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尋你4 我讓你臉皮厚至如斯!……(2 / 2)

左清焰注意力順著淩殊的眼睛回到自己身上,察覺到臉上的痛感,便更驚愕了。

怎麼回事,他,有點兒疼?

淩殊是真的下了狠力氣的。

她一整天積聚了太多情緒,此時偏偏被引爆,所以那一瞬間沒能顧及太多。

什麼維係兩族關係,什麼保持皇家風範,統統被拋之腦後。

可她一怒之下衝動上頭之後又很快恢複了清醒,回過神來便立時放開了手,坐進了被窩裡把自己重新裹了起來。

氣氛有些尷尬。

淩殊的怒火轉變為懊惱,崩溫柔人設了不說,她竟然膽大包天揪了未來鬼主的臉…

這樣下去,他後麵還會仍留她家後人一命嗎…

左清焰摸了摸心臟的地方,剛剛那一閃而過的感覺又不見了。

可為什麼臉上感覺到了疼,心臟卻是酥酥麻麻地有點兒癢?

一時間,他又有點兒說不太準到底是不是感受到了什麼明確的情緒。

十七年了,他有點兒陌生。

半晌無話,左清焰見淩殊沒有要再搭理他的跡象,便坦坦蕩蕩地轉身,準備翻窗離開。

此時淩殊卻又突然想起了什麼,叫住了已經到窗邊的左清焰:

“你等等!我有問題正好想問問左公子。”

左清焰聞言折了回來,重新到淩殊床邊站定,示意她問。

淩殊輕輕咳了一下,忽略掉心中的不自然:

“你還記得劉白劉公子,和宋姑娘、柳姑娘、雲姑娘她們幾個從前的事情麼?”

“怎麼問這個?”左清焰心中莫名有些不太順暢。

莫非她看上劉白了?

淩殊口吻恢複了些平日的隨和,長段的話有些娓娓道來的閒聊意思:

“沒什麼,就是今天突然在你的院門前遇到幾位姑娘,覺得她們如今關係十分要好,跟初見時有所不同,方才想到了,便心血來潮想聽聽她們以前的事跡。

還有劉公子,說起來似乎比你大,你們既是同門,又同為男子,或許小時候也曾同為玩伴?凡間小男孩兒大多會結伴調皮,上樹抓鳥、下河摸魚,十分淘氣。忽然有些好奇,你們修行弟子,小時候有一起做過這種事麼?”

若不看此時的環境和淩殊擁著被子的怪異姿態,隻聽這番話語,還會以為是哪兩個好友在那兒閒話家常。

左清焰眼神不定,他知道淩殊不是想問這個,但他不知道她到底想了解什麼:

“我與劉白,不曾是玩伴,也沒有做過那些事。至於宋小小幾人,我亦不了解。”

若真好奇,先前在他院中時便會問他。

從他院中出來,到踏進這客院,路上她也沒有遇到過彆人。隻怕是回來之後出了什麼岔子。

淩殊聞言卻沒想太多,直直追問了兩句:“不曾做過?你確定,小時候的記憶你都記得?”

說完發覺自己語氣太過急迫,淩殊緩和心情又找補解釋了兩句:

“…我的意思是,我都記不太清小時候的事情了,你就這麼肯定你沒有調皮過嗎?我看你現在的行為,說不定小時候也挺能搗蛋。”

左清焰聞言一凜:

“確實記不太清了。或許吧,沒有印象了。”

實則他對過往記得十分清楚,分毫畢現,甚至淩殊是哪天換了哪顆牙他都記得。

原來這也不正常。

…她應該沒發現吧?

淩殊卻是絲毫不知左清焰在想什麼,得到了回複之後,便繼續追問起了另外幾人:

“那宋小小她們做過什麼…我是說,她們從前關係怎麼樣,你也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左清焰點點頭,這個他是真沒說謊:

“嗯。我不太關注彆人的事情。”

淩殊聽到這個回答卻有些不太信:

“那幾人可是你的同門誒,你…你的親師弟師妹,你一點兒都不多加關注的?”

她更願意相信是有外力作祟,導致左清焰“記不清”,而不是什麼“不關注”。

如今全部串聯起來,她發現那幾人穿書時都是很突兀地出現。

從前種種無人記得,每個人都對她們沒什麼印象,可當她們出現後,彆人注意到這個人時,又知道她們是誰,絲毫沒有懷疑她們的身份。

如此異常,卻無人覺得有異常,這才是最大的異常!

按她在左清焰來之前的推測,便是有更厲害的角色在幫這四人遮掩。

左清焰方才的回複,也變相印證了她的推測。

可不待淩殊繼續深思下去,左清焰的正直嗓音便喚回了她的思緒。

隻聽左清焰毫無偏頗、光明敞亮的話語在房內響起:

“一宗之內,都是我的師弟師妹,何談親疏一說?”

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