什麼類型。”
“愛笑的女人。”降穀盯著琴酒的眼睛,一字一頓說。
其實他從沒思考過這個問題,進入警校後忙著訓練,等做了臥底好友一個個離去,更是沒有這種閒暇的心情。
隻不過,琴酒問了,他心跳一頓,本能地給出和麵前男人完全相反的答案。
琴酒對著他冷臉的時候更多,所以『愛笑』。
琴酒是男的,所以『女人』。
“無聊的答案。”對方很平淡地說。
降穀:“……”
*
過了會兒,風見用傳真機送來厚厚一遝成田的資料,不看不知道,一看,這家夥的王座下是累累白骨。
他從政這三十幾年,先是靠呼籲“性彆平等”,得到大量女性選票,以無黨派人士的身份當選議員;又在選舉關鍵時候,舉報把他拉進自由黨的恩師貪汙受賄,最後反敗為勝。
甚至他的選區還有疑似縱容化工廠排放汙水,導致附近居民癌症率在幾年內飆升的事件,但因為環境部門出具的檢測報告顯示處理後的汙水符合國家規範,居民們的賠償請求被駁回,一毛錢都沒拿到。
當然,成田能撐到現在,做的也不都是壞事。至少,他的首席秘書北澤歸吾意外車禍身亡時,他在鏡頭前聲淚俱下,並承諾會照顧北澤的子女直至成年。
至於成田是否兌現了承諾,資料裡沒有特彆寫。
“這麼一看,成田還真是臭名昭著啊。”降穀在一旁感歎,他不能說得太多,以免違反自己“惡人”的身份。
“所以他坐上了自由黨內的第二把交椅。無論首相如何更迭,他長盛不衰。”
降穀明白琴酒說得有道理,這個國家的階級已經趨向於固化,成田一個毫無背景的人走到今天,心狠手辣的事不會少。
但降穀心裡正義的部分在沸騰,讓他失去了和琴酒交談的欲望。琴酒不露痕跡瞥他一眼。
這時,外麵有人敲門,摩斯電碼顯示對方是伏特加。
降穀回過神,見琴酒坐在床上不動,恍然想起自己作為“狗”的職責,他從門的縫隙確定來人,取下門鏈的同時調整臉上表情。
“你來了啊,伏特加。”
伏特加朝降穀點點頭,把碩大的背包“哐當”一聲扔在地上,發出的噪音有點大,琴酒不悅地皺了皺眉。
降穀見狀,幫忙從包裡取出三台筆記本。
“大哥,我剛侵入了政.府大樓的監控,拷貝完放進了電腦。我們三個一起看,速度更快點。”
琴酒漫不經心“嗯”一聲,懷疑的目光在降穀和伏特加間梭巡,冷不丁說:“伏特加,是你把自己和保時捷的照片發給波本的嗎?”
“對啊,波本說調查金菲士的案子有急用。”
琴酒臉色微沉:“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這樣的行為很容易暴露目標。”
伏特加察覺琴酒的怒意,瑟縮下脖子,卻也愣愣地撓了撓頭:“但是大哥,波本不會害你吧。他說你們都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