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中左清焰一直孑然一身,那麼他現在這個未婚妻肯定是沒了的,至於怎麼沒的,什麼時候沒的……
如今這個地方著實也太偏了點兒。
說實話,不知道是不是原著中他入魔後性情太古怪殘暴,她腦海中老是不時飄出一些亂七八糟的恐怖想法來。
剛剛見他倆單獨出去,甚至有點害怕,害怕左清焰現在就是把淩殊騙出去嘎。
這種混雜的感覺,她真的不知道怎麼形容。
就有那麼一點像是粉上了一個新晉頂流,可是總有營銷號在說頂流曾經殺人□□,是換了身份重新出道的。雖然從始至終都沒有證據爆出來過,她覺得肯定是哪個對家買的黑通稿,但又怕是空穴不來風。
一邊上頭一邊愁。
可如今這情形……
瞧瞧他這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兩幅麵孔的樣子。
他絕對不是最後才黑化的小白花。
她還擔心個球,擺明了左清焰有貓膩。
郡主再美,她倆說到底也沒什麼特彆的交情,還不值當她跟個小魔頭直麵剛。
不過誰叫她人美心善,這種時候也不忘順手拉同門一把。
於是柳輕左手抓住宋小小,右手拿鞭子一卷撈回劉白,一手一個,溜得飛快。
跑毒要抓緊,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淩殊感受到後麵的動靜忽然消失,不解之下又回頭看了一眼。
果真沒再看到半個熟悉的影子。
她不知為何下意識看了左清焰一眼,隻見他麵色如常,沒有半分異象,仍然專注著給她帶向未知目的地的路。
淩殊搖搖頭,一門子的人都神神秘秘的。
奇哉怪哉。
人煙少些之後兩人運起法術飛遁,很快便到達了目的地。
是左清焰在來的路上看到的一處荒僻草原。
杳無人煙。
淩殊看著沒什麼綠意、隻顯荒蕪的草原,感覺似乎有些明白了左清焰的用意。
她側身麵向左清焰,不自覺微眯著眼,試探詢問:“左公子這是要……”
左清焰端正冷冽:“訓練。”
是的。
左清焰給出的具體輔助方法是,帶淩殊去找了個偏僻無人的荒地,跟她打架。
絲毫沒放水的那種打法。
……
柳輕將兩人拽回客棧中後,迎麵碰上了坐在靠近窗口的桌邊探看的雲夢。
腳步略略一停,又一轉,便一起坐了過去。
還將想走的劉白摁在了另一邊的長凳上。
一人一邊,剛好坐滿。
要是來副麻將,都可以直接開局了,嘖,可惜她不會。
搖頭把不合時宜出現在腦海裡的亂七八糟念頭甩出去,柳輕抬眼看向同桌幾人。
這麼恰好,還都是同門。
幾人神情逐漸複雜起來,誰也看不懂旁人的心緒,奇怪的氛圍逐漸蔓延。
起初見左清焰跟淩殊出門,他們也沒來得及對個話什麼的,心照不宣便跟了上去。
如今坐在一起,方才想起其中不妥之處。
比如,她/他為什麼要跟上去?
左清焰明明都沒搭理人,寒暄關心也不是這麼個跟蹤法。
還有之前對方是抱著什麼目的行的跟蹤之舉?
以及劉白先前說的“有料”到底是指什麼?
雲夢撐起一個隔音罩,率先打破了沉默:“三師兄,你為何要跟蹤大師兄?”
說完,眼神沒留意,順勢往另兩人也滑過一眼。宋小小和柳輕對她有恩,有情誼在,她便是懷疑也不會一起質問。
有機會私下再悄悄交流便是。
雲夢是唯一一個剛剛沒有跟出去的人,此時問出這個問題來,似乎也說得過去。
但是,劉白可不是個人精,不會考慮這些。並且他本來就還跟雲夢時常互看不慣,開口就是:“我為什麼要回答你,你有什麼立場問我呀,你不也從宗門跟到這兒了,切~”
那聲毫不心虛的“切”拉得老長,看得雲夢十分手癢。
奈何如今還不是對手。
宋小小像是思考了些什麼,又像是一貫如此情態,她抬手再設了一重隔音罩,然後忽然另起了一個聽起來毫不相乾的話頭:“我曾遇到一份機緣。”
略頓了頓後,接著的話卻說得順暢:“是一個關於預知未來的機緣,真假不知。詳細情況我暫時不便告知,你們隻需知道,那份機緣預知的是大師兄。他最後的結局很慘。”
順暢,卻讓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