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他沒早點想清楚,早點想明白這些道理的話,他當初在宗內,第一時間不就可以轉頭抱淩殊大腿了嘛!
哪還至於現在還要麵對左清焰的死亡計劃。
好在為時應該不晚,不都說種一棵樹最好的時間,要麼是十年前,要麼就是現在嘛。
劉白見淩殊皺著眉頭看他,略停了一停,挑眉斜眼瞅了眼左清焰,說完了後麵的話:“他根本就不關心他的眼珠子。”
隻關心你喲~我的好大腿!
至於詳情,那就且讓他慢慢道來。整整半年驚心動魄的經曆,回憶個把月不過分吧?
如此一來不僅爭取到了喘息時間,還能借機跟淩殊套近關係,他真是個天才!
帶有十分明顯諂媚的語氣,以及相比大千世界中的表現顯得過於跳脫的言行,讓淩殊微皺的眉頭瞬間散開,轉而略顯空茫疑惑。
他為何如此?
淩殊早見過他在大千世界中的模樣,知曉他一心隻想獲得機緣、提升修為,成為新一代龍傲天。
她猶記得最初劉白對左清焰的態度,用句異世界的話來說就是“使勁在刷好感”,鞍前馬後周到無比。儘管一直遭受左清焰的冷臉,卻不曾退縮過,更彆提反目成仇。
怎的如今卻敢招惹左清焰了?很明顯左清焰並不想讓人說這些事情。
不知是連續的高強度對抗訓練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讓她的精神有些緊繃,情緒起伏也稍大。淩殊似乎意識到什麼,深呼吸了一口氣,同時閉上眼睛,將內心的略微躁動平複下來。
等躁動完全平息後,繼續梳理起腦中的思緒時,卻忽覺有異。
那時她還覺得劉白野心勃勃,加上另外幾人也各有想法,以及幾人背後操控風雲的不知為何物,最終腦海裡隻覺得左清焰身邊處處都會是修羅場,所以對幾人都多有防備和排斥。
但如今心境平和,細細想來,卻覺自己一葉障目。
劉白雖則仗著知曉劇情而在左清焰前麵去拿到了許多機緣,但,機緣機緣,既要機會,也看緣分。
本就沒有什麼規定說某處機緣必須屬於誰,天下之物沒有生來就注定屬於誰的,劉白知曉劇情是他的機緣,能拿到寶物,也是他的機緣。
焉知他就不是龍傲天?
憑什麼他就不能是龍傲天?
說不定前麵的所有環節,都隻是為他後麵的“傲天之路”做準備呢。
背後的操控再怎麼能力通天,應當也不至於能直接改變一個人的心性。
仔細一想,劉白自那穿書以後直到水幕黑屏之前,都未曾先主動刻意為難過誰,更不曾因為爭什麼機緣而加害左清焰。
他的世界信奉科學,從前亦不曾料到自己會遇上“穿書”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
如今串聯起各處細節,連是否當真是穿書都不一定,不過是被洪流裹挾的浪花而已。
倘若不是背後的力量,他又如何能夠提前知曉那些“劇情”?
若換做她,她就當真能麵對無數唾手可得的天材地寶而絲毫不心動?
何況,左清焰這個源頭她都能正常相處了,劉白不過是被推動的環節之一。
她又何必處處提防,避之不及?
一切無外乎順其自然罷了。
……
一抹不自覺的通透笑容兀地浮現在淩殊臉上,似令她心中又輕快幾分。
淩殊忽覺某處一通,丹田內隱隱暖流湧動,靈氣自發周旋運轉,身側出現了一股十分舒服的氣息。
隻可惜片刻便夾雜了一層凜冽進來,將之隔離。
待淩殊再睜眼時,她的修為已至金丹巔峰,堪堪再缺一絲領悟便可結嬰。
淩殊想得很多,但得益於大千世界的速度訓練,這一係列的變化在現實中也不過就是兩個呼吸的時間。
左清焰本是天生鬼胎,以修仙來提升實力自然是事倍功半不止,但儘管如此,無人知曉他是鬼胎,他仍然是同輩中的第一人,各大宗門眼中不世出的天才。
秘境出來後,眾人所見左清焰修便已達到金丹巔峰。如此年輕的金丹巔峰,修真界如今還活著的人原先都隻在宗門曆史裡見過,當時還讓玄天宗掌門受了好一番各大宗門的恭維,盛況猶在眼前。
可如今,短短數日不見,淩殊便將修為與他追平,當真是將一旁張大嘴巴的劉白震驚得再說不出故作調侃的話來。
他錯了。
他承認,他不是天才。
怎麼回事,穿越都沒有金手指的嗎?
太打擊人了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