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關係後,陶灼反倒拘謹了起來,事事都要唐景夭說句話,當真,傻得可愛?
不久後,給唐景淵退婚的聖旨也頒布了下來。
頒布聖旨那天,唐景淵在貴妃宮裡待了很久,母子倆不知談了什麼,自唐景淵走後,淩貴妃便稱病不出了。
不久後,大皇子一派紛紛退出,動靜大得驚動了不少大臣。
就這樣,奪嫡之戰還沒有正式開始,就退出了一員猛將。
剩下的,唐景夭自然不會放在眼裡,隻是不會讓他們太舒坦罷了。
那麼新的一年裡,北蠻已平,朝廷的主要視線便集中在了二月份的春闈了。
此事皇帝全權交由唐景夭負責,加上大皇子一脈的退出,朝廷的局勢又開始了大洗牌。
現在已經開春,不少學子已經入了京,大部分都住在摘星樓。畢竟,摘星樓處於京城極好的地段,修的又大,又逢春闈,對學子有諸多優惠活動,對不少寒門學子來說,屬實是一個不錯的去處。
此時,摘星樓二樓的一間雅間,唐景夭一襲青衣,正為麵前的人煮茶。
“子安,孤錯了。”唐景夭手上動作嫻熟,眼裡帶著笑:“孤真的知道錯了,孤下次絕對不會再冷落你這麼久了。”
“殿下沒錯。”陶灼冷冷道。眼前這家夥已經很久沒有好好陪過他了。他也知道他很忙,可,心裡就是有點不舒服。
“那子安原諒孤了?”唐景夭將煮好的茶奉到陶灼嘴邊,深刻的反思了一下自己。
陶灼不動。
兩人僵了片刻,陶灼還是敗下陣來,他接過茶,喝了口,然後道:“下不為例。”
“好。”唐景夭眉眼彎彎,“不如孤去找父皇求道聖旨,把你要到東宮算了。”
“對你不好。”陶灼想了想道。
北蠻戰事已停,陶灼現在在禦前當值,很大程度上限製了兩人見麵。
畢竟,唐景夭作為一國太子,總去找自己父皇的侍衛算什麼樣?若讓有心人知道了,怕是要借此大作文章。
“哦。”唐景夭聞言喪了喪,有時候他真的覺得陶灼一點都不像在邊塞長大的,行為舉止比他還像一個富貴公子,比他還講規矩。
唐景夭懶散的靠在陶灼身上:“那我們還是繼續夜間偷情吧。”
沒錯,這一個月以來,陶灼夜夜宿在東宮,每日酉時,準時準點。
“好。”
“不過子安放心,等孤過幾日,就向父皇攤牌,到時候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入東宮了。”唐景夭說這話時漫不經心,仿佛要做這件事的不是他一般。
“為何?”陶灼微微一怔。
“什麼?”
“為何這麼快?”你恢複記憶了嗎?
可是後半句陶灼問不出來,陶灼也不知道在擔心什麼。
“快嗎?”唐景夭坐起來,看著陶灼,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子安,我喜歡你,我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但我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不受流言蜚語的傷害,所以,我隻能先讓父皇現在我這邊。”
唐景夭沒有再用表示太子的“孤”,而是用了“我”,這是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向另一個許下的承諾,沒有階級,沒有尊卑。
“夭兒?”陶灼感覺自己的眼眶熱熱的。
“陶子安,放心,孤是什麼人?你還不相信麼?”唐景夭安慰道,他算是發現了,某位鐵血將軍的心是真的很細膩。那就自己哄好了。
“我信。”
眼前的麵容突然放大,唐景夭隻覺唇上一熱,便陷入了另一片溫軟。
一個硬邦邦的人,唇怎麼這麼軟?
一時間,唐景夭滿腦子隻有這一個問題。
這場吻的時間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長,待分開的時候,唐景夭滿麵潮紅,隻覺半邊身子都軟了,跟沒骨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