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把黑塔的情況介紹了一下之後，薛彥就離開了，少年傅淩比他更早一點，離開的時候還忍不住扯著蕭源，“有空多找我玩兒啊。”

“好。”蕭源點頭同意，然後就看著對方在自己麵前一點點變得透明，最後消失得無影無蹤。蕭源忍不住戳了戳小水母。

見時間尚早，林醫生也沒有給她安排其他工作的意思，立馬給小夥伴發消息，“黑塔，速來。”

伏向明接到消息的時候仿佛還在做夢，偏偏不管是沈奇還是宋琦文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搞得他以為自己大驚小怪了。

蕭源直接把人扯進專業汙染物研究實驗室，終於磨刀霍霍準備向這玩意下手了。

沈奇和宋琦文也是兩眼放光，“需要我們做什麼？”

“這麼多嘴巴和牙齒呢，我也沒想好，先把這些玩意拆下來，想乾嘛乾嘛。”蕭源大手一揮特彆大方。

伏向明在一旁瑟瑟發抖，彷如誤入狼群的小可憐，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作用。

“我，我呢？”伏向明指著自己，“我也要研究這個嗎？”他不會啊！

“哦，不用，你就在一邊看著幫忙，總會有需要你的時候。”伏向明鬆了一口氣，不是要自己也上手研究出個什麼東西就好。

可憐他隻是個意外覺醒的小可憐，文化水平真的一般，幫忙打打雜還行，讓他自己對著汙染物空想一個有用的研究太難為人了。

蕭源抓的這隻汙染物確實全身上下全是嘴巴和牙齒，三人對視一眼，默契的一人拿一把大鉗子就開始拔牙。

伏向明被怪物痛苦的叫聲刺激得腦袋有點懵，“受不了就把耳朵塞起來。”

“對汙染物能起作用的麻藥珍貴，我們現在貧窮得很，能省一點是一點，而且這玩意就不配！”他不知道殺死過多少人還想對自己動手，還想無痛拔牙？美得他！

很快，整個汙染物的牙齒都被拔光，當然主要靠的還是蕭源，後來蕭源嫌棄速度有點慢，直接用藤蔓上手生拔，現場看起來十分——慘烈。

“你們兩把牙齒去處理一下，我看看這邊還有什麼能用的。”

“好。”兩人提著裝滿牙齒的桶開始去處理。

[被拔了牙齒之後，整個汙染值下降得很厲害。]

[果然畸變本身也是汙染的一種，就算不做任何淨化處理，隻要把畸變的部分祛除掉，整體的汙染水平都會出現明顯的下降。]

[但他現在看起來馬上就要死了。]未來吐槽，[畸變是汙染寄存最多的地方，也是維持汙染物的生命遠超尋常人的根本。]

[這個牙齒怪主要的汙染都都在牙齒，你把牙齒全拔了，確實短暫的換回來他的一點理智，但沒什麼用，他馬上就要死了，伏向明的異能也沒用，杯水車薪。]

[也就是說，如果這時候有一個極高等級的治愈係異能在這裡，在我快速拔光所有的牙齒的瞬間治愈，他有一定的幾率存活下來。]

[而且是擁有了一點點的理智。]蕭源覺得這件事還是有點搞頭的，雖然代價有點大，付出和得到的東西不大成比例，但至少說明這個方向還是可行的。

[更可能是變成一個病弱的傻子，多一點點的汙染都會導致他立刻複發，直接越過畸變變成失去理智的怪物。]

[就算是我，也完全沒有機會逆轉嗎？]

未來這一次沒有再回答，蕭源也沒有繼續追問，確認剩下的軀體沒有太大作用之後，蕭源本著雁過拔毛不要浪費的原則，把最後一點汙染給吃掉了，等對方完全失去呼吸，蕭源把屍體扔到一旁的汙染處理機器裡麵，開機。

聽著機器攪動的聲音，蕭源有點好奇被攪碎的的汙染物到底被送到了哪裡。

蕭源正準備去幫忙處理牙齒的時候，突然看見，那隻小小的一點都不顯眼的小水母，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摸摸的飄到牙齒桶那邊，往自己的身體裡塞了好幾顆牙齒。

蕭源：……“解釋一下。”

[是這樣的。]未來用一種十分微妙的語氣解釋，[你因為擁有了一具還算正常的身體的緣故，對食物的判斷也受到了人類一致的影響。]

[傅淩不一樣，他對食物沒有概念，什麼都吃。他對黑塔很熟，因為他曾經在這裡呆過不短的時間，很久以前，在他的認知裡，黑塔的所有汙染物都是他的備用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