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王,實驗 傅淩沒回答,視線看向……(2 / 2)

“我一直沒看過花王具體的感染過程,實驗進展一直不算順利我懷疑是缺了這個重要的環節。”

“腦袋開瓢跟其他身體變異不一樣,更加複雜。”

“眼睛壞了可以換一雙眼睛,四肢壞了可以接肢,骨頭壞了我現在也可以換骨頭,雖然技術還不是很成熟,現在隻換過手臂的骨頭。內臟壞了可以換內臟。血有問題可以換血洗血,都是有過手術支撐的。”

“唯獨大腦,沒聽說過誰大腦壞掉換一個大腦活下來的。”

鳳元燁原本脹紅的臉越來越白,他都聽到了啥?

“我沒有說要換大腦的意思。”

蕭源在很認真的測試觀察小白鼠被花王的汙染影響導致大腦裂開的過程。

小白鼠的大腦裂開之後,無一例外直接死亡,更多的根本撐不到完全裂開,蕭源隻能一個個嘗試,試圖觀察清楚整個過程。

鳳元燁殺人的時候都沒有見到蕭源實驗過程這樣頭皮發麻。

他默默的偏過了頭,遠離了一些,眼不見為儘。

“人的大腦是相當複雜的存在,我沒有研究到這麼深入的方向也知道,換大腦是肯定不行的。”

“我們的性格,行為,感情,思想,各種先天後天的反射都由大腦控製。汙染首先侵襲的也是大腦,大腦完全被感染之後,還會行動的軀殼已經不被稱為人了,他們自己的思維想法也不把自己作為人,對以前的一切都沒有認同感。”

“在這種情況下,我不認為換大腦有什麼救人的意義。就算成功,救下來的人到底是誰也不好說。”

“在所有的畸變中,大腦直接的畸變是最受排擠的。其他類型的畸變靠意誌,藥物,和其他各種配合都可以不斷延緩完全墮落的時間,這個時間不算短,但大腦畸變的不一樣。”

“他們在被感染的瞬間,基本上就已經被打上了汙染物的標簽。”

“我記得,曆史上有記錄的大腦直接畸變的公民,確認保持自我的最長時間,隻有三年。”

“而且越到後麵越痛苦,他最後一年的活著基本上是依靠外力度過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隻能被全身綁著躺在病床上,吃喝拉撒都需要彆人的幫忙。普通人根本沒有他的條件,實際上大部分大腦畸變者甚至撐不了三個月。”

“說到底,大腦畸變和其他畸變的最大區彆就是,其他畸變不管人變成什麼樣,大腦始終是保持一個完整的狀態。大腦畸變者,他們的大腦被強行分開成為不同的部分,還經常暴露在外麵。”

“就像是這樣。”小白鼠的腦子有了裂縫的瞬間,後麵更進一步的汙染可以說是摧枯拉朽坍塌式的發展,十分迅速。

“大腦的暴露,讓汙染對大腦的侵襲變得更加快速而直接,破碎的大腦根本沒有抵抗能力,個人的意誌也因為大腦的破碎變得比其他人更加不堅定。”

地下小白鼠的屍體越來越多,蕭源的眼睛越來越亮,鳳元燁也從一開始的接受不能變得有些佩服。

研究員真是一群可怕可恨又可敬的群體,雖然蕭源好像又是後勤部又是調查部,就不是研究院的人。

“嗯?”蕭源拉了一個被縫合部分又裂開的汙染物過來,她剛好有些想法,說乾就乾。

鳳元燁驚呆了,“你這就開始了?”

“不然呢?”

這群更珍貴的人形汙染物被蕭源遠遠的放養著,藤蔓是限製也是保護,蕭源不需要用眼睛盯著就能夠實時知道他們的狀態及時做出調整。

在藤蔓的幫助下,蕭源完全可以一心多用,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他一個人就可以完成一台手術,八爪魚都沒她這麼能,因為她不止八根藤蔓。

而在這裡,花王的汙染足夠支撐她源源不斷的進行研究,根本不帶疲憊的!

在第一個汙染物全部的腦袋被縫合上且沒有很快炸開的時候,蕭源再次聽到了未來的聲音。

[主人,你做的事情,比你想象中影響更加深遠。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有很多畸變人從青蛙人的事件裡獲得了希望。]

[就比如眼前這位被花王寄生的梁平。]

[他的家人,是大腦畸變者,從一些渠道打聽到了你身邊有位更嚴重的大腦畸變者,但是一直沒敢治療,因為缺乏實驗體。]

[有人引導他!]蕭源肯定道。

未來並沒有反對蕭源的猜測,[這世界上有很多聰明人,不少人都盯著你。]

蕭源握拳,[那就讓他們看著。]

“彭。”正在這時,好不容易堅持了一陣的汙染物大腦炸裂,再次宣布失敗。

好歹堅持的時間越來越長了,蕭源隻能這麼安慰自己。

到這裡鳳元燁實在是有點受不了了,他感覺自己的腦袋也在被開瓢。

他看了一眼一直守在旁邊的傅淩,自己繼續呆在這好像也沒啥意思。

“我去問問他們有沒有什麼發現,看能不能確定花王寄生者的身份。”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