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醫生。”令蕭源有些詫異的是,她離開封鎖區就看到守在外麵的行動隊成員,看樣子他們並不是第一天守在這裡。
“出了什麼事嗎?”
“沒什麼。”行動隊的隊員沒有解釋,“許隊讓我們守在這裡,等你出來就讓我們帶你直接進城。”
蕭源注意到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人不遠不近的在周圍看著,看到這邊的動靜更多人圍了過來,但是不敢太靠近,態度看起來有些熱切。
不少人都帶著有些討好和期待的笑容跟蕭源打招呼,打了招呼之後也不敢多說什麼,就目送著蕭源離開,搞得蕭源又尷尬又奇怪還有點不好意思,隻能也回之以微笑,然後上車,車窗阻隔了外麵人看向自己的視線。
感覺自己在城外潛心研究的這兩個月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可惜城外本來就信號不好,她之前在汙染區域更是完全接收不到外界的信號。
直到入城她才知道怎麼回事。
許子曜看到蕭源的第一時間就是道歉,“梁平的事情突然就在網上曝光,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最開始的時候大家還不怎麼在意,調查部的人找人又把人送出城的事情並沒有特意隱藏,不少人都看到了。”
“隻是後來事情越演越烈,很多人都說你在研究大腦畸變,一定能治療大家。這就有些不正常了,信息組的同事發現不對勁的時候第一時間追蹤,線索斷在了隱秘協會。”
“到現在沒查出最開始把流量推起來的罪魁禍首是誰,後來都是真實流量了。也就是說,13區很多人都在關注這件事。”
“我們的人也隻能儘量控製輿論導向不要向太誇張的地方歪。”
“例如梁平和他媽媽都是汙染物,汙染物是不可治愈的,不存在這種奇跡。還有,大腦畸變的課題一直都在研究中。”
所以,不要給蕭源太大的壓力,也不要抱太大的期望,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蕭源的研究進展萬一沒有達到他們的期待,許子曜擔心有些極端的家夥會鬨事。
這並非杞人憂天,梁平的做法已經很危險了。
隻是得到消息蕭源對這方麵有研究的意思,他就敢出城去抓賭花王,要是他成功了,很難講他會做什麼。
是想辦法把花王送給蕭源求她想辦法治療自己的母親?還是打算用花王感染更多人,出現大批量的大腦畸變者,讓蕭源和更多人不得不全身心投入研究這件事,還真不好說。
梁平可能沒這麼喪心病狂,給梁平出主意的背後人就說不好了。
但他們不可能為了這種可能存在的風險不讓蕭源繼續研究,就隻能在其他方麵想辦法,儘量保證蕭源的安全。
比如對傅淩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又比如,像是這次讓行動隊的隊員一直守著,確保蕭源的安全。
許子曜把大概的情況說給蕭源聽,完全沒有打聽具體情況的意思,直接把人送進了特安局。
被命令需要特彆保護人要是在特安局裡麵還能出事,特安局的人可以自儘了。
蕭源把情況報告完畢直接帶著自己的小組進了實驗室。
“花王感染的患者我可以直接手術,其他人不行。”蕭源把傅淩扯下來的花瓣交給沈奇和宋綺然,“我想你們幫忙研究一份藥物出來。”
“效果大概是需要造成複合感染的同時不對儘量不要對病人造成更大的負擔。主要是傳遞裡麵大腦是一個整體的概念,讓縫合手術得以順利進行。”
“越快越好,麻煩了。”
這件事鬨得沸沸揚揚,蕭源毫不懷疑她回來的消息很快也會傳遞出去。
雖然從法律上來說,自己沒有任何義務一定要滿足他們的期盼。更何況她根本就沒有做出過任何承諾。
但怎麼說來著,民眾的真心信仰,真香。
蕭源並不介意滿足他們的期待。但是具體怎麼執行,要按照她的步調來。
兩個多月的時間,比較嚴重的大腦畸變感染者基本已經去世,不過行動隊裡還活著一些花王事件的受害者,情況不算好。
如果說畸變是慢性絕症,雖然沒辦法完全治愈,好好控製活個幾十年都沒問題。大腦畸變基本上等於癌症晚期死亡通知書。
蕭源特意去看了大腦畸變的行動隊成員,即便堅強如他們這個時候的心態都說不上好。但是沒有一個人道德綁架蕭源希望她能出手治療,也沒有忍不住怨怪她在那邊搞了這麼久好像也沒有任何進展。
隻是免不了看向她的眼神帶上了一點點渴望和期盼。
如果能活著,誰也不想死。
他們在確認被汙染後,隻回家了一趟交代後事就一直呆在這裡,防止失控的時候傷害到無辜的人。
“我可以告訴你們,大腦畸變治療這塊我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我可以嘗試治療。”
“但我也要告訴你們的是,在這之前,經手我治療的大腦畸變患者,包括汙染物,沒有一個活下來。”
“你們願意讓我治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