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夭查過他,他與光家也沒有關係。
果真,聽了唐景夭的話,玄叁立馬把整件事說了出來。
玄叁三年前奉命前往北蠻,秘密保護定北軍的新任少將軍陶灼,一直持續到定北軍歸京,他之所以回來的晚了近一個月,是因為奉唐景夭的第二個命令,謀殺北蠻皇太子!
現在玄叁回來了,證明他謀殺成功。
北蠻已成功陷入了內亂。
唐景夭聽候若有所思:“三年前你也才十歲吧?孤為什麼會派你去保護陶灼?”
“是我自己要去的!”玄叁道:“小琛也想像玄一哥哥他們一樣,為太子哥哥分憂。我知道陶少將軍是對太子哥哥很重要的人,便主動請纓前往,太子哥哥起先也是不許的。”
“所以,孤真的以前便跟陶灼相識?”
唐景夭問。
玄叁點點頭:“是啊,我雖然隻見過他和太子哥哥在一起過幾次,但太子哥哥看他的眼神騙不了我!”
“你那時才多大?看得出來什麼。”唐景夭好笑道。
“不一樣的,”玄叁搖搖頭:“太子哥哥看他的時候,軟綿綿的,一點都不像看玄一哥哥他們,冷冷的。”
唐景夭聽後沉默須臾才擺擺手:“罷了,你先下去吧,好好歇幾日,都瘦了好多。”
“多謝太子哥哥。”玄叁高興的退下了。
很早就認識麼。
唐景夭回想到定北軍剛剛回京的哪一日,陶灼的目光看向他,灼熱、隱忍。
原來他看不明白,現在回想,他好像,懂了什麼。
嘶——
心口處傳來疼痛,仿佛牽扯著大腦,但很奇怪,隻有一瞬,短暫到讓人以為是幻覺。
將軍府裡,陶夫人將姐弟二人送到房裡入睡後徑直去了陶灼房中。
“娘,你怎麼來了?”陶灼問。
“娘無事還不能來看你了?”陶夫人笑著問。
“當然不是。”陶灼道:“隻是都這麼晚了……”
“是啊,都這麼晚了,你這是準備去哪兒?”陶夫人看著一襲夜行衣的陶灼問。
“娘……”陶灼本就不擅長撒謊,更何況對麵是至親的人。
“子安啊,你與太子他究竟……”陶夫人斟酌了一下語氣,“是什麼關係?”
“娘,還能是什麼關係。”陶灼想了想,還是坦白道:“我喜歡太子。”
“你!”陶夫人捏緊了手中的錦帕,“
你們都是男子,你怎麼……”
“娘,”陶灼打斷陶夫人的話:“這我知道,可我喜歡的,是唐景夭這個人,管他是男是女?”
“可他是太子!”陶夫人道:“他日後是要當皇帝的人,最是難測帝王心,他今日喜歡你,你敢保證他日後也喜歡你?”
“娘,我相信他。”陶灼道:“更何況,我了解他,他不會的。”
“你和他才認識多久?一個月而已!知人知麵不知心啊。”陶夫人眼淚流下。
“娘,我和他認識很久了。”陶灼溫和笑道:“娘,我和他認識快八年了,我十歲就認識他了,我真的很喜歡他,也隻能是他了。還望母親成全!”
陶夫人眼淚掉的更凶了:“可他……”
“娘,你相信他。”陶灼道。
“好,我信。”陶夫人勉強止住眼淚:“可他斷不能負了你,就算他是太子也不能!”
“嗯。”陶灼溫和地拍著陶夫人的背,“他不會,我亦如是。”
他這一顆心,早就送出去了。