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位學長都還沒在小食堂吃過東西，得在你失業關店狼狽離開之前讓他嘗嘗你的手藝。”

“你看，我不但堅持自己支持你，還幫你帶來了新客戶，不打個折過不去吧？”

稻穀頭老板無言以對，“我謝謝你啊。”跟蕭源關係好的也不是什麼正常人，沈奇嘴上一句話不說，眼睛都快黏在他腦袋上了，感覺下一秒就要撲上來把他的腦袋給切了保存起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似乎比蕭源更加危險。至少蕭源沒讓他產生自己腦袋不保的錯覺。

“不用客氣。”見沒辦法把人忽悠住，蕭源瞬間就變了臉，催促對方趕緊去做吃的，不要浪費時間。

“你現在已經可以針對這種程度做整形手術了？會不會有什麼比較嚴重的後遺症？比如說他現在腦袋的狀態雖然比較炸裂但是保持了微妙的平衡，你想讓他的腦袋恢複到閉合的狀態看著像個正常人，把腦袋縫合起來，那要是汙染更深一步會不會繼續炸開？要是再次炸開會不會更加危險？導致腦袋出血死亡？”

蕭源認真的想了下，“不知道。”

“還沒做過這種手術。”蕭源簡單說了一下自己跟這位稻穀頭老板和青蛙人的事情，“你這麼說也有道理，難怪他不肯同意。”

“那幾隻青蛙人的變異程度雖然也高，但是整形手術基本上表麵，不管是手腳嘴巴身體表麵這些位置比起這種大腦整個變異還是區彆很大的。”

“看來得先拿幾隻類似的汙染物來研究一下，才能在活人身上動手。”

“嗯嗯。”沈奇很認同對方的觀點，“正常的大腦小腦都是這樣一塊的整體，他的大腦和小腦被分開跟血肉連接在了一起居然還有正常的思維能力保持作為人的神誌和記憶，在畸變人當中也屬於比較珍貴和特殊的那批，應該挺多人都想要研究的。”沈奇眼睛裡直白的寫著：我也超想！

“我們現在怎麼看都沒有太多的競爭力。”沈奇甚至自動把自己也算在內，“他現在誰都不相信不同意是件好事，我們往這個方向針對性努力一下，說不定有機會。”

“嗯嗯。”難怪原主對沈奇這人挺有好感，蕭源也覺得跟這人聊天超級有意思。

在場三人當中唯一不覺得有趣的大概就是稻穀頭老板本人，他上菜的時候聲音都大了很多，提醒他們說話不要太過分，本人還在呢！

可惜兩人都沒有收斂。

“我之前聽說，城外有一個花王的汙染區域，在這裡被感染的人狀態就跟老板情況很像，隻不過老板是稻穀頭，他們是花頭，分成幾瓣開花一樣。”

“我有幸在公司見到過一次，可惜沒機會近距離觀察，那幾位幸存者就被帶走了，後來也不知道怎麼了。”

手癢。

花朵汙染程度有限，能夠到達這麼嚴重地步的沈奇知道的就這麼一個，“我一直很想去城外。雖然城外更加危險，但動植物畸變的程度和方式更加多樣，我想以畸變物入藥，在城內限製太大了點，從城外帶來的東西我都還沒機會碰到。”

這不巧了嗎！她手裡有一株“花”的汙染源，她原本隻是打算實驗一下能不能讓汙染加深一點，看看會有什麼意外的變化，現在她有了更明確的目標。

“細說那花王的事情。”

沈奇仔細回想自己前前後後聽說的與花王有關的信息，不管有用的沒用的都一股腦告訴蕭源。

稻穀頭老板其實並不大想聽，但又真的有點好奇，也是真的有點無聊，八卦是人類的天性，就坐在一邊看著他們一邊吃東西，一邊講花王導致的變異人怎麼腦袋從腦袋頂上開花一樣的炸開，吃東西的時候也不再是用嘴而是花瓣一樣的腦袋把東西吞進去然後吃掉。雖然是植物係感染者，但人家跟一般被花朵感染的試圖喝西北風靠光合作用養活自己的感染者不一樣，人家把自己當做可移動的霸王花，把腦袋當做了可以開合進食的工具。

“也是長了牙齒？”

“不算是牙齒吧？”沈奇回憶了一下，“感覺更接近某些葉片的鋸齒，主要的進食方式也不是靠拒絕，更接近磨的感覺。”

“所以它們吃東西不算快，胃口也不很大，一般等消化完了才會有再次進食的欲望，沒有外力打擾的情況下消化時間還挺長的，而且很珍惜食物，都是消化得乾乾淨淨，一點渣滓都沒剩下。”

“他們的強弱程度也很好分辨，就看吃食物的時候腦袋最大能夠張開多大吃下多大的食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