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覺得活著沒意思了,又死不了很痛苦,其實還有其他很多種方式。相信特安局的人不會介意幫助趙浩洋陷入沉睡,並把他封印起來,這不就好了?
說來說去,一切的源頭在於趙浩洋自己不願意。
即便他大部分時候已經是不清醒的狀態,他還是不願意。作為曾經人類的英雄,特安局害怕的也是他害怕的,他活著的時候不斷壓製著被他感染的次級汙染物,他也會害怕他死去活著陷入沉睡之後,這些東西會不會產生什麼不可逆轉的異變。
生活不是遊戲,不是每個人都有失敗了還能重來的機會,特安局的人不敢賭,依靠自己的意誌達到了現在一切的趙浩洋才是那個最不敢放鬆最不敢賭的人。
這份枷鎖完全束縛住了他,讓他無論處在哪裡都得不到安寧。他隻能用疼痛和短暫的死亡來得到片刻的喘息。蕭源甚至懷疑他是否真的得到過片刻的安寧,據資料記載,最開始的時候肉丘可沒有這麼平靜,綠毛球果也不是被稱為最安全的食物,會經常出現“壞掉”的情況。
可惜,壞掉的肉丘和綠毛球果是什麼樣的並沒有資料記載。隻是說表麵上看不出什麼區彆,肉丘本來就是亂七八糟的,壞掉之後也不會更亂七八糟的,綠毛球果倒是有些敏感的人會感覺到有點差彆,看到壞掉的綠毛球會覺得綠毛球果沒那麼快樂。
很難想象的描述。
蕭源向特安局的人打聽,也沒什麼結果,沒人吃過壞掉的綠毛球果。
“研究員肉眼根本區分不出來。”他們會知道這件事還是因為意外發現趙浩洋會處理掉一些肉丘和綠毛球果樹,完全沒有規矩和邏輯,問就是壞掉了,趙浩洋不允許壞掉的東西流入市場上。
按照趙浩洋汙染的邏輯推測,蕭源合理懷疑所謂的壞掉了就是沒那麼惰性的肉丘。
因為沒那麼惰性,所以汙染具有了風險性,從有風險的肉丘上長出的果子自然也不是安全無害的,趙浩洋不是研究員,但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經在有意思的挑選和馴化,留下了最安全額肉丘和綠毛球果。
“他是一個天才!”蕭源感歎,在針對大腦汙染問題做實驗的時候她就發現了這個問題,並且利用這一點成功找到了治療大腦畸變的方法。正是因為如此,她知道這樣有多難。她能夠成功,除了有特安局的支持外,更因為有未來這個外掛,可以直接幫忙排除其他錯誤答案,不讓她在錯誤的方向上不斷的研究浪費時間,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正確的道路,然後隻要循著這條道路走就好了。
趙浩洋卻什麼都不知道,他不是研究員,沒有做過具體的數據分析,隻是憑著本能做著自己覺得正確的事情,卻做到了大部分研究員都完全做不到的事。
“未來,我想救他?”
蕭源的眼睛很亮,汙染源的轉移她之前沒有做過,但,傅淩能夠做到,說明這件事是可行的,隻要是可操作的就一定有其他的辦法。
她隻要讓趙浩洋相信,自己如果得到這份汙染源,不但不會變成完全失控的怪物造成難以估量的損失,還能夠繼續踐行他的想法,他說不定就放下了。
[你也太自信了。]未來吐槽,[他現在人都認不出,除了自己誰都不會相信。]
“你這麼說說明我的想法可行對不對?”蕭源並不理會未來的吐槽,在蕭源對未來的存在有所猜測之後,這個家夥就變得越來越隨意,蕭源對祂的態度也像是麵對一個可以信任的盟友,一個可以為她排除掉很多錯誤選項的可靠隊友。
未來沉默了一會兒給了答案,[可行。]
[但是蕭源,不死並非祝福而是詛咒。]
“我隻知道我現在需要它。”蕭源並不忌諱自己對“不死”的覬覦,乙之蜜糖甲之砒霜,她不知道以後自己會不會後悔,反正現在她很願意要這玩意。
更何況,她還有其他人無可比擬的優勢,她不但可以控製是否感染,還可以手動操控感染的意誌。
像是針對肉丘的惰性,她不需要逼迫自己往哪方麵發展,壓抑自己的本性,而是用其他的手段來解決這件事。
例如,捕捉一隻超惰性汙染源。
“這件事得儘快提上日程。”
蕭源莫名有些焦躁了起來。
她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這種狀態下繼續做研究也不會有什麼新發現,她打算去找種樹人聊聊天,城外的情況,他們中顯然沒有比種樹人更了解的了。
“可以教教我嗎?”蕭源看著地裡勞作的種樹人,邊工作邊閒聊,職場人專業技能g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